“这姑娘沐浴了一半跑出来的?给我们大饱眼福吗?”

“啧啧,姿容绝佳,肌肤水灵,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姑娘。我要把她绑回府藏起来。”

“她不就是刚才那位睡在大街上的姑娘吗?”

“哟!今日我吃瓜吃撑了。”

大街突然冒出个衣衫不整、秀发濡湿的年轻姑娘,吸引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观。

昭仁公主只穿着月白真丝中单,让人喷鼻血的是,中单湿透了,贴在身上。

纤毫毕现,曲线毕露。

跟没穿有区别吗?

被众多百姓围住了,昭仁公主却只看见国师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她欣喜地笑,“国师,本公主脚疼,还冷,抱本公主回去好不好?”

萧画词玩味地冷笑。

原来,昭仁公主对国师一往情深呐。

美人汤里多了一味幻心散,效果杠杠滴。

“啧啧,昭仁公主喜欢国师大人。”

“听闻昭仁公主美艳恶毒,没想到这般放浪。”

“你不知道吗?今日昭仁公主又撒银子了,死了三人,七人重伤。”

“这哪里是披萨心肠、救济百姓?这分明是草菅人命!昭仁公主任性妄为,害死百姓,我们不能放过她!”

“对!那个男孩才六岁,那个阿婆孤寡一辈子,就这么被踩死了,太可怜了。”

“暴揍昭仁公主!为死去的人和受伤的人讨公道!”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女子们拽昭仁公主的秀发,耳光呼过去,男子们则用脚踹。

昭仁公主像一只皮球,在他们之间颠来倒去,很快就伤痕累累。

“尔等贱民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本公主……”

“本公主要诛你们九族!”

“国师,救救本公主……国师,你别走呀……”

“住手!本公主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每个都不放过……”

啧啧,萧画词的心里舒坦极了,这真是意外之喜呢。

本想让昭仁公主当街出糗,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却没想到,百姓帮她教昭仁公主做人,也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公道。

她低估了百姓对昭仁公主的仇恨值与正义感。

大小棒槌气喘吁吁地追过来,看见这惊爆眼球的一幕,吓傻了。

公主殿下竟然被百姓围殴了?!

一瞬间,他们回过神来,却不上前救人。

他们被昭仁公主揍习惯了,没想到也有围观她被揍的一日。

老天爷开眼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杵着不动,等到昭仁公主实在扛不住了,这才过去。

“你们殴打当朝公主,活腻了吗?”

“京兆尹的官兵马上到了,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眨眼间,动手的百姓作鸟兽散。

呼啦啦地没影了!

昭仁公主抱头蹲着,疑似美惨强女主。

大小棒槌把她搀扶起来,“公主殿下,没事吧。”

哇!

这人是谁?

他们不约而同地跳开,但见这姑娘的头脸红肿得比猪头还要大,鼻子和嘴角都有血,身上布满了脏污,好像刚从泥地里爬出来。

“废物……你们保护本公主不力……本公主要亲手把你们……大卸八块……”

更好笑的是,昭仁公主嘴歪了,牙齿掉了两颗,说话含混不清,还漏风。

全身的剧痛,终于让她清醒。

大小棒槌听这熟悉的语气,才确定是公主殿下无疑。

“公主殿下,那些百姓为什么打你?”

“把他们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昭仁公主歇斯底里地怒吼,快要原地爆炸了。

她在万千宠爱里长大,何曾遭受过这样的虐打?

即便是父皇,也不曾亲手打过她。

而那些她最鄙夷、藐视的贱民,竟然把她打成这样!

这是奇耻大辱!

统统抓起来,施以酷刑!

“公主殿下,那些百姓都跑了,上哪里去抓人?”大棒槌小心翼翼道。

“本公主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昭仁公主一动怒,牵动几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公主殿下,今日撒银子的时候,死了人。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对您的美名不太好。”小棒槌灵光一闪。

“对对对,若公主殿下追究此事,只怕有人会抓住你的小辫子,大做文章。”大棒槌接着劝。

“这次怕是犯了众怒……再者,法不责众,即便是陛下,也不好惩治那些百姓。”

“你们要本公主白白遭受这天大的屈辱?”

昭仁公主气疯了,对他们拳打脚踹。

萧画词心情倍儿爽,看见林娘子走过来。

林娘子微笑,“萧姑娘,这算是为晓月讨回公道。不过,你不担心昭仁公主回过神来,来找茬吗?”

“我还担心她不来呢。”

萧画词回美人汤,步履轻快。

林娘子知道,这位幕后大老板不仅胆大自负,还精着呢。

算计别人,一环套一环,能把对方虐得怀疑人生。

……

这夜,九千岁依然没回来。

传话的人说,昏君的癫症没有缓解,所有太医会诊,都无法缓解他的症状。

九千岁要留在宫里看着昏君,还要代理朝政,稳定大局。

萧画词早早地就寝,翌日起身,吃了早膳前往镇南王府。

清河郡主已经醒了,精神不错。

“为什么本郡主的眼睛时常感到刺痒?”

倘若她的眼睛完好无损,萧画词断定,她的眼神定是要吃了自己。

萧画词解释:“毕竟是旁人的活眼,它需要跟你的眼部、皮肉适应,伤处更需要恢复期。郡主稍安勿躁,我给你换药方,可以缓解刺痒。”

“本郡主哪日才能重见光明?”

“要看这几日恢复的情况。若郡主保持心平气和,就不会刺激眼睛,影响康复。”

清河郡主攥紧拳头,杀千刀的贱婢!

萧画词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出来时看见镇南王。

镇南王的虎目隐藏着杀气,“清河恢复得如何?”

“郡主的眼部有点刺痒,不过这属于正常现象。后日我来给郡主换药,若刺痒有所缓解,那便是无碍。”

“若是没有缓解呢?”

“那说明,这双活眼和郡主的眼部还需更多的时日融合,彼此适应。不过,我这是独家秘方,即便是那些太医给清河用药,也救不了郡主的眼睛。”

镇南王的脸颊抽了抽。

原本决定今日要将这贱婢打入地牢,百般折磨,千般酷刑。

却没想到,还要折腾。

他眼睁睁看着那贱婢离去,几乎把牙齿磨平了,才咽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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