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了。”
幽兰有些尴尬地看着白原。
她实在太累了,根本就动不了。
白原眉头微微一挑。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背你吧?”
“你走吧,我留在这里就是了。”
幽兰直接回答道。
白原想了想笑道。
“这可不行啊,将女士丢弃在这里,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白原伸出手看向幽兰道。
“上来吧,我会带你出去的。”
幽兰怔怔地看着白原,微弱的灵石之光散落在白原那白皙坚毅地脸颊上。她有点看出神了。
几息过后,她伸出了手。
白原一把拉过,将其背到背上。
“自己注意好自己,这里比较危险,危机关头我可没功夫救你。”
“知道。”幽兰点点头,清冷道。
白原调出了系统屏幕。
“搜索附近所有剑魂。”他内心中轻轻喊了一句。
系统屏幕上出现了一副地图,地图上又多了几个小红点,这些红点显然是剑魂所在。
白原看着地图,一点点朝着附近地一个红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幽兰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白原,你不清楚吗?”白原淡淡说道。
“不是,你绝对不是白原。”幽兰果断否决道。
虽然以前她没见过白原几面,但白原那废物的名号她还是听过的。
可这几日来,白原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曾经是废物的样子。
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个极具傲慢,极具天才的家伙。
“那你认为我是谁?”
白原含糊地说了一句。
“你是地府的人?”幽兰问道。
“当然,我是地府的人。”白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地府是什么?一个组织吗?很强大?”幽兰再次问道。
“地府……”白原沉吟了一阵,他想了想回答道。
“地府是一个组织,不过地府属于天地,不像是万剑宗这种,由人为建立而成的。地府是必然存在的东西,除非天地不需要地府,要不然谁也无法抹杀地府。”
白原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要不了多久,就算是这方天地不需要地府,地府也完全可以去寻找新的天地。
“属于天地吗?那管辖的是什么?”幽兰继续问道。
“你好像很好奇?你想加入地府?”
白原回问了一句。
幽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之前你叫来的那个人是谁?他是地府的主宰者吗?”
“当然。”
白原给以肯定。
“他被称作阎王,是地府的管理者。”
“那他什么实力?元婴?化神?还是洞虚?”幽兰好奇道。
“他超脱于一切,他是主宰者,是神。”白原自信地说道。
他有这股自信,要不了多久,这方世界的境界将无法束缚他。
“神?那是什么?”幽兰疑惑道。
不过这次白原倒是没有回复他,他已经来到了一柄长剑前,他抽出长剑,一声剑吟声从长剑内发出。
白原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漆黑的瞳孔已经变成幽蓝色,那是破妄之眼,可以看透一切的东西。
一缕微弱的魂魄卷缩在长剑四周,魂魄没有形体,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是一个人形模样。
他将长剑收入到系统空间之中,倒也不怕被幽兰发现,毕竟这个世界的储物空间还是挺多的。
“刚才那是什么?怎么有一缕游魂藏在长剑四周。”幽兰惊讶道。
她也看到了剑魂。
白原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幽兰。
“看来你的天赋不错嘛,剑魂这种魂魄都能看出来,确实适合来地府入职。”
“剑魂吗?”幽兰愣了愣,她没有见过剑魂,但也有听过。
毕竟这里是万剑宗,关于剑魂的记载比较常见,剑士一生的追求便是能够培育出一道属于自己的剑魂。
“地府也收剑魂?”
“没错。”白原点点头。
“接下来我会将这附近的剑魂全部扫荡一遍。”
“哦。”幽兰点点头,不再作声。
……
深渊中没有时间。
白原不知道走了过久,一开始的剑魂还比较多,可到后面就只剩下零星的几道。
不过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剑魂就越发的强大。
他已经见过好几道已经有样貌的剑魂了。
只不过这些剑魂的意识还很朦胧,只能呆呆地看着白原。
来到一柄细剑前。
细剑有三尺长,看上去是一把女士剑。
而在长剑边上,一个女孩正好奇地看着他。
孩童的瞳孔中已经有意识了。
白原抽出长剑,长剑在他手中一阵震动,想挣开他的掌控。
“这把剑不错。”
白原淡淡地说道。
他没有将长剑收回系统空间里,而是递给了幽兰。
“这道剑魂很温顺,十分适合你。”
“给我?”幽兰愣了愣,也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长剑。
长剑入手,一股温润的感觉直达心头。
“确实是一把好剑。”幽兰很满意地点点头。
白原继续向前走着。
他又是拿走了几柄长剑。
每一把长剑的剑魂各有不同。
有垂暮老人,有意气青年,有沧桑中年。
这些剑的剑魂都有了意识。不过白原看不上这些长剑。
并非是这些长剑的品质差,而是这些剑魂都少了一分唯我独尊的霸道感,这与他本人的性格不同,若是使用了,很难发挥出长剑真正的力量。
他又走了一段路,从这里开始,前方便刮出了剑风。
而在系统屏幕上,前方只有一个红点,也就意味着那是最后一把长剑。
“还继续往前走吗?”幽兰有点抵挡不住剑风,开始躲藏在白原的背后。
白原将其放下。
“后面的剑风只会更加强烈,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将前面的剑魂收走便会回来。”
幽兰看着白原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喊道。
“快点回来,这里的剑风我有点抵抗不了。”
白原转头看了眼幽兰,笑道。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幽兰点了点头。其实这里的剑风并不强烈,但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表现得太担忧白原。所以刚才那么说,已经代表她确实很担忧白原了。
或者说,白原已经进入了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