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啦,将攻城锤抬来!将城门撞开!”
眼见着远攻不行,王翦略微沉吟了片刻,当即决定撞门。
他觉得反正刚才扔出来的东西威力如此之大,只要他们能闯得进去,里头的人就不敢再胡乱扔。
毕竟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都是带兵的蠢材,朽木不可雕也。
于是乎没一会儿,城墙上头守着的保镖们就看见底下好几十个士兵抬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木头,正拼命地撞门。
而且细看才发现,竟然还有好几个龇牙咧嘴的,像是连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似的。
“好了,别扔了,让他们撞吧,老板当初装门的时候可是用的精钢,就凭一根朽了吧唧的木头,估计猴年马月也撞不开。”
赵风的手下背着手在城墙上看着,那叫一个无所谓,简直比诸葛亮当年唱空城计的时候还要镇定。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诸葛亮是装的,其实心里怕得要死,可他是真的不怕。
反正就凭那几把切菜都切不动的剑和一个烂木头,是绝对不可能撞得开一扇钢铁大门的。
而且当初赵风为了放心,还让人在门上密密麻麻地焊上了又宽又粗的圆扣,又造了几十根手腕粗细的钢棍儿,横插在了门上,所以只要大门不倒,就绝对不可能被撞开……
“这究竟是何等怪异之地?难不成里头住的并非人,而是妖魔鬼怪?为何如此难攻?”
城墙底下的秦兵轮流撞了好几天大门以后,一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王翦一生征战,几乎都是大胜,哪里受过这样打败仗的屈辱,时间久了心里越来越气愤不说,甚至开始隐隐害怕起来。
要知道秦兵已经是天下最强的兵马了,当初征战六国,所到之处,无论是官兵还是普通老百姓都闻风丧胆。
可现在损伤无数,却连人家的门都打不开,实在是不可思议,王翦甚至开始怀疑赵风和他的手下都不是人,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企图毁坏秦朝国运的妖魔鬼怪。
“赵大人,你可知囚禁陛下的究竟是何人?如今这城池久攻不下,久拖也非良策,莫不如我们先求和,也好进去打探一番虚实。”
打了好几天,自己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累得够呛,王姐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找赵高商量,想先求和,再派人进去看看。
身为秦朝第一大将,他自然不可能只是个莽夫,多少懂些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更是烂熟于心。
“自六国起,能够担当议和出使之大任的,必定是德高望重,能言善辩之人,下官不才,并无此担当能耐,此重任便只能托付于王将军了!”
赵高一听说要议和,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哪里敢去,只好千方百计地把活儿推给了王翦。
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要是碰上不讲武德的年轻人,被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哪怕是给他八个胆儿,他也不敢去呀。
“汝当真懦夫也!”
王翦本来就看不上赵高,这一席话听下来,更觉得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嘴上也没饶人,开口便是一句嘲讽。
可赵高却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无论王翦怎么骂,他就是不松口。
王翦见状也没有多费工夫跟他拉扯,出了营帐就直接走到了城墙下面,让两边的士兵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甲胄,又交了兵器,手无寸铁地求人家开门。
赵风的手下见状,立即让人把这消息报告给他,他本来就不想打仗,正想找个机会说服他们投降呢。
现在王翦自己找上门来求和来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便点头同意见他。
“你究竟是何人?将皇帝陛下囚禁于此,意欲何为?”
很快赵风的手下便带着王翦到了他跟前,他抬起头瞥了一眼,面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年轻人,开口便砸出一句话,语气也不怎么客气,倒是颇有大将的威严和风范。
“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你们家皇帝陛下失散多年的儿子,也就是流落在外的皇子,所以我怎么可能囚禁他呢?你见过哪个儿子把脑子关起来的吗?”
赵风抬起头看了王翦一眼,也懒得多费工夫,直接跟他摊了牌。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诸位公子皆在咸阳宫中,何来流落在外一说?”
王翦抬起头看着赵风怒目圆睁,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陛下何在?速速将人交出,我便可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