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傅景琛主动开口,“新开的医院你做院长,收入的百分之九十都归你。”
冷凝顿时瞪大了眼睛。
“傅家也注资过医药行业。”傅景琛解释,“这次打算在帝城开几家技术性比较强的专科医院。”
果然是傅家,冷凝默默想。
普通的医院定然不够傅家出手,要开的话,肯定是那些仪器价格极其高昂,诊治的病也极为疑难的医院。
“很多疑难杂症都要到国外治疗,我正打算补上国内在这方面的空白。”傅景琛又说。
傅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二人,“景琛今天的话都变多啦!”
平常惜字如金,能说一个字绝不多说第二个,今天居然肯在冷凝面前解释这么多。
冷凝假装听不懂,“但是……给我百分之九十的收入?”
一般医院的院长签的是雇佣合同,拿的是固定工资,最多再加上少部分的股份,收入都要交给医院的董事会。
但,傅景琛要给她百分之九十?
是疯了吗!
“你值得这个价格。”傅景琛低声道,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冷凝一眼。
虽然对‘盛曦’来说有些过分,但,黑五爷的确值这个价格。
傅老夫人不知道两人的秘密,只是道,“这是景琛怕你被别家挖走呢!小曦,你就留下吧!”
“我会尽快考虑的。”冷凝只能这样回答。
之后的聊天话题就变得轻松许多,正当冷凝吃到九分饱,觉得这顿晚餐快要和谐结束时,餐厅里的灯突然啪地一声灭了。
除了傅老夫人发出一声疑惑的“咦”之外,并无任何声音。
管家急匆匆走进,“老夫人,外面的电线坏了。”
“去端几个烛台进来。”傅老夫人丝毫不慌,“什么情况?”
“大概是因为前几天下雨,有一根电线断了,现在屋子里全部断了电,要明早才能来修。”
这解释简直完美,冷凝起身,“那我就先带着儿子回去吧……”
“不好意思,盛小姐。”管家朝冷凝道,“因为断电,车库的大门也打不开了,您现在无法离开。”
“啊?车库的大门也关上了?”傅老夫人浮夸的叫声响起,“卧室的门不会也都关上了吧?”
“您的卧室门原本就是开着的,所以,现在还开着,我们检查了一遍,只剩下一间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了。”管家语气平平。
“哎呀,这可太不巧啦!”傅老夫人转向冷凝和傅景琛,“你们今晚只能睡在一起了啊!”
冷凝,“……”
演技还能再浮夸点吗?
还能再多点意外吗?
这么大的餐厅和客厅,她睡沙发不行?
似乎是考虑到冷凝的想法,管家猛然再次开口,“客厅的餐厅的窗子也关不上了,晚间的风太大,没法住人。”
“这可真是太抱歉了,小曦,就委屈你和景琛住一晚吧?我年纪大了,从来都没疼过孙子,今晚就让我带小宝睡吧!”
说完,不等冷凝作出反应,她就以一个老年人不该有的速度,飞快地抱着小宝跑了。
冷凝试图阻拦的手还停在空中,就看到管家也脚底抹油,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
只给她和傅景琛留了一根可怜兮兮的小蜡烛。
冷凝转头看向傅景琛。
她想说,你就这么任凭你奶奶安排了?
不能从市区派辆车过来接?
傅景琛拿起那根小蜡烛,朝冷凝歪歪头,“奶奶不喜欢别人违逆她,尤其最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
“嗯嗯。”冷凝微笑,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而且……”傅景琛凑近冷凝,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帮你,你就任我处置?”
在那条昏暗的消防通道里,在十几个黑衣保镖的围堵之下,做出的承诺。
冷凝挤出微笑,“没问题的,傅先生,我会信守承诺。”
反正这人是小宝小贝的爸爸!
虽然两人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但,孩子都有了还怕什么?!
想通这一层,冷凝一点都不紧张,主动挽上傅景琛的胳膊,“傅先生对这里很熟吧?我看不清脚下,你记得提醒我有没有台阶。”
她的礼裙是无袖的,温润的胳膊贴上傅景琛袖子卷起的小臂,随着走动轻轻摩擦,触感很是柔软。
拐过漆黑的走廊,踏上上楼的台阶,傅景琛放慢脚步,“你怕鬼吗?”
“我是不怕的,不过……”冷凝挽着傅景琛的胳膊又紧了紧,“若是傅先生想我怕,那我可以很怕。”
说着,她更近地朝傅景琛靠了过来,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的怀里。
傅景琛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耸动,丝绸礼裙极为柔软,几乎形不成阻挡,让他能够直接感受到女人柔若无骨的身体。
他极为自然地揽上了对方的腰。
走廊尽头的房间开着门,里面亮着一盏冷光灯。
傅景琛把蜡烛放在床头桌上,再转身,冷凝就不见了。
只听见浴室里传来声音,“咦?没停水啊,那我先洗澡了,我很快的,傅先生!”
傅景琛,“……好。”
停电了没停水,傅老夫人当真把她当傻子。
一边脱衣服,冷凝一边默默地想。
不过,不想被动那就抢占主动权,别等到傅景琛去洗澡的时候邀请她一起,然后再羞涩扭捏,直接自己先进来!
傅景琛应该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跟着她进来吧?!
事实上傅景琛是打算跟进去的,但在他查看了一圈房间布置,又检查了窗子,找到一身睡袍之后,冷凝就洗好了。
简直是女生洗澡的速度之最。
她换了浴室里的浅色浴袍,露在外面的纤细小腿在冷光灯的照射下白得几乎反光。
她直接钻进被窝,“傅先生去吧!热水还有很多呢!”
“嗯。”
“傅先生要不要帮忙搓背啊?毕竟已经答应了您,任您处置。”冷凝又说。
然而这次她预判错误,玩过了火。
傅景琛已经解开了衬衫扣子,闻言转头,“好啊,进来吧。”
“……好的,您等我一下。”
傅景琛并未催促,进了浴室。
冷凝缓慢地把一条腿挪到床边,之后是另一条,然后花了三分钟找拖鞋,再像个老年人一样缓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挪地朝浴室走去。
放水声停下,傅景琛的声音响起,“帮我拿一下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