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福绫盖上被子,背朝着秦石井,果真自顾自地睡下了。

秦石井讪讪的,心想,这媳妇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却也再无二话。

一夜好眠,不管是叶福绫还是秦石井,都只觉得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一切都像命中注定一样,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第二天,两人起了大早,到县城赶集。

叶福绫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沿街摆摊的小贩,耍把戏的手艺人,到哪儿都想凑个热闹,美美被秦石井拉了回来。

她这人很能适应陌生环境,换句话说,就是比较神经大条。既然穿越已经成为既定现实了,回不去二十一世纪的白领生活,再想也是没用的,倒不如踏踏实实过好现在的日子。

“锅碗瓢盆,被褥枕子,还差什么?对了再买些粗粮干活就齐活了。”

“嗯,听你的。”免费劳力秦石井任劳任怨,无半句怨言。相反,他觉得叶福绫很会过日子,听她指挥就很踏实。

“你看我干什么?还笑得这么诡异?”

“脸上有花儿。”

“花儿?哪儿来的花?”

叶福绫拿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才回过神来,感情这糙汉子搁这儿说土味情话呢!正想揶揄几句,迎头一个小伙子脚底生风地撞上来,秦石井眼疾手快地把叶福绫护在怀里,对方却刹车不及,撞上秦石井这块巨石,秦石井纹风不动,那人却原地栽了个跟头。

叶福绫心上的火气噌的一下冒起来了,指着人骂,“喂!你是不是没长眼睛啊?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谁知那人竟然趴在地上也不起来,自顾自地哀嚎:“哎哟,我怎么这么倒霉诶,我马小三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倒霉蛋了!”

马小三,居然有人叫小三?叶福绫心里直乐,气也消了,好声好气地问道,“能不能仔细说说,你都怎么倒霉了?”

“我命好苦!”

“人活在世,谁不苦呢?”

“我上有老父,下有妻儿要养,可是家里眼看就要断粮了,我们全家都该活活饿死!”

“这可怎么说?”

叶福绫和秦石井对视一眼,彼此心里纳闷,眼下战事平了,太平年间,该是百废待兴才是,怎会有人会饿死街头呢?

“我本来是名冠酒楼的跑堂,和厨房厨子吵了架,厨子辞职不干了,掌柜把气出在我身上,说酒楼的生意做不下去就要解雇我,要我马上找人顶替他,可我平时得罪太多人了,没人愿意帮个手,我真是太命苦了呜呜呜呜……”

这可真是,当代社畜!

叶福绫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小三儿,今天算你撞大运了。”

马小三擦了擦眼泪鼻涕,抱怨道,“我和你说不通,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命苦的人。”

“起来起来,搞得这么狼狈。”叶福绫福他起身,又说,“你们客栈做的是什么菜系?”

“做的江南菜,问这个干什么?”

江南菜?叶福绫心想,这就好办了,这可是她的拿手绝活,轻易还不肯搬上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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