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珍睁大眼,瞧见这里三个人她都不认识,脸都白了,立刻将地上的手机攥在手里,色厉内荏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我劝你们……自首!”
童汐看着眼前逗比,脑袋都痛了,花费好些口舌,才解释通这事儿。
她看到信息,就赶了过来,发现贼人,只是没逮住。
就这么简单,不要延伸那么多剧情。
颜珍恍然大悟,仔仔细细打量童汐。
童汐长得娇俏靓丽,右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是娇柔妩媚的长相,眼底的凌厉却让她的气场上升了几度。
明明不认识眼前人,她却总觉得童汐的一举一动很是亲切,就连翻白眼的角度都有股熟悉感。
之前童汐说了一些季初夏和她的秘密,那么私密的事,季初夏应该很信任她吧?
只是她怎么之前没见过童汐?
心里觉得古怪,余光看到童汐为了救她受的伤,还是选择了暂时信任。
低声道:“我刚刚准备出来找你,就发觉有人开了我的门,用一条湿了的纸巾将我迷晕了。”
“我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很不舒服,也没法完全清醒,心里害怕,就给你发了短信。”
她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童汐皱眉,似是思索什么。
余光看向厨房的方向……
那里有煤气味儿飘来。
难道口罩男想伪造她开煤气自杀?
她忽然反应过来,严肃道:“你发短信给我的时候,有嗅到煤气味儿吗?”
颜珍猛地摇头。
童汐打量着凌乱的房间,脸色很凝重,“颜珍,除了你作死在内部网乱留言,你最近还做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藏在了家里?”
高浓度的一氧化碳中毒,十分钟可以致死,但她还能醒过来,也没明显中毒迹象,证明煤气没开多久。
那人迷晕她却墨迹那么久才杀她,证明之前一直在找东西。
好在她赶到了,如果再迟十分钟,颜珍可能会死。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
颜珍似乎想到什么,慌张地打开桌子上的电脑。
“我的东西不见了!”
她的语气很激动,转身似是想说什么,余光看到门口处的两个高大男人,想说的话立刻吞回去。
童汐静静地看了颜珍一会儿,按捺住了心里的波澜。
颜珍不见的东西可能和她的死有关,但她的死牵涉太多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她摸了摸颜珍的脑袋,掩了脸上的情绪,低声道:“一会我陪你去医院。”
傅承言姿态随意地靠在门边,探究地看着她们,似是没有走的打算。
童汐心里又是一紧。
她怕这男人察觉到什么,忽然撩了撩头发,满脸羞涩地转头看向他,娇声道:“哎呦,叔,你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今晚,还想过来我家吗?”
傅承言脸色发黑,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120来了,颜珍似是很不舒服,有麻醉药过后呕吐的症状,童汐也没多说,跟上了救护车。
在车上,童汐一边关心她,一边不经意地说出季初夏的某些小秘密。
其他人可能不理解,但颜珍熟悉季初夏,自然知道这些秘密不是一般人会知道的。
比如季初夏为什么喜欢吃青椒牛肉烤串,为什么每个礼拜都一个人出海……
太多了,颜珍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还是不得不相信童汐。
毕竟,已经没人能再帮她了。
她低声道:“在初夏出事前一天,季羡儿在洗手间里和人说了些话,我录了音……”
颜珍复述了那天的对话,便看到童汐垂下眸子,勾起唇角。
那是,准备有人倒霉的笑容。
……
傅承言坐在车上,靠着椅子,路灯的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这女人瞒了他很多事儿。
刚刚躺地上的女人在梦里叫初夏,似乎还知道些什么,童汐那么紧张,难道和季初夏的死有关?
“去警署。”
他已经不想等到明天了。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到了颜珍家楼下,打了一个电话,“录音已经删了,但我被童汐发现了,没法灭口。这童汐会散打,和传闻很不一样。”
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眯起眸子,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