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玩儿什么,奉陪到底。”

座位离北堂深最近的男人嘴角覆着笑意说到,苏月浓一眼就认出来那个男人就是昨天引着北堂深走向她的男人。

苏月浓没过夜就找人查了北堂深及其几个朋友的身份背景。

那男人名叫许辞寒,北堂深最早的发小,祖祖辈辈经营玉器生意,现在是N城最大珠宝商,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给北堂深介绍女人。

许辞寒和北堂深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拨了拨指上成色非凡的玉扳指。

“要不几位到休息室娱乐?”

经理迎上来,俯身邀请。

苏月浓的手段经理是见识过的,前厅这种雅致清幽之地,不适合苏月浓大展拳脚。

北堂深目光从苏月浓身上流转到几个兄弟身上,轻轻放下酒杯,起身作势跟着经理去休息室。

许辞寒本是翘着二郎腿,倚在墙角,一副阎王爷收命的态势,见北堂深准备去休息室,二郎腿才放下来,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示意一起去。

休息室在二楼,装修风格偏复古风,对家具品牌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单单是走廊里一个简单的磨砂玻璃柔光吊灯也要上万元,至于地上恢宏大气的波斯地毯和墙壁上反锁复杂的复古图案墙纸,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相比前厅的淡雅,休息室的奢华让北堂深对程氏的实力有了更大的估测。

“015”

015号休息室没经过装修,程亦卿偶尔会拉着五音不全的苏月浓在这里奏乐鸣歌。

经理念了一遍门牌号,优雅地伸出手臂,将众人引向015号休息室,门卡也被经理以一种极其自然的方式交代苏月浓的手里。

“我们来玩蒙眼游戏好不好。”苏月浓摘下手腕上的红圈发带,一气呵成在头上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两鬓散下来一些碎发,暖色灯光缠在碎发上,碎发镀了一层绵绵的金黄色薄光,将那张本就小巧的脸修饰得更加精致。

苏月浓面对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男人胸有成竹,继而说道:“我们换个玩儿法,一人遮住眼睛,手里拿着附着白粉的黄豆一百颗,谁身上的白粉最多,就要喝酒,还要在敬月光的正厅门口唱歌。若是你们当中无一人被我砸中,我输,今天的酒我请了。”

北堂深一行人着黑色西装,白色粉末在黑色西装上明显,胜负易分明。

“就这么简单?”有人质问

简单?

这几个人,不管是哪一个输,在敬月光门口唱歌,都是在给敬月光做免费的宣传,这可比花大价钱请明星来走过场实际得多。

抛去一切身份,她是个十岁就跟着Q港商场风向标程老爷子学经商的女人,赚钱不仅仅是她的能力,更是她的习惯。

“浓……”

经理差点把“浓爷”两个字脱口而出。

“这位小姐,实在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可以遮眼的布。”经理语气里尽是内疚,细听还有种忌惮。

满足不了自家爷的需要,无异于厕所里找物件,找死啊。

可他总归是不能把苏月浓的毛巾带过来给她遮眼睛吧,他抱着横竖一死的心里做最后的挣扎。

苏月浓的眼神果然转过一寸凌厉,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更懂得变通的经理时,北堂深走到苏月浓面前,站停。

北堂深扯了扯领带,顺利把那根纯黑的领带解下来,用骨节凹凸有致的手抚平领带,苏月浓没控制住咽了一口口水,该说不说,这男的就是长了一张近看会让人咽口水的脸,一点办法也没有。

见苏月浓没有抗拒的意思,北堂深亲手把自己的领带围在苏月浓的头上。

在领带即将落到苏月浓眼睛上的那个瞬间,她下意识地闭眼,脑海里竟浮现昨天北堂深要给自己遮眼的那一幕。

原来,终究是他得逞了。

苏月浓嗅着领带上的别致的香水味儿,一颗滚烫覆满赤色铁水的心犹如沉入静谧深海,淋漓畅快。

“小姐。”

经理本想着将装满黄豆的盒子递上去,没想到,北堂深亲自接了过去,拉起苏月浓的手,把盒子放到她的手里。

炽热与清冷交叉,一时间温度的交换,让两人都心生澎湃。

“开始喽!”许辞寒拉过北堂深,故意用声音吸引苏月浓。

苏月浓寻着香味微微侧动身体,细长白嫩的手指衔起一颗黄豆,准备趁热打铁朝北堂深砸去。

全然不知,北堂深已经被许辞寒拉远了许多。

北堂深专注苏月浓手上的方向,预计出那颗豆子九成是扑了个空。

于是,北堂深绕到许辞寒身后,看上去一个轻轻地手推,那颗豆子刚好砸中许辞寒那张久经保养的脸蛋。

这时,许辞寒才有所感悟北堂深说的“身手了得”,这颗豆子上承受的力道哪里像是一个女孩子可以发出来的,要是真和眼前这个玲珑的女孩子打一架,谁胜谁负还真是拿不准。

许辞寒疼得“啊——”的一声,这一声被苏月浓尽收耳底。

黑色领带下的嘴角向上一勾,苏月浓寻着声音又来了重重一记,苏月浓的耳朵算是敏感的,黄豆砸在西服身上这样微弱的声音正好有利于她再次命中。

果不其然,许辞寒连中两颗。

许辞寒哭唧唧地一把抱住北堂深。

要么,他护着他,要么,同归于尽。

只是他这种想法败给了力量的悬殊,许辞寒这人从小就爱偷懒,招招式式是一点不碰,从小少爷做派,连杯水都懒得到,哪里会弄得过北堂深那个精壮的男人。

北堂深恨不得把他五花大绑到苏月浓面前,让她砸个够。

若是他们四处移动,把她摔了可怎么办。

北堂深这种“投敌”思想几个兄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这女孩儿看上一眼便知不是俗物,便觉得两人有戏。

纷纷看着许辞寒这个牺牲品姨母笑,好像他受这些是理所应当。

许辞寒也是心寒,见色忘友的他见多了,见色坑友的,他北堂深还真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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