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拉——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阵令人发怵的声响,紫斑遇到火胀叶如同冰雪遇到熔浆,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褪了下去。

宇文瑾眉峰深深拧着,额前青筋毕露,面色苍白无血。

楚茉歌忍不住赞赏的睨了他一眼,这冰火交加之痛她深有体会,这男人倒是硬扛着一声不吭,毅力真非常人所及。

陆黎看好戏的眸光不由自主的变了变,在楚茉歌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他怎么觉得这手法跟某个人相似?

宇文瑾清晰感觉到体内寒气逐渐被逼出体外,他凤眸幽深,“姑娘可是天医门的人?”

他素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此次能把生命之危交给一个陌生女子,全因她轻易看透他的情况,以及说起时那双神采奕奕透着自信的黑亮双眸。

值得一赌,也赌对了。

陆黎闻言,连忙也竖起了耳朵。

楚茉歌微微一愣,意外这男人此时此刻竟还有闲心说话,有些敬佩,但没有回答他。

没有回应,宇文瑾也不恼,阖上眼睫,催动毒素加速离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待将毒素完全逼出,两人额头都蕴了一层薄汗。

楚茉歌将银针取出,展风立即将宇文瑾衣袍递上。

身体是这段时日来最为舒畅轻松的一日,宇文瑾落在楚茉歌身上的幽邃探究深了几分,她虽蒙着容貌,但露在外面那双黑眸活灵活现,时刻充满着狡黠冷睿。

“寒毒已经解了,以后多加调养便可,山水有相逢,本姑娘就此告辞。”楚茉歌惦着满金子的钱袋,笑眯眯的闪人。

宇文瑾身形颀长而立,意味不明看着楚茉歌离去的方向,声音醇厚低凉,吐出一字:“查。”

楚茉歌回到寂静的街道中,身影轻巧如燕,不多时便悄无声息回到将军府。

清越听到动静瞪圆了眼,看到是楚茉歌后才扁着嘴松了一口气,憋了一会,还是幽怨的担忧道:“小姐,哪有人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去的,若是被抓到了可怎么办才好……”

“本小姐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好清越,去外屋帮我把下风。”楚茉歌笑道,心情格外的好,连清越也察觉到了,乖乖的跑去外屋守着。

楚茉歌拿出早上碾磨粉碎的药粉,添了些水搅匀,接着对着铜镜细细的敷满在脸上。

身体及脸上的腐毒已被乌金丸清除殆尽,但已经冒出的脓包疙瘩,还需药敷一个周期才能恢复。

好在自从散出她会传染的流言后,这段时日都没有人上赶着找她麻烦,生怕惹了一身晦气。

而有了钱,楚茉歌也让清越换了上等的药材回来,每晚研磨敷上。

七日悄然而过。

一早,清越端着水叫楚茉歌起身洗簌,进了屋,手中的水盆却猛然摔落在地,嘴张的可以吞下鸡蛋,无比的兴奋错愕:“小姐……小姐你的脸!”

楚茉歌见她这般反应,失笑的勾着唇,起身渡步到镜前。

镜里映着一张陌生却绝美的面容。

坑坑洼洼的脓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滑细腻肌肤,细润如脂,白璧无暇,五官玲珑而精致,明眸皓齿,美的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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