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城门口,寒暄了好一会儿。黄秀怡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破涕为笑,笑嘻嘻地问:“雷姐姐,你看这五年我有什么变化吗?”她歪着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雷苓雪微笑着,眼神中满是宠溺,说道:“有啊,你变得更漂亮了。”

黄秀怡听到她的赞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嘻嘻,你也变漂亮了!”

话落,黄秀怡的目光落到了张云显的身上,笑着问:“想不到你长这么高了!”

张云显微笑着说:“你也长高了。”

黄秀怡俏皮地笑了笑,说:“就会学人家说话!”

张云显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眼神中满是温和。

黄秀怡突然想起什么,问雷苓雪:“雷姐姐,雷叔叔呢?他怎么没来?”

雷苓雪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想到自己父亲的事情,心中一阵刺痛,却不知如何开口,鼻子一酸,声音哽咽了:“他,他……”

南华礼见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说道:“雷姐姐,我们进去说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雷苓雪轻轻点头,声音低沉地说:“好。”

“我来帮你牵马。”南华礼说着,伸手拿过雷苓雪手中的缰绳,牵着她的兽马,四人说说笑笑一同朝皇都西城门内走去。

皇都西城内,西城门附近一间皇族士兵的房间中,此刻只有南华礼、黄秀怡、张云显和雷苓雪四人。房间内气氛略显压抑,油灯昏黄的光芒在墙壁上摇曳。

“雷姐姐,你快说啊,雷叔叔他到底怎么了?”黄秀怡焦急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雷叔叔他,他已经不在了……”雷苓雪说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

“不!这不可能!”黄秀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颤抖,身体也微微摇晃。

雷苓雪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他是被蓝鹊观的人害死的……”

黄秀怡只感觉心如刀绞,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伤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不,这不可能!”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流出。

于是,雷苓雪强忍着悲痛,把父亲遇害的经过与南华礼和黄秀怡详细讲述了一遍。随着雷苓雪的讲述,黄秀怡和南华礼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两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曾经与雷叔叔相处的一幕幕,心中伤心欲绝。南华礼也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他默默地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

黄秀怡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不,这不可能……还我的雷叔叔,还我的雷叔叔!这些坏人,不仅害死了我的爹娘,还害死了你们的爹娘,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呜呜呜……”她情绪激动,声音凄厉。

过了半晌,张云显走到黄秀怡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秀怡,不要哭了,我们一起为我们的爹娘报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南华礼也上前安慰道:“秀怡,别哭了。”

黄秀怡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擦着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仇恨,说道:“雷姐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如我们现在去杀了他们!”说完,她站起身来,就要动身去找蓝鹊观的人报仇。

雷苓雪连忙拦住她,说道:“秀怡,不要冲动,我们先想想办法。”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黄秀怡停住了脚步,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听你的,雷姐姐。”她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眼神中依然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雷苓雪点了点头,说:“嗯。”

张云显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我们不如先在这里住上两天,探一探这些人的动静,如果这些人再次进攻皇都,我们就借此机会一举消灭他们!”他眼神锐利,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战斗的画面。

南华礼点头赞同道:“好!”

黄秀怡皱着眉头问道:“如果那些人不来怎么办?”

张云显眼神坚定地说:“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就去太行山蓝鹊观,寻找当年害死我们父母的凶手,为父母报仇!”

南华礼再次点了点头,说:“好,我同意!”

黄秀怡想了想,觉得张云显说的也有道理,她看向雷苓雪,说道:“嗯,我同意,雷姐姐,你同意吗?”

雷苓雪点了点头,说:“嗯,就按云显说的办吧。”

黄秀怡仔细思考了一下,又说道:“可是……”

张云显疑惑地问:“怎么?”

黄秀怡眼神中带着担忧,说道:“可是你怎么保护自己啊,我们都能保护自己。”

张云显哪能不明白黄秀怡的意思,他淡然一笑,右手缓缓拿起桌子上的石杯,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石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运转丹田中的水极丹气,送至右手。只见他的右手瞬间笼罩一层寒霜,石杯中的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瞬间凝结成冰。

南华礼、黄秀怡和雷苓雪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膛目结舌。

黄秀怡惊讶地张大嘴巴,说道:“哇,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惊叹。

张云显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明震轩的五行功法,是明震轩的三位叔叔教给我的。”

南华礼和黄秀怡在儿时就曾听说过明震轩的五行功法,但是一直没有亲眼目睹过,今日一见,简直叹为观止。

“这就是五行功法?”黄秀怡问道,“我听说明震轩的五行功法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形式,真的是这样吗?”

张云显自信地说:“当然了,以后我会让你看到的。”

说着,张云显将体内的水极丹气回归丹田,他右手上的寒气瞬间消失不见了。他把手中的石杯又轻轻放回到了桌子上。

黄秀怡虽然没有看够,但还是意犹未尽地说了句:“好吧。”

紧接着,四人又聊了一会儿。贺阳得知张云显和雷苓雪是南华礼的朋友后,又为张云显和雷苓雪安排了两间住宿的房间。直到深夜,贺阳才送他们返回住处休息。张云显送雷苓雪回到房间,两人赶了两天的夜路,身体都有些疲惫。

张云显站在门口,温柔地说道:“雷姐姐,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雷苓雪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心,说道:“嗯,晚上记得要盖被子。”

张云显看到雷苓雪温暖的目光,心中感觉无比幸福,微笑着说:“嗯,我会的,那我走了。”

雷苓雪轻轻点头,说:“嗯。”

张云显转身离开房间,在寂静的夜色中,他的脚步坚定而沉稳。而房间内,雷苓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

次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层淡淡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整个皇都,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更夫的梆子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不好了,蓝鹊观的人马杀过来了!”一声尖锐的呼喊,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快醒醒!大家快醒醒!”急促而慌乱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急迫。

张云显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的双眼还带着未消的睡意,却透着警惕的光芒。他迅速掀开薄被,双脚胡乱地在床边摸索着鞋子,动作略显慌乱却又无比迅速。穿上鞋子后,他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房门,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安踏碎。

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微凉的晨风扑面而来,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只见一队皇族人马正从门前匆匆经过,士兵们脚步凌乱,铠甲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脸上满是紧张与焦虑。喊话之人正是昨天见过的贺阳将军,贺阳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兽马,那兽马浑身肌肉紧绷,鬃毛随风飞扬,跟在队伍的末尾。贺阳手中紧紧握着一个铜锣,手臂青筋暴起,使出全力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铛”“铛”“铛”“铛”“铛”,铜锣声在街道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快醒醒,大家快醒醒,蓝鹊观的人马杀过来了!”贺阳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嘶哑,他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呼喊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催促。

周围的房屋中,一名名皇族士兵慌乱地跑出来,他们神色慌张,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睡意,眼中却已被恐惧填满。有的士兵衣服扣子都没系好,就慌忙跑回房屋中,抓起自己的盔甲,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整个街道上,充斥着甲胄契合时发出的“咔嗒咔嗒”声响,以及士兵们急促的喘息声和慌乱的脚步声。

“蓝鹊观的人杀过来了,大家快醒醒!”贺阳依旧高声喊着,声音在街道上空不断回荡。

这时,南华礼、黄秀怡、雷苓雪也从各自居住的房屋里出来。南华礼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的衣衫,虽然脸上也带着一丝紧张,但相对沉稳许多。黄秀怡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她急切地问:“贺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贺阳听到声音,急忙驾驭着兽马在黄秀怡前停住。他翻身下马时,动作略显僵硬,显然是因为长时间骑马以及紧张所致。他急促地说:“不好了,蓝鹊观门徒就要杀进来了,他们兵分三路正在进攻皇都的东城门,南城门和北城门!”

“什么!”黄秀怡大惊失色,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她转头看向雷苓雪,眼神中满是求助,“雷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雷苓雪双眉紧蹙,额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忧虑,她咬着嘴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张云显急忙走过去,来到他们身边。他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眼神坚定地说:“大家不要慌,先想想办法,既然他们主动上门,也免得去找他们了,不如这样,我去南城门,华礼去北城门,雷姐姐去东城门,秀怡留在这里。”

南华礼点了点头,说:“嗯,这样也好。”

“不,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黄秀怡跺了跺脚,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她不愿意被留下,想要和大家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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