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显只觉得自己如何抓也抓不住,这种感觉既神奇又有趣,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片刻,沈巍的右臂轻轻一用力,便从他的双手中滑脱了出来,就像是从水中捞出的一条滑腻的鱼。
“哇,好厉害!”张云显目瞪口呆,惊讶地说道。
沈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样,叔叔厉害吧?”
“嗯,好厉害!”张云显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想不想学?”沈巍趁热打铁地问道。
“想!”张云显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扶尘聚形功法的渴望。
然而,一旁的秦钟铭与何休阳却均感意外,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秦钟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哥,你不会真的要教云显吧?”
沈巍点了点头,神色坚定:“真的。”
秦钟铭的眉头紧皱起来,他担忧地说:“可是师父说过,同服两种丹丸,体内的丹气会发生冲突,会有生命危险的。”
沈巍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师父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我相信他有能力承受更多的功法。而且,我们明震轩的功法本就是为了守护和正义而生,如果云显能够学会更多,将来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他人。”
秦钟铭与何休阳听了沈巍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再反对。他们知道,沈巍作为大师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的榜样和领袖,他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
于是,四人围坐在火堆旁,沈巍开始耐心地教导张云显如何修炼扶尘聚形功法。而张云显也学得格外认真。
有了前面修炼碧母拳气功法的基础,张云显在领悟扶尘聚形功法时显得异常迅速。他发现,原来五行功法的修行方法大致都相同,区别主要在于所服用的极丹不同。但运气的方法和步骤却大同小异。
沈巍在一旁悉心指导,看着张云显一点就通,心中也是颇为欣慰。不到片刻的功夫,张云显就掌握了扶尘聚形的修习要领。
这时,只见沈巍从衣服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木盒,他轻轻打开木盒,盒内装着一块黄乎乎、时不时蠕动的奇怪东西,仿佛是一个拥有生命的活物,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张云显好奇地盯着那个奇怪的东西,满脸疑惑地问:“沈叔叔,这是什么东西呀?”
沈巍微笑着,说:“这个叫融元太岁,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天地灵物”
说着,沈巍小心翼翼地从融元太岁上面捏取下来一小部分,他走到丹炉前,仔细地看了看炉火,待火候成熟时,将手中的融元太岁轻轻地放进了丹炉中。
片刻之后,只听丹炉中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神秘的力量所炼化。随着声音的加剧,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丹炉中飘散出来,让人心旷神怡。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间,沈巍向丹炉内放入了阴凝草和千叶露,丹炉中的融元太岁终于被炼制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木极丹。这颗木极丹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看起来异常珍贵。
沈巍取出炼制好的木极丹,走到张云显面前,递给他说:“来,云显,把它服下”
张云显伸手接过木极丹,坐在地上,准备吞服。
然而,秦钟铭与何休阳却都吃惊地看着沈巍,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钟铭担心地问:“大师哥,云显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毕竟他年纪还小,而且已经服用过土极丹了。”
沈巍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和。
看着大师哥如此笃定的样子,秦钟铭与何休阳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只好选择相信他。他们知道,沈巍作为明震轩的大师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的依靠。
半晌之后,张云显终于鼓足了勇气,将那颗珍贵的木极丹放入口中,一仰头便吞了下去。他紧闭双眼,感受着丹药在腹中的变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忐忑。
秦钟铭与何休阳则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心中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们深知,服用两种不同属性的极丹,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丹气冲突,危及性命。
片刻之后,张云显只觉一股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腹中的木极丹正在迅速转化为木极丹气。他按照之前修炼碧母拳气的方法,用意念引领腹中散乱的木极丹气汇入丹田。只觉一股清凉的感觉立时传遍了全身,让他感到一阵舒畅。
然而,就在这时,张云显突然感觉丹田中原本存有的土极丹气与腹中的木极丹气冲撞在了一起。他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头晕脑涨,整个身子失去了控制,开始东摇西晃,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显得异常痛苦。
秦钟铭见状,大为担心,急切地问沈巍:“大师哥,云显会不会有危险?”
沈巍却语气坚定地回答:“放心吧,四弟,他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张云显只觉那眩晕的感觉逐渐消失。他趁着此时,用意念将丹田中的土极丹气运出丹田,使腹中的木极丹气缓缓汇入丹田。如此两三次的运转之后,张云显终于发现了诀窍所在。
原来,要想使两种丹气互不冲突,就必须使一种丹气留在丹田内,另一种丹气留在腹中;或者使两种丹气在丹田中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张云显按照这个诀窍,将土极丹气回归丹田,将木极丹气运至右手。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见他的右手也变成了软绵绵、滑溜溜的模样,与沈巍之前展示的一般无二。
这一刻,张云显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运转了木极丹气。
张云显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兴奋地道:“哇,沈叔叔,我成功了!”秦钟铭与何休阳也震惊无比,他们看着张云显的变化,心中充满了对沈巍教导的敬佩。
沈巍面带微笑,欣慰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张云显的满意。秦钟铭好奇地问道:“大师哥,为什么会这样?”
沈巍微微一笑,说道:“师父从头到尾都在瞒着我们。”
秦钟铭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沈巍沉吟片刻,说:“我想师父不让我们同服多种极丹一定有他的原因,至于这个原因我尚且不知。”
何休阳闻言,眼睛一亮:“那这么说,这五种极丹我们本来可以同服,只是师父不想让我们那样做?”
沈巍点了点头,肯定了何休阳的猜测。
何休阳又追问道:“大师哥,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
沈巍双手负后,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自从十三年前与你们分开后,我一路向鹤鸣山逃离,途中遇见了易阁的弟子。在他的带领下,我见到了尊易前辈。是尊易前辈告诉我的。他说五行功法的奥秘就是五行相生相克之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只要两种极丹属性相克就可同服,相生则活,相克则死,生生死死,循环不休,循环不灭。”
秦钟铭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何休阳又问道:“大师哥,那尊易前辈有没有告诉你那些蓝鹊观门徒为什么要抢夺师父的五行极物?”
沈巍摇了摇头,遗憾地说:“我倒询问过他,除此以外他什么也没说。”
秦钟铭说:“有一次,我也偶然遇见了易阁的弟子。他们说要去仆勾山采摘转阳草,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随着秦钟铭的话音落下,三人围绕着五行极物、易阁、以及各自的经历深入讨论着。沈巍分享了自己在逃离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奇遇。
而张云显,这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少年,则在开心地练习着新学会的扶尘聚形功法。他偶尔停下来,专注地聆听着三位前辈的聊天。
时间悄然流逝,四人之间的畅聊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故事。最终,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各自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准备休息。
然而,秦钟铭的心中却仍然有些问题萦绕不去。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后半夜,他才在疲惫中渐渐沉入了梦乡。
这一夜,对于四人来说,都是充满意义的一夜。
木极丹:木极物-融元太岁炼化的丹丸
木极丹气:木极丹在腹中转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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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月禹镇镇北,青石巷
此刻,巷子中仍然弥漫着一种阴冷恐怖的气息,仿佛死神刚刚降临过这里,带走了这里所有的生机。
在巷子深处的一条街道上,有四人骑着兽马正谨慎地观望着周围的木楼。他们是一名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一名身穿白衣的长发少女,一名身穿白衣的小男孩和一名身穿白衣的小姑娘。那白衣小男孩和白衣小姑娘的背上都背着一个白色木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是紫薇山拜星宫宫主名叫雷雄、那白衣少女是他的女儿名叫雷苓雪、那白衣小男孩是骊山南华园南华青的长子名叫南华礼,那白衣小姑娘是他的表妹名叫黄秀怡。
几天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离奇的怪事。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居民们时常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而到了白天,便有一些居民相继失踪。事隔多天之后,他们的尸首总能在某个角落被发现,但大都不完整,有的失去头颅,有的缺肢少腿,有的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这些恐怖的事件闹得居民们人心惶惶,纷纷猜测这里可能躲藏着一只食人异兽。
为了安全起见,皇族封禁了这里,居民们全部搬到了小镇的镇南去住,只留下了这些空荡荡的木楼。他们来到此地,正是为了铲除那只让人们心慌不安的异兽。
他们骑着兽马在街道上缓缓前行,仔细地观察着每座木楼。雷雄不时地停下来,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气息,仿佛在寻找着异兽的气味。雷苓雪、南华礼和黄秀怡跟在后面,保持着警惕。
他们心中都明白,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他们不仅要面对未知的异兽,还要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但他们也深知,只有铲除这只异兽,才能让月禹镇的居民们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随着他们进入巷子的深处,街道上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让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而那只隐藏在暗处的异兽,也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