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五年前,被方术界尊称为五行祖师的白明震,隐居此地创立方术门派明震轩。白明震一生收徒五人,在传授了毕生所学的五行之术后,他将五件珍贵的宝物——五行极物,慎重地交给了这五位弟子,让它们成为了守护明震轩的重要力量。

大徒弟沈巍,沉稳内敛,掌管着木极物融元太岁,二徒弟张洛,热情如火,掌管着火极物凰山血石,三徒弟商小柔,温婉如水,掌管着水极物寒起冰琈,四徒弟秦钟铭,坚毅如金,掌管着金极物犀止金鳞,五徒弟何休阳,厚重如山,掌管着土极物碧母云石。

某天,白明震将五位弟子召集到了一起,说:“从明天起,我将闭关修炼,你们不可前来打扰。这五行极物,乃世间珍宝,日后定要严加守护”说完,他将门中的琐事一一托付给五人,便孤身一人步入了后山,开始了长达半年的闭关清修。

然而,半年后的一天,沈巍因心中挂念师傅,无意间闯入了师傅闭关的山洞。只见洞内空荡荡的,只有师傅平日里常穿的一件衣物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而师傅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巍心中暗自揣测,师傅或许已经圆满功成,羽化飞升了。他急忙走出山洞,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其余四位同门。

四位同门闻讯赶来,望着师傅的遗物,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纷纷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从此,五人携手共挑明震轩的大梁,谨遵师傅闭关前的遗训,对五行极物呵护备至。他们团结互助,师兄弟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明震轩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期间,张洛对商小柔的爱慕之情日益加深,两人终于两情相悦,半年后更是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张洛之子出生时,明震轩上空竟奇迹般地积聚起一朵巨大的白云,这被三兄弟视为祥瑞之兆,于是开心地为其取名为张云显。明震轩因此又增添了一份喜悦与希望。

然而,就在张云显满月的这天傍晚,宁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落日余晖下,张洛陪着商小柔在轩楼前散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突然,轩楼外围开始源源不断地汇聚起一些黑袍人,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将轩楼团团包围。

一名黑袍人如同鬼魅般闪到张洛面前,他缓缓摘下了袍帽,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庞,头上还插着一支翠绿的玉簪。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如同寒风刺骨:“交出五行极物,饶你们不死。”

张洛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挡在商小柔身前,大声说道:“小柔,快走!”话音未落,那黑袍人便向后招了招手,他身后的黑袍人便如同饿狼般猛扑上来。张洛不再迟疑,施展出火行身功法,浑身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抵挡着冲过来的黑袍人。

“砰,砰,砰,砰”,激烈的打斗声在夜空中回荡,明震轩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砰,砰,砰,砰”随着一阵阵激烈的碰撞声,许多黑袍人被张洛强大的火行功法打飞了出去,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此时,沈巍、秦钟铭、何休阳也闻声从轩楼内冲了出来,他们看着成群结队、如潮水般涌来的黑袍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五人迅速冲入黑袍人的人群中,合力抵抗着他们的进攻。

然而,黑袍人数量众多,且个个身法高强,五人虽然奋力抵抗,但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商小柔见状,高声喊道:“大师哥,你带云显先走!”

“大师哥,接着!”话音刚落,商小柔便毫不犹豫地将怀中的张云显抛给了沈巍。沈巍转身稳稳接住了张云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二弟,我掩护你们,你们先走!”

说话间,秦钟铭与何休阳却猝不及防地被那头插玉簪的黑袍人重击一掌。他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起来,重重摔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怕是已经伤及到了脏腑。

张洛见状大吃一惊,他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势,对沈巍道:“师哥,你带四弟五弟先走!”

商小柔也边抵挡黑袍人边急切地喊道:“师哥,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带云显先走!”

沈巍看着眼前的形势越来越危急,深知再拖下去恐怕五人都难以脱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好,二弟,我带四弟五弟云显先走,你们保重!”说完,他抢身来到秦钟铭与何休阳身边,扶起了他们二人。

这时,张洛又飞身而起,击倒了一大片黑袍人。他抽身快步来到沈巍身前,急切地说道:“大师哥,等等!”

他看了看沈巍怀中的张云显,然后伸出二指,运起体内的火极丹气。只见他的指尖泛出微热的红光,在张云显稚嫩的右臂上轻触了一下。

张云显顿时疼得放声大哭,他的右臂上瞬间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疤痕。

这个举动吓坏了沈巍,他呵斥道:“二弟,你干什么?”

张洛道:“师哥,若你们离开后,云显拖累你们,可把他放到其他人户寄养。等风波过去,再依此疤痕找他也未尝不可。”

“二弟!”沈巍喊了一声,眼中泪光闪动。但他深知张洛说得有理,便不再犹豫。

“快走,师哥!”张洛说完又冲入了黑袍人群中,继续抵抗着黑袍人的进攻。

沈巍抱着张云显,扶着秦钟铭与何休阳,迅速向后山撤离。他们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行了一会儿,慌不择路之下,他们竟误打误撞地跑进了庐山西野的一个村落中。

此时天色已黑,村中的大部分村民都已入睡。三人见身后的黑袍人时隐时现,并未完全甩脱,心中焦急万分。他们决定分头逃离,以增加脱身的几率。

秦钟铭累得口干舌燥,他喘着粗气对沈巍说道:“大师哥,不如按二师哥说得办,把云显放到一户人家寄养吧。这样既能保护他免受牵连,也能让我们有机会脱身。”

沈巍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张云显,心中涌起一股不忍。但转念一想,这个办法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一来可以自己脱身去寻找救援;二来云显也不用跟着他们四处奔波受苦。

他环顾四周,见旁边一户简陋的房舍中还亮着灯。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把张云显放到了门下。然后,他敲了敲这户人家的房门,便与秦钟铭、何休阳迅速离开了。

三人在分开前约定,十三年后的七月中旬在明震轩相聚,一同来此村寻找张云显。三人同意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悠悠岁月,如白驹过隙,十三年转瞬即逝。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光阴里,秦钟铭始终铭记着那个约定,那是他对师哥和师嫂的承诺,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份救赎。按照约定的日子,他提前一天踏上了前往庐山西野的旅程,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当秦钟铭站在那户曾经寄放过张云显的人家门前时,他的心跳不禁加速。然而,户主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希望。户主告诉他,小亦,也就是张云显,已经在三年前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那一刻,秦钟铭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他感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亲眼目睹二师哥二师嫂被黑袍人围攻却无力相助的绝望与痛苦。他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们,现在连他们的孩子也没有照顾好。

秦钟铭没有放弃,他开始四处奔走,询问每一个可能知道小亦下落的人。他的足迹遍布了庐山西野的每一个角落,从清晨到黄昏,从日出到日落,他从未停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小亦,弥补自己当年的过失。

就在秦钟铭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昨天夜晚,在月禹镇的一个小巷子里,他偶然遇见了小亦。

小亦听完事情的经过,小小的身躯因愤怒而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那后来呢?我爹娘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儿?”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秦钟铭望着小亦那张稚嫩却已写满沧桑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无力地滑落。“对不起,云显,都怪叔叔当年没有保护好他们,都怪叔叔……”他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自从十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离别后,秦钟铭的心便一直悬着,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二师兄和二师嫂是否成功逃脱了黑袍人的魔爪,更不知道他们此刻身在何方。这份未知的痛苦,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亦听到秦钟铭的回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那这么说,我爹娘……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得无法继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瞬间晕开一片。

这三年的漂泊流浪,让小亦经历了无数的艰辛与磨难,他的心早已变得坚韧无比,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轻易触动他的情感。然而,当得知自己可能永远失去双亲时,他还是忍不住痛哭流涕。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孤儿,那份孤独与无助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过了片刻,小亦擦干眼泪,眼神中涌起一股决绝的怒意。“叔叔,那些黑袍人在哪儿?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我要杀了他们!”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突然,小亦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叔叔,是不是昨天夜晚捉住我的那些黑袍人?”他急切地问道。

秦钟铭沉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们。”

小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叔叔,昨天夜晚我在驿站里见过他们,他们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于是他将自己昨晚在月满驿站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钟铭。

听完小亦的讲述,秦钟铭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万万没想到那些黑袍人竟然如此狡猾,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机会。

他站起身,谨慎地向轩楼外扫视了一眼,神色凝重地说:“云显,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他拉起小亦的小手,快步向轩楼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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