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孩身姿挺拔,宛如青松,伸出右手指着那四个黑袍男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几个小厮,就会在这里欺负弱小,下次让我再撞见,绝不会轻饶你们!”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怯懦与虚伪。

那四个黑袍男孩中的“老大”,身形高大,却显得趾高气昂,一脸不屑地对他说:“哼,你是哪里来的,好狂的口气!敢杀我黑皮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狠厉的笑容,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白衣男孩视为猎物。

那身材肥胖的黑袍男孩,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势不妙,悄悄在暗中捅了捅那“老大”的腰,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哎,老大,你小声点,我看这小子不像是善茬,他好像是南华园的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畏惧,显然对南华园的名头有所顾忌。

那“老大”一听,顿时一愣,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他狐疑地再次打量起那白衣男孩,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就在这时,那白衣男孩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陡然指向“老大”身边的粗壮门柱。只听“嗖”的一声,那方形怪石又从那白衣男孩背后的白色木盒中疾速飞出,如同离弦之箭,围绕那门柱飞转一圈,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竟将那坚固的门柱撞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那“老大”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抱头,尖叫一声,和其它三个黑袍男孩慌慌张张、狼狈不堪地朝月满驿站院内逃去,连头也不敢回。

小亦坐在地上,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无法相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神奇、威力无穷的石头,这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更多的好奇与敬畏。

这时,丁雨哭哭啼啼地从远处跑过来,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哽咽地对他说:“小亦,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我要不带你到这里来玩,他们一定不会欺负你的。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呜……”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小亦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他说:“没事的,小雨,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强。

那白衣男孩见状,翻身下马,步伐稳健地来到小亦面前,目光温和而礼貌地问:“你伤得严重吗?需要帮忙吗?”

小亦再次摇了摇头,感激地说:“不严重,真的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丁雨也对那白衣男孩表达了感激之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激。

那白衣男孩嘴角浮起一丝温暖的笑意,对丁雨说:“不用谢,你们没事就好”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华礼哥,我们快走啊!”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的主人是那位身着白衣的小姑娘,她正站在不远处,焦急地呼唤着白衣男孩。

那白衣男孩转头看了一眼那白衣小姑娘,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宠溺。他抱拳对小亦说:“我叫南华礼,家在骊山南华园。日后若是有事,可到骊山找我。后会有期!”说完,他转身朝那白衣小姑娘走去。片刻之后,他骑上兽马,调转马头,回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他和那白衣小姑娘驾驭着兽马就向远处奔去了。

小亦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才收回目光。

丁雨见状,连忙扶住了他,关切地说:“小亦,你的手臂受伤了,先去我家擦些草药吧。”说着,他注意到了小亦右臂上的袖子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小亦挽起右臂上的袖子,只见右臂的臂弯处有两个颜色青紫的齿印正向外流着血。然而,小亦却似乎并不觉得疼痛,只是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两个齿印,感觉有些麻麻痒痒的。他说:“没事的,小雨,不用担心。过几天就会好的。”

这时,丁雨发现他右臂的臂弯处还有一个浅红的疤痕,好奇地问:“咦,小亦,你这个疤痕是怎么弄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小亦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就有了”说着,他放下了衣袖,仿佛那个疤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印记。

此刻,围观的路人已渐渐散去,街道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行人依旧络绎不绝,笑容满面地穿梭其间,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

然而,当小亦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四个黑袍男孩逃遁的月满驿站时,他的心中不禁猛地一凛。他清晰地看见,月满驿站正门的门缝中,赫然夹着一根熟悉的黑色绳子,那正是他之前用来拴着小白的绳子。

小亦急忙伸手指向那根引人注目的黑色绳子,说:“小雨,你快看,那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

他刚要动身前往查看,只觉脚腕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呻吟了一声,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丁雨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焦急地说:“小亦,你不要命了!”

小亦强忍着疼痛,再次指着那根黑色绳子,语气坚定地说道:“小雨,你快看,那是小白的绳子。他们可能把小白抓走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担忧。

丁雨闻言,心中也是一紧,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劝说道:“小亦,听我说,你先跟我回家擦药。万一那异兽有毒,你拖下去会没命的。小白的事,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想办法。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再说那些人都会方术,你一个人去只会白白送命”

小亦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明白丁雨所言非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仍紧紧盯着那根象征小白命运的黑色绳子,但终究还是被丁雨搀扶着,缓缓向来的方向返回。

一路上,小亦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小白安危的担忧,又有对丁雨劝阻的无奈。他知道,自己现在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只能先将伤势养好,再图后计。于是,他只好收起心中的焦虑与不安,跟着丁雨一步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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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在中也国度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奇迹。其中,一类尤为引人注目的生物便是异兽——这些不常见于世的怪异野兽,因中也国度的地大物博而得以繁衍生息。统治这片国度的皇族,特地将它们命名为“异兽”。尽管皇族拥有无上的权力,但对于异兽的具体种类与习性,他们也无法知晓。

露珂:在中也国度的崇山峻岭之间,生活着一种的异兽。它们体型小巧,如犬般灵动,全身覆盖着洁白如雪的绒毛,显得尤为可爱。露珂的头相对较大,身子却十分娇小。它们以晨间草叶上的晶莹露水为食,性情温顺且胆小,从不主动攻击人类,在中也国度的山中并不罕见。

月禹镇:位于中也国度庐山地界的一座小镇,镇上人口约有三千,分为镇南和镇北两个区域。镇南地区繁华热闹,商铺林立,是镇上最为繁荣的地带;而镇北则相对宁静,居民多以务农为生。相传,在远古时期,大禹治水时曾路过此地,为当地百姓带来了福祉与安宁。为纪念这位伟大的治水英雄,当地百姓将小镇命名为“月禹镇”,寓意着月光下的禹水之畔,永远充满生机与希望。

兽马:在中也国度的山林中,生活着的一种异兽。它们头长一角,形似独角兽。由于兽马性格温顺且易于捕捉驯服,因此常被中也国度的能人异士们驯服后作为坐骑使用。兽马之间亦有优劣之分,优等兽马体型健壮、奔跑如飞,是许多贵族子弟梦寐以求的坐骑;而劣等兽马则相对较弱,多被平民百姓驯服作为坐骑。在中也国度,拥有一匹上等兽马,无疑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月满驿站:月禹镇中最豪华的驿站。这座驿站平时只对富商巨贾出租,不对平民百姓开放,其价格之高令人咋舌——据说出租一晚至少要花费一百玉郎。然而,尽管价格昂贵,月满驿站仍然吸引着无数过往的旅人与商贾,成为了月禹镇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玉郎:中也国度流通的货币,它由上好的黄玉石精心打造而成,形状圆润如珠,约莫一寸大小,中间有一圆孔可供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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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诚驿站坐落在月禹镇镇南广宁大街,它是一座典型的两层小木楼,岁月在木质的纹理间刻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也赋予了它一种古朴而宁静的美。楼门上悬挂着一块略显陈旧的招牌,招牌上刻着“丁诚驿站”四个大字,仿佛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

夜幕降临,丁诚驿站二楼的一间客房内,灯光昏黄而温馨。小亦坐在床边,神色中带着几分痛苦与坚韧。他缓缓绾起右臂上的袖子,露出两道清晰的齿印,那是白天与黑皮丘搏斗时留下的痕迹。那齿印在昏暗的油灯照耀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丁雨蹲在床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他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的药臼中捏取了一些刚刚捣碎的草药,那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似乎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丁雨轻轻地涂抹在小亦右臂上的齿印上,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疼了小亦。

然而,即便是这样轻柔的触碰,也让小亦的双眉紧蹙起来。他感觉到右臂上那两个齿印仿佛再次被唤醒,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小亦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的呻吟声溢出唇齿之间,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疼痛。

丁雨见状,心中更是充满了怜惜与坚定。他更加小心地涂抹着草药,同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小亦:“忍一下,有点疼”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丁诚驿站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与坚韧,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动容。

对于丁雨而言,这丁诚驿站不仅仅是一个供旅人歇脚的客栈,更是他温暖的家。自他五岁那年起,这座驿站便承载了他与父母共同的记忆。当时,丁雨的母亲许颜面对着即将开业的驿站,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名字,最终决定以丁雨父亲丁诚的名字来命名。

从中午回到家之后,丁雨就一直忙碌着,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家里珍藏的止痛草药,小心翼翼地研磨成糊状,然后细心地为小亦擦药。这已经是他第四次为小亦处理伤口了,但让他忧心的是,尽管已经多次尝试,小亦的疼痛却似乎并没有明显好转。

丁雨紧锁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助与焦虑,他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来帮助小亦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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