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白送与否,她管不着。

可眼下既然是她主宰,万万不会做此抉择。

这一波操作,可谓是惊呆了两面众人,临时倒戈相向,他们都是措手不及。

被拒的王爷,顿了刹那,面上风云渐起,厉声怒道。

“冷奕奕,你可清楚自己在做甚!”

这女人疯了。

瞧瞧面前咬牙切齿的王爷,很是没有风度,这样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慌了阵脚才会虚张声势。

昔日跟boss一起,出席申请课题研讨会,这样的人,她“有幸”见过不少。

冷易易丝毫不怵,吊着胳膊,目光直视男人。

“王爷,区区侧王妃,换不了我身后的支持,不若拿王妃之位交换如何?”

一个妾位,换一波强援,他这算盘打得真好。

她是没想当什么王妃,侧王妃,但恶心恶心这等没脸没皮算计人的渣男,还是很愿意的。

“……冷奕奕,你莫要后悔!”

男人看着改口的女子,怒火中烧。

昔日对他言听计从,恨不得马上入王府的人,今日这番让他措手不及。

羞辱与恼火藏于胸中,可他没忘眼下处境。

此地,是天命宫地盘。

并非惩治出尔反尔女人的好时候。

“我们走!”

王爷带着身后护卫,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冷易易吃瓜冷眼看好戏。

连着妻子的名分都不愿给爱人的,都是不可回收垃圾!

外忧已解,剩下的就剩内患了。

冷易易挂着受伤的胳膊,转而一人立于他们对面,瞧了一圈众生百相,便知又是一群不好对付。

“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拉着小弟投敌,此事做的不地道。

认错与否,可见态度。

“宫主……”

这不,人群中稍稍松动。

“宫主之位,我自是不配的,”自我定位明确的冷易易,巡视众人,纤手一指苍白‘美人’,“以后,你便是宫主了。”

此举,就算她报答包扎伤口的酬劳。

这一波操作,自以为没有处理不当的地方,可为何她就被关在这里了呢?

冷易易百思不得其解。

天命宫的面子,她用退婚保住了。

交权到风年华大长老手里,这是保住天命宫“里子”。

面子里子她都顾住,这些人为何还要难为她?

“小……小姐,您的药……”

瞧着里面被关女子面色不善,送药仆从可谓战战兢兢。

冷易易抬眼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姐姐,生生将送来的药汤洒了大半。

若是第一日见到,她必当好奇。

可眼下早已司空见惯。

端起药汤,闻了闻,与寻常一样没有异味,仰头喝了下去。

而后将碗放到餐盘上。

看着收回药碗的小姐姐,脚下生风一般逃离此地。

冷易易眼都没眨一下,自顾自的包扎着肩上伤口,虽她学过,奈何伤在这处,实难“自给自足”。

“丑是丑了点,好在不用见人。”

一通折腾后,瞧着肩上“成果”,冷易易自我安慰。

她这是穿越了。

如此不合常理,不按套路出牌,让她很是头疼。

被科学“浇灌”许多年的脑子,头一次遇到这般不科学的事。

可人已经在这儿,她也要尊重这个事实。

所以,便一边在这处关着禁闭,一边想法子不露馅。

原以为此事肯定不容易,可看着一个个打她门前过的人,倒也将这原主个性猜个七七八八。

人倒是挺白,手瞧着纤长耐看,除了手心那些老茧。

这些一看,准是练武的。

外头人只要见着她,不分男女老幼,退避三舍都成了基本,可见原主是个心狠手辣,讨人嫌的。

依着摸索出来的,这些天勉强被她对付过去。

但她一直被关着总不是个事儿,早晚要有个决断。

天命宫正殿内。

各部长老,分领下属,齐聚一堂。

“大长老,我等今日来此,只想知道您如何处置大小姐。”

冷奕奕不是宫主。

但她在天命宫一日,就仍是逝去宫主的独女,天命宫的大小姐。

见二长老进言,余下族众心领神会,纷纷进策献言。

“小姐违背天命宫训诫,娇纵跋扈,实在不是担当大任之才!”

“四王爷狼子野心,小姐引狼入室,理当重罚!”

“……”

一屋子群情激奋,言辞犀利,处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可讨论到了最后,大长老也没下令。

诸位长老也只得悻悻而归。

归途路上,众人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风年华,为何大长老一直不松口呢?

“二长老,您觉得为何大长老迟迟没有动静?”

群龙无首,他们想找个拿主意的。

二长老瞧见众人探查过来的目光,便又不动声色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诸位以为呢?”

多番追究无果,天命宫教众自讨没趣,也就仨仨俩俩散了去。

待到诸位身影消失,回屋掩好门窗,二长老端坐椅中,品茗茶水后,方才抬眸对招来的下人问话。

“放暗箭伤大小姐的那厮,眼下如何?”

“回禀长老,他那日先被大长老重伤,后押入地牢审讯,如今已是奄奄一息,但一直守口如瓶。”

闻听到此,二长老放下茶盏,嘴角扯起。

“哦,是吗?倒是没料到,这厮如此忠心。”

回话的人打量着二长老神色后,接着小心翼翼说道。

“可……可小的方才打听,大长老嫌地牢里动作太慢,准备亲自……审讯……”

天命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他风华年不及弱冠之时,就位居天命宫长老之首,靠的就是雷厉风行,闻风丧胆的刑讯手段。

到了他手里,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慌什么,没用东西!”

一只茶碗丢了出去,砸在回话人肩上,瞬间湿了大片。崩裂的茶盏碎片,划伤了脸,挂着彩的下人,哆哆嗦嗦跪着请罪。

二长老与座中沉思。

风年华有此举措,更加证明他暂时没有动冷奕奕那丫头的心思。若是地牢里再有消息,他这个二长老可就更加被动了。

治标不如治本。

既如此,他就来一剂猛药。

“长老,这是……”

跪着的人,见着一瓷瓶,滚到他手边,慌忙捡起,望了一眼二长老的脸色,恍然大悟。

“小的这就去地牢!”

杀人灭口,这方才是上佳之策。

瞧着慌忙起身往外跑的蠢货,二长老丢出手边扇子,击个正着。

昔日,他没能当上大长老,就是这群没脑子拖累的!

“要动手的人,不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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