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别墅里此起彼伏的娇声一遍遍冲击着慕青的耳朵,让她难以入眠。

明显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心口揪了揪,慕青面不改色的起身从床头上取了药,一口吞了下去,这安眠药空了大半瓶,看来明天又得去买了。

不睡就不睡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嫁给席涣,慕青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闭眼就梦到她那早已逝去的母亲,她死死的瞪着,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

那些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字如同刀子一样割在慕青的心头,这是她的心病,慕青永远永远都无法原谅当初懦弱的自己。

——————

第二天。

“席夫人早安,还特地为了我准备早餐,您可真贤惠啊。”

慕青抬眸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董安安一身淡紫色的睡裙,抱着胳膊在二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刚才出声儿的,除了她,再无第二人这么大胆。

大大的v领尽显风情,纤细的锁骨上清晰可见的吻痕,可想而知昨夜是多么激烈。

棕色的长发慵懒的披在脑后,精致小巧的五官镶嵌在一张白嫩嫩的脸上,风情万种的女人得到了滋润,自是有所不同。

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拢了拢,见慕青根本不理会她,董安安收敛了笑容,慢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唯唯诺诺的佣人,佣人便就急忙给她送上了牛排。

亦如这别墅的女主人一样怡然自得。

慕青眼眸暗了暗,没有再说什么。

见慕青没有任何反应,董安安有些不甘心,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被慕青淡淡的打断了。

“席涣不在这里,你不用装模作样,早餐是我给席涣准备的,你爱吃不吃。”

董安安的脸色变了变,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墅里听到慕青说她。看来是昨夜受到刺激了,这是来和她摆谱儿呢。

勾唇笑了笑,潋滟多姿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慌乱就对了。平时慕青不声不响的,她还没办法对付,现在露出了她的爪牙,定然是好办多了。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席涣也该下来了。

董安安便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慕青,嗫嗫嚅嚅的小声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和涣哥哥在一起,我这就走。”

慕青蹙了蹙眉,董安安这又是在做什么幺蛾子。

“你们在说些什么?”

席涣扯了扯领带,睥睨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慕青,墨色的眸子中满满都是厌恶,索性直接坐在了董安安的旁边。

董安安满脸笑意的看着席涣秀气的双手缠绕着席涣有力的胳膊,甜甜的道:“没有在说什么,你听错啦!”

眼角瞥了瞥埋头吃东西的慕青,见席涣沉着脸不说话,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

“真的,你快吃早餐吧!”嘟了嘟嘴,她轻轻晃着席涣的胳膊,不轻易间也蹭到胸前那片柔软,一层薄薄的布料,能阻挡什么?

这让慕青觉得作呕至极。

她干脆放下餐具,抿了抿薄唇,右手抬起,擦了嘴角边一丝食物残汁,起身,扭头朝着楼梯口走去。

被席涣猛地拉住手腕,男人冰冷又低沉的声音随即扬起。

“去哪里?”

席涣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挑迷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宛如巨匠精心打造的五官比例。

当真是好看至极。

“我只是去休息,昨夜你累我也累,抱歉,恕不奉陪。”

慕青冷着一张脸,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席涣。

“慕青,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席涣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冷眼俯视看着她。

压得慕青喘不过气来。

董安安抿了一口纯牛奶,很是时候的没有张口,嘴角微微上翘,等待着好戏开幕。

“我不想做什么,你松开我,把我弄疼了。”

席涣抓着她的手腕,力度很大,她挣脱不开,咬唇。

“松开你?你也配站在这里吗?”

他一把松开慕青的手,眼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随即慕青因重心不稳跌在地上。

“嘶!”

慕青勉强爬起,桃眼微眯,唇角边扬起一丝自嘲,揉着摔疼的手腕讽刺道:“看来……你是没吃饭啊,力气那么小,昨晚对这个女人力气都用完了吧?席总裁,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准备治疗肾虚的药?”

“我来让你试试,我需不需要吃肾虚的药。”

听见这话后席涣愠怒,双手死死地抓着慕青的手腕,把她推在墙边,用身体摩挲着她。

他眸子里藏不住的怒意,手很快把慕青的上衣扒了下来。

慕青挣扎不开,怒瞪了眼席涣,直接就放出狠话。

“你敢吗?!结婚一年多,你碰都不愿意碰我,现在把野花摘回家中,看着我们做不轨之事,席涣,这件事传出去,你怕是会身败名裂。”

拿捏好席涣的脾气,料定他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慕青嗤笑了一声,眼底青色的黑眼圈在苍白的皮肤下一清二楚,可见她昨夜是多么难熬。

席涣脸色沉了沉,低声吼了一句:“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董安安心有不甘,想要继续看下去,慕青越出丑,她越开心。

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审时度势。现下正是这二人斗法,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起身什么东西也没收拾就走了,董安安知道,她还会回来的。

管家也极有眼色,董安安出来后他便关上了门,又叫司机送她去市里,一山不容二虎,送走一个祖宗是一个。

慕青眼睁睁的看着人一个个离开,她的心脏加快跳动,甚至都能清楚听见席涣的呼吸声。

霎时脸颊染了丝绯红,把脸别了过去,双目紧闭,不看向席涣。

“身败名裂?慕青,身败名裂的是你,不是我,你父亲头脑简单蠢笨,只是简单耍了个心思,他就赶着把你送到我面前,你还不明白?”

他是在讥讽着慕青,狭长的眸子里只有冷漠与嘲弄,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她如同看跳梁小丑。

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果然如此。

慕青看着席涣,平静的眸子里有着恨意,也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以死相逼,或许慕青会嫁给爱情。

嫁给席涣的那天,慕青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

而她却被罪魁祸首压倒在床上,要走了她最珍贵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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