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家门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愣住。

祁森来了,一米八七的身高极具压迫感的出现我眼前,他似乎刻意在等我。

他的到来在我意料之中,也在我意料之外。

“静初的案子,你别管!”他启口,声线有些朦胧。

“法律援助案,我说了不算。”忙了一天,我有些无力。

静初,他总是那么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而称呼我这个妻子,永远都是乔凉,永远冷漠,永远把我拒之千里。

“我说的话你没听清,嗯?”他走近。

“听清了,但!你要我做的事,在我能力范围之外,案子分配下来,我没办法不接。”我心悠然一沉,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立场。

下一秒,他箍住我的手腕,大力一拽,手腕处生疼。

“乔凉,就算静初坐牢,我也不会喜欢你,懂吗?明天,安排庭外合解。”他的吐息离我很近,不怒自威的容颜,稍稍一皱眉就让人生畏。

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许静初,他喜欢的是许静芝。

不过可惜,许静芝死了,留下了双胞胎妹妹许静初。

许静初靠一张脸成了许静芝的代替品,而我,靠着一纸婚约,坐上了原本属于许静芝的位置。

“当事人不同意,我没办法安排。”我说

“去说服她,拿出你说服我爸让我娶你的本事,这点小事,对乔大律师来说,何止易如反掌。”他说,手上的力道加大了,我疼的皱眉。

但再疼,也没有心上疼。

我凭什么要帮他的情人,我才是正妻,我才是合法配偶!

他是把我看的多卑贱,才觉得我会帮许静初。

他是觉得我有多爱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我是你妻子,凭什么帮她,我恨不得她做一辈子牢!”我怒了,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不怒反笑,肃杀的深夜,他的笑让我不寒而栗。

“你的位置是静芝的,你欠静芝的,连带着,也欠了静初,这个忙,你必须帮!”

帮?他理所当然的凌然口气,好像是我杀了许静芝一样。

我由心底冷笑,涩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的位置,是爷爷三十年前订的,论时间,是她抢了我的位置,祁森,你别欺人太甚,我只是在按法律办事。”我的声音由高到低,越说越是无力。

这场婚姻,累人累心,我有了一股结束它的渴望。

这种渴望,是无数次失望筑成的。

五年,时光已然在怂恿我放手。

“你再说一次。”他低吼,他不能忍受他的白月光遭到一丝丝侮辱。

我一时间胆大包天:“口口声声说爱她,许静芝知道你成天和她妹妹上床,棺材板都得气炸!”

他的面色变得异常平静,箍在我手腕上的手缓缓松开,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我衣领处绕了绕,顿住,浅浅的一笑而过。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他的脸上,五年他从没碰过我,连最基础的牵手都没有,我不免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暧昧。

猛的一下,我的脖颈被一双大手死死握住,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不自量力,唤醒了一只兽。

我狰狞着双目,凝着他的脸,窒息的痛苦让我逐渐失去气力。

在意识涣散之际,他大力一甩,我轰然倒在了地上。

“咳 咳 咳.......”

我剧烈的咳着,眼前还是一片晦暗,犹如灵魂重回肉体一般,我险些晕了过去。

他半蹲下身子,手掌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温热的手掌隔着衬衫面料传递至我浑身每一处细胞。

温柔到诡异的安抚举动,让我警惕的爬着往后缩了一截。

眼前依旧衣冠楚楚的男人,让我惧怕,只差一点,我就要去见阎王了。

“羡慕静初吗?结婚这么久,我们倒是什么都没做过。”他笑意森森。

我一手护着脖子,一手挡住他逐渐靠近的身子,妥协:“我...咳..我会想办法。”

“办法一会儿想,我要做的事,现在就要做。”他说。

我二十九岁了,自然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他的意图我了然于心。

“别过来...咳咳...”

我吃力的挪着身子,撑着地面起身。

我还被刚刚濒临死亡的恐惧紧逼着,声音哑的像绷紧的大提琴,难听至极。

他侧目一笑,咧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似嘲讽也似撩拨。

他松开领带,长腿轻而易举的逼近。

我还未恢复的身体机能,却依旧让我举步维艰。

“开始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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