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广阔的大森林,在深秋来临之际,夹杂着各种红叶树、黄叶树,仍旧显得一派葱茏景象。在山外庄稼收获的时节,林中不少的树上挂满了成熟的野果子。

一条宽阔的的驿道,通向森林深处。驿道岔向一条小路,一个身穿青衣的姑娘,挎着一个竹篮,循着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向小路深处走去。

姑娘一边走一边喊话说:“哥!我去看看那边谁在打铁!”

距离小路甚远的树丛中传来男声回音:“你这野妹妹!你要多加小心!情况不对劲马上叫我!”

“知道啦!”那个青衣姑娘一边说,一边小跑着奔向传来金属撞击声的位置。

“有人来了!下次再跟你算账!”密林深处有两个人在用长剑搏斗,随着刚才那句话,一弧白光闪过,其中一个人不见了!

另外一个人则赶紧冲向林中的一个小丘,小丘脚下有一个山洞,那个人钻到山洞里去了!

“哥哥你快过来!”姑娘发觉情形有异,立刻高声招呼远处的哥哥,“这是两个神奇而武艺高强的男女,男的化作白光飞走啦,女的躲到山洞里去啦!”

姑娘放下挎着的竹篮,掏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擦脸上的汗水。

她二八年华,长得就象工笔仕女图上的美女,红扑扑的脸上还在不断地渗出汗水,她一边擦汗,一边看了看地上的竹篮,竹篮里装满了熟透的红苹果,这是她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这里真有神通广大的好汉吗?让我来结识一下!”一骑一人在姑娘的哥哥到来之前,人喊马嘶地冲了过来!

姑娘用衣袖挡住脸,惊恐地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好汉已经走了,这里只有姑娘!”

“休要对我妹妹无礼!”姑娘的哥哥赶过来了,举起手上的大竹竿,砸向马背上的青年男子。

骑在枣红马上的男子,身穿书生衣衫,腰间却挂着一柄长剑,他回头看到一个强壮的汉子用竹竿袭击他,下意识地用双脚一踢马肚子,马匹向前猛地一蹿,竹竿只砸到马屁股上。

马匹咴咴地叫着跑开去了,做哥哥的没有放过马上的人,双手紧握竹竿,放开脚步追了过去。

骑马男子没有远逃,他拨转马头往回走。哥哥趁马匹转身的时机,赶到马旁,竹竿扫过之后,骑马男子肩背中招,应声掉落马下!

“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算了,我放你一马,骑上你的马滚吧!”哥哥右手抓着竹竿,左手向妹妹一挥,“妹妹,我们走!赶紧回家去!”

“哥哥!”妹妹叫道,“开始在这里打斗的,不是这个男的!一男一女在这林间格斗,发现我来了,男的先飞走了,女的跑进了那边那个山洞里。”

“那又怎么样呢?你是要我带你进去把她捉住?”哥哥为难地挠挠头。

妹妹提起了放在地上的竹篮,对走近的哥哥说:“我们没有理由和权力捉拿她,我认为那两个人,刚才进行的是仇人间的拼杀,我们应当找到她,调解她和仇人的矛盾。”

“你刚才说过,打斗的两个人看到你就跑掉了。很显然,他们对你有很强的警惕心,不会理睬我们的,哪会听从我们的调解?我们回家去吧,竹竿我已经砍够了,快到中午了,回家吃午饭去。”哥哥说着,从妹妹手上的竹篮里拿过一个苹果来,张口就咬。

“你多吃些苹果,就不用急着吃午饭了。”妹妹犹豫地接着说,“在这清平世界里,任由他们以命搏杀毕竟是不好的,不如我们进去试试?”

哥哥嚼着苹果说:“更好的办法是我去报官,让官府来人阻止他们私自仇杀。”

“你们别傻啦!还清平世界呢?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官府什么事都要管不了啦!”说这话的,是刚才挨打的骑马男子。

兄妹俩循声看过去,那个人弯着腰,右手牵着马,左手向后抚摸着后背,表情痛苦地走近来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就要天下大乱了?”哥哥在警戒中问道。

“我是今年的状元韩麦风,还没等到进翰林院就任,就因为当朝太师废帝自立,朝中已经大乱,他任用他从前的亲信为新臣子,原本和太师有嫌隙的、不拥戴他的臣子,有的被杀,有的被投进了大牢,包括我那做工部尚书的爹爹,我家中其他人各自散去,另谋生路去了。如今我爹爹生死不明,唉。宰相和其他不少大臣逃出了京城,也包括我这没有正式进翰林院的新科状元。”那个人抬头认真的说,“我们这些不拥护伪新帝的臣子,决定尽快招兵买马,和伪皇帝拼命相争。现在,你们还会说这天下不会大乱吗?”

哥哥看那人不到二十岁,身材高挑、容貌标致,是在大众眼里通行的帅哥,现在说话很诚恳,对他就有了亲切感。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跟你把话挑明了,我叫张飒飒,我妹妹叫张秋秋,我和妹妹是平凡人,显然帮不上你们的忙。”

张飒飒想了想,接着说道:“可能你对我们没有恶意,刚才我打伤了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你们能帮我呀!”韩麦风笑了,“这点伤不要紧。据你妹妹所说,跑进山洞的好像不是个平凡人,我希望你们陪我进山洞,请她出来帮我们复国……”

“不过她手里也有剑哦!警惕她敌视我们,在里面暗中出手伤人。”张秋秋插话说。

韩麦风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我拔剑在手,在前面做好防护,你们跟着我就行。我带了火镰,可以点几个火把进去照明。”

张飒飒在思量着。他自己是个强壮的乡下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刚的他也不是怕事的人,而且妹妹也要求进去呢。他抬起手,用衣袖往脸上抹了几下,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和污渍,脸还是那么黑。这是他需要外出劳作,经常在野外承受风吹日晒产生的效果。黑颜色下的眼耳口鼻,形态都是那么优美,他身上的穿戴,是从小就习惯了的粗衣麻布,随意之下,难免形象欠佳,只能是乡下人心中的俊俏男子了。

妹妹张秋秋望着哥哥,等他下决定。

张飒飒苦笑道:“那我们就冒险一试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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