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我代替你嫁入了景家,景太太的位置,本该是你的!现在你这个贱人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该去死了!”

木思婻看到表姐拿着枕头一步步靠近,笑得阴狠。

所有的血液顿时齐齐涌上脑袋,木思婻胸口剧痛,她想起来了一切。

一年前是表姐想把她推下楼摔死她,但她活了下来,却因为脑部淤血压迫失去了所有记忆,表姐顶替了她的名字和人生嫁入了景家!

现在表姐站稳了脚跟,要来把她弄死,彻底斩草除根!

窒息感让木思婻没有力气再去回想,她刚来得及喘一大口气,透明塑料袋就套到她的头上,木思婻绝望的看着凶狠勒紧塑料袋的表姐。

她要死了。

她恨!

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要这个贱人死!

…………

“嗬!”木思婻猛的喘了一大口气,一股脑从病床上起来,伸手想要去扒自己头上的袋子,但她的动作一顿,愣住了。

这不是她家。

洁白的墙面,洁白的床单,这里是医院的病房,难道她被救了?

“你醒啦?脑袋还疼吗?你最好别动,因为脑出血你脑子里现在都是淤血,猛烈得运动很可能会再次引起脑出血的。”

护士走进来看着木思婻。

脑出血?淤血?木思婻楞楞的,好一会儿才抓住护士的手,“我怎么了?”

护士叹了一口气,拍拍木思婻的手,“你在二楼玩耍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了,刚好脑袋撞到了石头,失忆了。”

木思婻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她呼吸起伏,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这是她被表姐推下来送进医院的第二天,前天景家找上门,说自家老爷子和木思婻爷爷是战友,两人定下过婚约,由于他俩生的都是儿子就推到了下一代,景家要娶她进门,表姐就是因为这件事推她下楼的!

眼神骤冷,木思婻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换上衣服准备出院,却被护士拦住了,还非要通知家属,她姨妈一家想当然是不同意的,不然怎么顶替她?

这个姨妈,眼看着没能弄死木思婻,竟然谎称是她的妈妈,和表姐里应外合,把她置于死地!

她上一世失去记忆尽数全信,这一世,这些贱人给她好好等着!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木思婻已经不是原来的木思婻了,她话都没说一句,只一个眼神就让护士缩回了手,她留下一句“谢谢”后扬长而去。

夏家因为木思婻得回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扫了一眼明显精心装扮过的客厅,木思婻四平八稳坐到沙发里,看着姨妈,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装傻:“你是谁?”

姨妈瞳孔晃动了几下,忽然扑上来一把抱住木思婻:“婻婻,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连自己妈妈都不记得了?”

木思婻看到表姐一瞬间心领神会,也点头抹泪,只有姨夫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

“是吗?那你怎么没在医院?”木思婻心里只觉得厌恶,被她这么抱着好像被蛇缠上了手足一般,“她又是谁。”

姨妈尴尬了一瞬间,给自己找借口,“我一直在的,回来给你炖鸡汤才没在的,她,她是你表姐,是妈妈的妹妹的女儿。”

木思婻眼神骤冷,重来一世,她们当然不会‘改过自新’,她心里仅剩的一点点亲情也荡然无存。

她可以把十几年的欺负遗忘,可以把他们的偏心无视,也可以拱手相让自己本来的婚姻,因为在父母去世后,毕竟是他们给了自己一口饭吃,但是,她不能原谅她们算计自己的生命,这是她爸妈给的!

“是吗,你俩长的还真像。”木思婻意有所指,觉得自己上辈子真的是蠢到家了,这么显而易见得问题居然被搪塞过去,“我累了,去休息了。”

她不想听她们的谎言,想要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把属于自己的一切夺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的木思婻,姨妈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五官和面容,可她得眼神变了,好像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婻婻,不舒服就去医院吧,那里也方便一些。”

“怎么了,妈妈你觉得我在家很不方便吗?还是说你不希望看到我在家?”木思婻淡淡的转头看过去。

姨妈神色一变:“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妈妈怎么会觉得你在家不方便呢,只不过……”

“那就好,我要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别来叫我了,我头疼。”木思婻没有给她接着说下去的机会,迈步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没有管她们会接着商量什么‘对付’她得手段,也懒得管,而是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景家来人的时候,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把景湛请来。

景湛就是她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景家的大少爷,她对景家一点了解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家多么的有权有势,只知道表姐嫁过去那天激动的哭了,姨妈也激动哭了,连一向严厉的姨夫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和古代女儿嫁入皇宫的人家差不多的高兴。

然而木思婻没有想到,第二天景湛会亲自来,夏家一家人表现的高度紧张又激动,但在这份激动里还有着惊惧,因为他们担心木思婻会破坏这桩马上到手的婚姻。

“回医院复诊?”木思婻喝了一口果汁,摇头拒绝,“我不去,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姨妈顿时着急起来,反倒是表姐表现的不是那么紧张,“妈你就别担心了,她本来就失忆了,只要你给她灌输一下她是你女儿的思想,就算她在家也没事,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被女儿这么一安慰,姨妈也放心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是也没再想办法要支开木思婻。

下午,景湛带着一些礼物登门,商量两家结婚的日子。

木思婻坐的远远的,审视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剑眉入鬓,鼻若悬胆,一双漆黑的眼睛狭长锐利,平静的眼神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浅薄的嘴唇是淡淡的红色,他下巴有一颗痣,更给他添了一丝的性感。他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正装,袖口下一支手边若隐若现。

整个人显得高贵又冷冽,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我爷爷希望我们能尽快完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景湛言简意赅,脸上不带丝毫情绪,好像在商量的是别人的婚事一样。

“没有没有!”姨妈急不可耐的说道,被景湛奇怪得看客一眼后才惊觉自己似乎表现的有些太热切了,尴尬的笑了笑解释:“我这外甥女可怜,我妹妹和妹夫死了后一直没个家,你们早结婚我妹妹和妹夫才能放心啊!”

木思婻冷笑,自己这个姨妈还真是会说话,她看向景湛,撑着下巴看他会是什么表现。

景湛感觉到一股视线,转头看向木思婻得方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到一起,木思婻挑眉挑衅的看他,景湛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有话要对自己说。

是自己的错觉吗?景湛收回视线,木思婻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失望太久,他很快就说自己饿了,姨妈想也不想就要去景湛做些吃的,临走又迟疑的看一眼木思婻,表姐安抚的对她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会看住木思婻的。

可惜,景湛找了个借口随意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木思婻和景湛两个人。

“说吧。”景湛两腿交叠,一手撑着脑袋看木思婻,“要对我说什么。”

木思婻觉得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感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景湛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事实上他本来不该问的,毕竟这件事可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木思婻得眼神,鬼使神差的就支开了所有人。

就这一瞬间,木思婻就已经决定了,景湛这个人可以合作,她要把所有的事告诉他。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未婚妻是我你会不会惊讶?”

“不会。”这个世界上离奇古怪的事情更多,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毫无可能的,“不过我也不会相信。”

他的未婚妻谁都能做吗?

木思婻表示理解,“我会向你证明的,不过你要帮我,待会儿如果发生任何事你都要站在我这边,可以吗?”

景湛挑眉,“把我当做你的靠山?”还是现拉的靠山,不知道该说这个女孩子大胆呢,还是天真。

“娶你或者娶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生意人,从不发善心,也不做毫无利益的事。

“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两年一直在查的那个人在哪里呢?”木思婻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杀手锏,最起码她从表姐每次回娘家有意无意的话里听了许多景湛的事。

比如他背后其实还有自己的势力,但是具体是什么公司没人知道,只不过几个月前他就开始在找一个人,一直没找到,直到后来从警方那里得到了线索,据上一世表姐说,那个人盗取了他大量的数据资料,如果被曝光他的公司就会一夜完蛋。

恰巧,当时木思婻听了一耳朵,知道这个人现在藏在哪里。

景湛神色顿变,用警惕戒备的眼神看着木思婻:“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木思婻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而是期待的看着他:“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于你也无害,你只要告诉我愿意不愿意帮我就好了,这笔交易对你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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