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你是不信了是吧。”梦美突然情绪变得激动,一手指着建明说道,“好,你不信,我就让你相信,就让你相信。”说着抢了建明手中的手机就拨通了江涛的电话,并摁了免提扩音。

“喂,江涛哥,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要小妹老地方等你呀。”为了刺激建明,梦美还特意把声音弄得甜甜的。

电话那头江涛听了一愣,皱了皱眉,心想怎么是这等令人作呕的声音,怎么还无缘无故约他?这女人什么意思?还真是难缠。应付道,“哦,梦美啊,我没有时间,现在还在加班。这两天正赶一批货呢。”

“噢,这样啊,那好吧,你忙你的,有时间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呦。”

“一定一定。”

“拜拜!”

电话打完了,虽然简单,却明了,足以证明梦美和江涛是常有来往的。难道照片一事是真的?建明瞬间成为石化人呆在那一动不动。而梦美却成了一个洋洋得意的胜利者。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过了好一阵,建明慢慢缓过神来,像是自言自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梦美一声冷笑问,“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有杏花,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江涛。

完了,全乱套了,她这是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真是小心眼到了极点。建明气得咬紧牙龈真想给她两个大耳光。但最终没有这么做,而是以解决问题的方式跟她说,“这样的事不是闹着玩用来赌气的,可大可小。闹大了可就是妻离子散,适可而止是最好的选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梦美趾高气扬怼他,“你跟杏花适可而止了吗?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建明无奈竭力解释说,“杏花是我表妹,她现在有困难,我只是在帮她。在深圳这个地方也只有我能帮她,难道就帮帮她都不行吗?”

“我呸,什么狗屁表妹,你俩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不信你俩天天见面,就算现在没事,你敢保证以后将来也不会有事吗?”

“你的心胸怎么就如此狭窄?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你心胸不狭窄就容我和江涛在一起呀。”

建明瞪她眼睛说,“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亏你和含香姐还是好姐妹,她又哪点对你不好?你却要这样伤害她?”

梦美也不是吃素好惹的,叫道,“建明,你要整明白才说话,伤害含香姐的罪魁祸首是你,我顶多算个帮凶。”

建明直视梦美半天没有说话。她尖酸刻薄的话语虽然有些道理,这出闹剧确实是因他而起,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帮助杏花就是个错误的开始。建明是个做事有主见的人,虽然有时候对梦美一味地迁就,但从来不为她所左右。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梦美以牙还牙的计谋初步证实对建明一点成效都没有,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按时准点接送晓晓上幼儿园。

这天清晨,建明像往常一样,开着滴滴车带上阳阳去接晓晓。车子在杏花的出租屋门口停下时,阳阳下了车还像往常一样飞一般的自己先冲了进去。但很快又见飞奔了出来。

“爸爸,爸爸……”阳阳一脸惊恐害怕的样子像见了鬼似的飞奔到了建明的面前。

“阳阳怎么了?进去怎么又出来啦?是晓晓和杏花姑姑不在家吗?”

阳阳畏缩在爸爸身边不敢说话,建明便拉着他的手进了屋。

进得屋里一看,建明被眼前的一幕看傻了眼。只见杏花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呆木静坐在床沿上,样子跟鬼片里的女鬼没什么区别。再看晓晓是脸上挂满泪痕,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依偎在妈妈身边。见到阳阳和建明就仰起头来看妈妈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建明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问,“杏花,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杏花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说,“今天一大早,晓晓她爸来过了。”

建明一琢磨,问,“这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他为什么打你?”

“因为钱。他管我要钱。他说他要钱养儿子,养老娘,让我拿钱给他,我拿不出来他就动手打了我。”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他怎么还管你要钱?”

“离婚的时候我想要两个孩子,可我又没有抚养两个孩子的能力,只好把儿子给了他们。可谁想到他们比我还没能力,隔三差五的问我要钱。我都搬了好几次家了,最后还是被他找到。”杏花停顿了几秒钟补充说,“我是心疼我儿子才会给他钱。”

离了婚还牵系着儿子,这就是人之本性,建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晓晓的爸爸来顺打人肯定是不对,他作为杏花的表哥,也就是杏花的娘家人,如果不出面说句话,唯恐类似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建明这样一想不禁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打人就是不对。他现在人在哪?我跟他谈谈。”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要我为他准备两千块钱,说他晚上过来拿。我上哪去弄两千块给他?”

建明一寻思说,“行,你让他过来,我晚上在这等着他。”

等到了晚上,建明说话算话,天一黑就来到杏花的出租屋等着。杏花的前老公来顺也说话算话真来了。

“杏花,杏花……”

还没看见来顺人,声音就先飘进了杏花的出租屋。等见到了人,也不管出租屋里多了个建明,进屋就问,“杏花,两千块钱呢?拿来吧。”

杏花想开口说话,却被建明制止。晓晓早被吓得躲在了妈妈的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来顺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就是晓晓的爸爸来顺?”建明问。

来顺叼着一支烟,一副玩世不恭的二流子样,叫人一看生畏。烟雾把他的眼睛熏的快眯成了一条小缝隙,说,“老子就是。”等烟雾散开而去,他便斜睨着一双小眼睛打量建明问,“你谁啊,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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