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送江朋回学校时,对他谆谆教导说,“你已经知道错了,就去跟老师道个歉,恳请老师原谅你,保证以后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

江朋答应说,“妈,我会的。”

他走进校门时,挥手向含香告别。含香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一串苦涩的眼泪时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在手上一看是寒云来电,接了。

“喂,寒云。”

“含香,下了班来我这一趟。”

含香挂了电话这就去寒云家。按了门铃是张柏来开门,见寒云正在收拾打包一些居家用品。

“这怎么啦,寒云,你要搬家吗?”含香问。

“先到客厅坐会,我马上就好。”寒云说。

不一会,寒云来到客厅,猛然发现含香额头上的伤大吃一惊,慌忙拿来家庭小药箱为她擦洗伤口。

“你这是在哪弄成这样,差一点就要整个窟窿破相了。”

“就是摔了一跤就成这样。”

“好好走路还能摔跤?”

“脚踩西瓜皮呗。”含香心情不佳,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向寒云倾述衷肠。

寒云看出来了,也不强求,一笑说,“好了,没问题了。”然后收拾好药箱去洗了个手,走到冰箱面前问含香,“你喝什么?”

“我不喝,不渴。”

寒云就自己从冰箱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然后说,“我要搬到别的学校去。”

含香大感意外,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大一阵才好似突然明白,“我知道了,一定是张世国骚扰你不得安宁,所以……”

寒云含笑瞪她一眼,“说什么呢,他值得我这么做吗?胡扯。”说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说明原因,“那个学校有个老师的老爹中风住院了,向学校请假照顾老爹,我是暂时过去顶一阵,也许就一个学期。考虑离这里比较远,发愁天天来回跑就搬到学校去住。”

“你吓死我了。”含香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为了躲避张世国你要弃我而去呢。”

寒云挑逗说,“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对不对?”

含香含笑怼她,“去,赶紧把自己嫁出去,不然我不安心。”

寒云不理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水还回到原题,“要没别的事,这学期就少回这里了。这一去可能最不习惯的就是不能常与你喝咖啡。”

俩人这么多年的相处情同姊妹,难道就这点事?含香点点头问,“还有呢?”

“当然还有。你等着。”寒云说罢,去到房间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含香说,“这卡里有一些钱,你先拿去用。”

含香愣了愣说,“我,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钱?”

“怎么?我的钱有毒?知道你现在缺钱,跟我还客气?。”寒云硬是把卡塞到含香的手里。

含香看了看手里的银行卡,低头叹一声说,“他现在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任你怎么拉都拉不回来。寒云,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现在是黔驴技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含香所说的他当然是指江涛。寒云说,“他不听你劝这不很正常。之前你们可是有主外主内之分,各负其责各干各的互不干涉。一直坚固了十多年,现在你突然出来干涉他的事,他哪这么容易就思想转变听你的。还有别忘了他可是个工作狂,他要这么容易被你拉回来,那还叫工作狂吗?”

“工作狂”曾经是寒云在含香面前对江涛的美称。货真价实并不浪得虚名。含香自从生下儿子,由于婆婆身体不好,帮不了她带孩子,她就不得不辞去了工作成为专职太太。这样一来就把养活一家四口的重担全压在了江涛一个人肩上。而江涛呢,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重,在时间上不敢对自己有丝毫的怠慢。往往公司部门谁不愿意加班,他就去顶着,谁有事请个假他就去补上,节假日放假,只要公司有需要,别人放假他就加班……这样渐渐的,他就成了一个早出晚归,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的工作狂。

含香就一脸愁容说,“听你的意思他是很难回心转意了。”

寒云赶紧否定说,“不。堂堂一个大公司销售部经理,落户到哪家行内公司都能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和一份可观的工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朋友这样一个长期发不下工资的小公司,想必他有他的想法。”

含香不以为然地说,“他能有什么想法。他的想法就是报恩他的恩人。他们让他留下来他就留下来帮他们。”

寒云突然好奇,“什么恩人?”

所谓的恩人是那年的一天,江涛正在工人食堂就餐,突然被急速冲来的一个人压在了身下,紧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响,然后就听到有人“啊”的几声惊叫。原来是楼板顶上的大吊扇要往下掉,有人急速冲来伸出手想接住,结果没有接着,大吊扇掉在了地上,那人的手臂被划伤了一道几厘米长的血口子。

当时江涛正坐在那大吊扇下面,要不是那人出手一接,那大吊扇的重心偏离了他才没有被砸中,要不然他现在是死是活还两说呢。

事后,江涛知道那人叫胜东,也是该公司的一员。从此江涛视他为救命恩人。

后来,胜东在公司干了不到一年就回老家另谋生计了,从此江涛就再也没了他的音讯。直到一年多以前的一天,胜东突然找到他,说有要事请他帮忙,也请他务必要帮这个忙。

事情是这样,胜东有个堂哥在深圳开了一家电源线公司,突然有一天,堂哥查出胃癌晚期,在临终前就把公司转让给了胜东管理,要他无论如何要把公司撑下去。他当时就含泪答应了。

可是胜东接管了堂哥的公司后,由于他不懂业务,不懂公司管理,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把一个有着一百来号工人的公司,垮的只剩下了几个人。眼看公司就要撑不下去了,胜东就想着去找当年在深圳的一些老熟人帮忙,无意中就打听到了江涛的消息。

含香说,“江涛这个人重情重义,既然恩人有所求,当然义不容辞,又何况当时他正在家有待另找工作呢?于是经过一番三思后,就决定先到胜东的公司上班帮忙,找工作的事就暂且缓一缓。可是哪知道他这一缓就一年多还不肯收手呢?”

寒云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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