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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僵持之时,门外一丫鬟行色匆匆而来。
见来人,梁苏嘴角阴笑而过。
丫鬟走进,忽视众人在梁苏面前站定“主子,可算找到您,王爷都等急了。”
听到她话里的示意,梁苏似刚想起,面露惶恐之色,掩嘴道“瞧我这记性,前日里应了王爷下棋,这头过来给付姐姐请安倒是忘了。”
那得意的嘴角勾起,让众女见了心头嫉意横生。
“姐姐?”丫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再道“付二小姐刚入府便被贬为妾室,按资历她应唤主子一声姐姐才是。怎能让您屈尊唤她,掉了自个身价。”
丫鬟话毕,众女似刚知道,个个面露惊讶,可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见自家小姐被这样明面打脸,玉宝性急,容不得自家小姐被说。正欲上前评理,付清茶一个眼刀过去,立马冷静了下来。
付清茶她们口中的王爷倒是没兴趣,看这一群跳梁小丑自导自演争宠的戏码,她还是挺乐意的。
还未等梁苏回话,丫鬟继续道“主子,我们快些走吧,莫让王爷等久。您身子骨弱,若是肚子里的小王爷出了何事,王爷定不放过奴婢。”
一句话,似放了一个深水炸弹。羡慕、妒恨的眼光都落在梁苏肚子上。
见已经有自己想要的效果,梁苏抿嘴羞笑。
眼角带笑意,瞪了丫鬟一眼,训道:“你这嘴最是留不住事,王爷都说先保守秘密。”
“奴婢知错了。”
母凭子贵,一旦怀了子嗣,便是攀上枝头。
“恭喜梁姐姐,怕是金姐姐这只金凤凰都该成了山鸡,您才是真正的凤凰。”南素顺势而上,恭维起梁苏。
倒是一向风风火火的金凤一旁无话,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手掌心却是握得紧。
付清茶唤玉宝拿来葡萄,在一旁看戏,自然也看到她的小动作。
“妹妹说笑,你我姐妹一场,今后自是不会忘了你。”说完,两人嬉笑着一前一后,出了羽玲苑。
其他人紧随其后,都忘了还有坐在主位上的付清茶。
可作为主位上的付清茶脸色未改,对着她们离去的身影也毫无兴致。
一旁,玉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姐,她们简直欺人太甚,好歹您也是宰相千金。”
玉宝心中疑惑,今早的小姐还将最可怕的李嬷嬷气走,为何现在小姐却任由她们放肆。
咽下嘴里的葡萄,付清茶轻道:“玉宝,午餐可曾弄好?”
玉宝见她没生气,既反问她。
自家小姐这个节骨眼既想着吃,玉宝无奈的回道:“小姐,她们都欺负到您头上了,就您心眼大,如今还想着吃。那小妾怀了身孕,以后我们在这府里的日子怕是要难熬。”
话毕,玉宝嘴角还打抱不平的扁了下。
付清茶闻言,起身拍了拍她肩膀“有你家小姐在,区区一个妾怕什么。”自以为很是帅气对她抛了个媚眼。
单纯的玉宝以为自家小姐眼抽了,正担忧着这里不是付府,她没法找药给她治。
“可是小姐,我们独身两人,哪对付得了那群毒蝎般的女人。”虽不知她那里来的自信,可玉宝也还是担忧。
盯着门外,付清茶回道:“王府最不缺的便是明争暗斗,何况不用我出手,自然有人看不惯。”
玉宝听言,面露好奇“小姐,您说的是谁啊?”
付清茶浅笑不语。
王府重地,书房内
“她真的这样说的?”
听着管家来报,溟陌辰停下笔墨。
“是”管家跪在地上,低着头如实禀告着。
刁难付清茶自是他的计划,对付女人他不是强项,这李嬷嬷的手段溟陌辰倒是信。
李嬷嬷能在府里有如今连梁苏都畏惧的位置,其中多是有溟陌辰的指示。
只是这次李嬷嬷刁难结果更是他意料之外,那女人既然敢说是他的女人,牙尖嘴利。
想到自己娶了一个傻子,还是因为她才将付轻兮送入宫里,溟陌辰手里的毛笔应声而断。
跪在地上的管家只感觉头上的凉意更深,头也低得更深。
他知,王爷这响怕是动怒了。
这厢已是夜里,该是用膳之时。
付清茶吃得七分,虽她被贬为妾,伙食上也不至于是咸菜配馒头。
接过玉宝递来的手帕,正想着让她可以早点回去歇息,门外倒是来了不速之客。
苑外,一小厮来,付清茶未动,自始都未抬头,一直都在擦拭着自己的手。
小厮被玉宝领进,开口道:“姑娘,今夜里备着,王爷过会儿便来。”
那小厮以为自己说完,付清茶会非常兴奋的起身,可却听她回“你回去让王爷别来了,说我月事来不方便,莫要弄脏了王爷的贵体。”
前来的人比李嬷嬷要客气许多,一听她以来了月事为由推脱,竟也没多问,便转身离去。
玉宝不明,这王爷侍寝多好的机会,小姐既然拒绝了,而且她记得小姐的月事还差几日“小姐,多好的机会您为何不要?”
府里的小妾盼星星盼月亮都盼着王爷侍寝,自家小姐却直接推出去。
“傻姑娘,溟陌辰如此嫌弃我会好心过来宠幸我?乖,睡觉去。”
半哄半骗的,让玉宝回了自己的房里。
见已经没人,付清茶摸黑走出外头,而这片地方便是昨夜遇刺的地方。
借着夜色,她找了很多个草丛,可还是没有找到。
“不可能呀”她记得自己飞出的地方明明是这里,金簪可是金的,都怪自己手多管闲事。
找了许久,付清茶还是没找到,伸了下酸痛的腰。
“姑娘可是在找东西?”
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句话,付清茶立马做出防备,手惯性的想从腰上拔出保命的刀却发现摸空了。
“谁?”警觉的望着四周,回应她的只有风动的声音。
一声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可是在找我?”
付清茶立即转身随后跳开与他保持着距离。
月色公子,倾世无双
抬眸,眼前之人在月色下背散银光。手持玉扇,嘴边带笑,既风流又多了丝温雅。
若是被寻常女子看了去,怕是又祸害了一姑娘。
来人见她警觉的动作,笑道:“你倒是第一个见了我样子不惊讶的女子,稀奇。看来本公子的魅力又少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