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她不再反抗,雨欣便让人带着沈怡心回去了。

雨欣的父亲是三品侍郎张列,虽比不上沈瑜一半,可他的妹妹却是当朝皇贵妃,所以在朝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沈怡心这会儿已经被人带到了张烈的府上,雨欣二话没说便把她先关到了柴房里。

“你有几条命敢把我关在这里?”沈怡心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语气带着威胁。

“听闻城中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名医,本小姐身子不适,特地请你医治。”雨欣冠冕堂皇的话意在提醒所有见到沈怡心的人,若是日后有人问起,该怎么回应。

“你该知道我是魏王府的人,今日你把我囚禁在此,就不怕魏凌烨知道吗?”沈怡心自知已经入了虎口,只好搬出他来,想吓退雨欣。

雨欣不以为意的看了她一眼,“这山高皇帝远,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你……”

“你们给我好生伺候着,没我的吩咐,不准她出来!”雨欣不与她多言,嘱咐了一句便离开了。

好在她除了把沈怡心关在柴房并没有其他动作,每日的膳食也都会按时送来,倒是没有多为难她。

可沈怡心的心却一刻都不敢放下,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又什么都不做,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不知道雨欣到底要干什么。

忐忑的过了四天,都不见府上有动静,沈怡心整日被关在破旧的柴房里,连个窗户也没有,就在都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时候,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沈怡心迎着光线偏头看去,进来的除了雨欣,沈怡月也在!

“你怎么在这儿?”沈怡月似乎并没有得知她被雨欣囚禁的消息,这会儿看到她倒是一脸的吃惊和意外。

雨欣笑了笑,“这就是我把妹妹带过来的原因啊,先前在围猎的时候她让你受了那么的侮辱,我这做姐姐的,自然要帮你讨回来不适。”

“姐姐有心了,可……”

雨欣看出了沈怡月的顾虑,又道,“妹妹别担心,对外我只说把自己身子抱恙,特地把她请到府上来医病的。”

沈怡月的顾虑这才被打消,仔细想了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自己无关,即便是沈怡心真的有什么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这样看来,雨欣倒是有心了。

“好了妹妹,我还有事,你和她慢慢叙旧。”雨欣识趣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独自离开了。

“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不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沈怡月抄起雨欣为她准备的刑具,步步紧逼。

“你我并无恩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沈怡月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就对她处处刁难,她实在想不通。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一个下贱的奴才竟敢攀附王爷!”沈怡月抬起手中的皮鞭细细的抚摸着这上面每一寸的钢针,又抬起来在空气中挥了挥,皮鞭和空气结合,发出几声闷响。

沈怡心不寒而栗,她知道以沈怡月的性子真能做出些过分的举动,可现在她无人能靠,若是再不想出办法,恐怕自己就要受些苦头了。

就在带着钢针的皮鞭挥下来的那一刻,沈怡心终于发声了。

“慢着。”

可皮鞭已经甩出,沈怡月也收不回来,沈怡心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鲜血瞬间染红了自己的衣裳。

沈怡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蠢吗?她在利用你!”

沈怡月只当她是挑拨离间,卯足了劲一鞭又一鞭的朝着她挥了过去。

十几鞭下来,沈怡心已经遍体鳞伤,衣裳也被刺破,血迹斑斑的靠在墙上。

“这才是刚刚开始。”沈怡月的心肠狠辣至极,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做!”沈怡心的身上已经鲜血淋漓,拼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当然不会是我,永远也不会!”沈怡月觉得她这是在最后的抵抗,撂下手中的鞭子,强行掰过沈怡心侧着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今日的痛远不比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明天我们继续!”说完便拂袖而去。

一连三日,沈怡心都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要不是她身上贴身带着化瘀的药丸,还真不能撑这么久。

这天,沈怡月在她身上发泄完毕后,又是以同样的姿态看着她,“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沈怡心的脸色已经苍白无比,却还是看着她轻视一笑,“你不是我,也永远不会是我!”

同样的话被她说出,又变了一种味道,这样的挑衅彻底激怒了沈怡月,“你为什么不死,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死,死了就不疼了,也不必整日受我的折磨了。”

沈怡月早在第二天过来的时候就想弄死沈怡心,可雨欣再三吩咐,怎么对她都可以,就是不能让她死,若是她真的死了,魏凌烨会追究,一定会牵扯到二人。

既然不能处死她,沈怡月便想了个主意,逼迫她自尽,用的刑法也越来越重,每日都迫切的希望第二日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自尽了。

“我若活着,你每日活的都不会痛快。”沈怡心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么傻了,她如果真的死了,才是成全了沈怡月,所以,她必须活着!

“那就便每日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吧!”沈怡月恨极了,可又不无可奈何,只好撂下一句狠话就把门锁上了。

出了柴房,沈怡月如往日一样准备从后门离开,不被人发现,可她今日不知怎么了,一只脚都出去了,又返了回来。

今日她没看见雨欣,每日从后门进来,雨欣都会接自己的,不会出事了吧?

沈怡月敢做不敢当,没见到雨欣,她心里总有不安,所以又回去找雨欣去了。

“小姐,奴婢实在看不懂您的意思,为何非要把这个麻烦带回来,万一出了事……”

雨欣坐在房中轻轻抿了口上好的茶叶,递给在旁伺候的下人。

“出了事又如何?”

“可您与她无冤无仇,难道真的是为了替沈怡月小姐出气吗?”

雨欣冷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见不得人的妾侍生的孩子,我会为了她把麻烦带到身边吗?”

“可如今人在咱们府上……”

“我和那医女说到底并没什么怨恨,可我对那个沈怡月却又极大的怨恨!她是庶出,我是嫡出,只不过父亲比不上她父亲罢了,凭什么她干什么都要压我一头!”

雨欣说到这儿,语气都变得阴狠起来,看来是恨毒了沈怡月。

“借刀杀人你懂不懂,即便那个医女真的被她折磨死了,等魏凌烨一回来,我便去禀报,并说是她沈怡月要挟自己这么做的。”雨欣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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