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桪坐在自家院子里看书。见墙头上,贺妙探了个头出来。笑盈盈的看着他,:“啊桪,我们出去玩啊。”

吴小世子并未理会她,贺妙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别的姑娘都柔的像是一江春水,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是一块寒冰。

“我听说今天虞家有诗会,我带你翻墙进去玩啊。”贺妙不死心。

等了等,看吴桪还是没反应。墙头的小脑袋缩了回去。

吴桪侧了头去看,不该这么容易放弃才是。之后墙那头抛过来些东西,木剑,软鞭,还有长棍?!

接着贺妙就从墙那头跃了过来,衣角翻飞,身轻如燕。

贺妙常干翻墙这事,特别是这面墙,小时候吴夫人没少让自家娘来接人。只是吴夫人在很多年前去了。

“啊桪,我前几天刚学了几招。我比划给你看啊。”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的比划了起来。

没强行把自己丢出去,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吴桪看着眼前人,唇角微勾,迅速低下头去看书。只是这书页翻的极慢。

晚膳时,贺妙的小丫鬟贺引在墙边唤自家小姐回去,贺将军在找贺妙,说是要拼酒。

贺妙听了,急急忙忙的又翻墙走了,留了一地的刀枪棍棒。小侍从看到。颇有些不满,这贺小姐每次来都得留下什么才走么?

“收起来吧”

小世子爷还是那句话,可你的小仓库都快堆满了啊!

秋日里的雨总是来的无端且急躁。听闻南边遭了大水,流民成寇闹的不可开交。可这对远在都城的人们来说,还是贺府的落败更值得拿来做谈资。

贺将军被人参告: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军部向来就是个香饽饽,贺家也站的够久了。有人眼红不足为奇。

朝堂上的事,武将哪敌得过文臣。今上震怒,欲革职外放贬为守城。贺老将军当晚进了宫,年过五旬依然精神矍铄,对着自己为先帝打下的龙椅,掷地有声:“我贺家满门,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

连夜,贺家上下搬出了都城。有人说是被流放,也有人说是下了狱。

此后都城依然是繁华像,那顽劣不堪的贺家小姐,也湮灭在了滚滚红尘中,无人提起。

贺府一倒,人们的心思也都活了起来,不管是朝堂还是市井。各家各院的小姐都盯紧了吴世子家的大门,暗自较劲。这贺妙是走了,可虞曦不是还在么。

各个红娘媒婆则是盯紧了虞家,要是谁能做起虞吴两家的媒,那铁定是坐稳了第一冰人的位置。

只是这吴桪,吴小世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己寻了个官职,还是武官。天天的往校场跑,谁想见一面都难,最近还向今上讨了些兵马。幸而吴亲王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小时候为今上挡了灾,跛了腿。连着吴小世子也是最受宠的世子爷。

贺妙并未去边城,行至谷城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一路上,贺家的人都被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女子在略微靠后的地方。男子则是全都去了前线。

贺妙穿着军服走在街上,怀里不知被谁抛了个荷包。街口卖混沌的周嫂总是笑话她,说她不知道勾了多少女子的心。贺妙只是笑笑不答话,这里的闲适怕也不多了。

上了前线才知道,哪里是什么流民组成的匪寇。分明还夹杂着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战事吃紧。却迟迟得不到援助。

贺妙已经三天没有收到的前线的消息了,有些烦躁。躺在草垛上叼着支枯草看天,前几日倒是听说吴家世子和虞家小姐定了亲。

“啧,还真让他如愿了。”贺妙喃喃道。,尽力忽视自己心里的酸楚。“干什么呢贺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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