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人山人海,薛一不费多大劲就甩开了骷髅军的喽啰。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即离开与在集市数公里外负责接应的赵振声汇合。

两三小时后,杜垚也来了,带来好消息,唐飞会长吃下了这批货,钱货两清,同时也暗中与那个姓张的女商人建立了有效方式,两位买家对后续的货源非常感兴趣,尤其张姐,居然主动交付定金,要求明天交易。

薛一思索一回,说:“翡翠原石价值高,容易惹麻烦,以后就别摆进集市了,场内收集客户资料,场外交易。你不能出面,明面的事由赵虎将处理。”

“嗯,刚才真的好险,吓了我一大跳。话说,骷髅军分明是在针对大哥你。”薛一瞧出了端倪。

“我和骷髅军有些过节,回去再说。”

“薛哥,还是叫你哥吧,顺口。向你报告一下,”通缉令暴露了薛一的名字,杜垚这才获知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名讳,“我用货款买了两百台腕式手机,五十台笔记本,还有监视器、监听器材、卫星接收器和干扰器,共花了189万。我保证,到丹凤城转一手,利润翻倍。。。。。。”

“好,这些事你做主。”

“赵虎将有意见,他说钱要留着买军火。”

“回头我和他说说。”

“我们可以收摊了,明天一早过来和张姐交易,再以后,我们的电商摊位搭建起来就上轨道了。”

薛一没回应,买家的问题解决了,货源却有些麻烦,新坑那边恐怕不能再去。一想起新坑,脑海不由闪过“与狗争食”一幕。。。。。。

“哥不必担心,”杜垚猜到他的担心,“现在的整容和化妆技术那么神奇,花点钱,他们认不出咱们的。”

整容?

薛一豁然开朗,不错,整容,改名,洗白身份,通缉令便对他无效。

回乡巴村的路上,阴魂不散的骷髅军临时加设关卡,对往来路人进行盘查,并广发悬赏令。

薛一不得不绕道翻山越岭。

与上次越狱的情形不同,这次有卫星定位,有赵振声这个向导,还有充分的装备和淡水,一路倒也从容。

集市与乡巴村直线距离看起来不算远,但是中间隔着数座大山,爬起来耗时费劲,远超想象。至深夜,才站到第三座高山的山腰。

“这是最高的一座,翻越过去就好走了。”赵振声时常在这一带山林狩猎,堪称一张活地图。

“不错,行军训练的好地方。”薛一颇为感慨,同样的山地,若放在国内,早被开发种满经济林,军阀毒贩的横行对生产力的祸害可见一斑。

“我们赵氏先人把这座山叫做‘望乡’,站在山峰上就能看到故土,从前我们村里继承着‘望乡节’,每到九月九就登上此山遥祭故国故人。”赵振声一边走一边娓娓叙述。

“听你的语气,后来没了?”

“自从定远军战败瓦解,军阀们就禁止一切与炎族文化相关的风俗。算起来,‘望乡节’停办有五年了。”

又是定远军。重返沙古北的这些天没少听到与它相关的信息,尽管并不系统,但并不妨碍一幅后定远军时代炎族侨胞饱受欺凌打压的悲哀画面在脑海里生成。

对他而言,或许不算坏事。在这块陌生、毒品与杀戮泛滥的土地上,毒贩武装几乎割占了所有资源,作为一个新来者,势单力孤,欲开创一片新天地,被边缘化和沦为压榨对象的炎族同胞正好是摆在眼前的“第一桶金”,把他们争取过来,团结一块,何愁事业不成?

“有人!”

赵振声忽然发出警告。

薛一收回心神,集中注意力,透过灌木丛眺望山顶方向,果然,一点微弱灯光进入眼帘。

荒野山地无居民,何来灯光。

此行薛一没带战术步枪,但是带了红外望远镜。举起一看,乖乖,好家伙,山顶附近居然有一座活动木板房,房子顶上赫然架设一套半球形的神秘电子设备。薛一见多识广,一眼看出那是军事侦听仪器,往昔演习时,对手的类似装备是首要破袭目标。

赵振声接过望远镜,看一眼,纳闷嘀咕:“奇怪,这玩意从哪来的,两个月前我还来过这。”

“那是活动板房,最近新建的。”薛一小声说。

“奶奶的,谁捣的鬼?”赵振声很生气。山林是村民的狩猎场,那些野生动物对人类的活动非常敏感,在这建房,在这生活,小动物们都早吓跑光了。

“骷髅军。”薛一说。

“你,怎么知道?”活动板房没有旗帜,没有标志,甚至还没见到人,这个判断是不是太主观?

“房顶那家伙是电子侦听设备,你看它正对着哪?”

“北面。”

“谁会对北面感兴趣?”

“这,冥国?”冥国是国际上出了名不要脸的偷窥狂,随便报上它的名号,十猜八九中。

“没错。不妨告诉你,骷髅军的赞助商来自冥国。”

“哦。”赵振声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军阀毒贩,谁爱支持谁支持,与他无关。

高度决定深度。薛一的认识比他要深远,印象中依稀记得,凤凰关北面不远有一座空军基地,几乎与望乡山成一条直线。望乡山地势高,在山峰架起监听设备,北面两三百公里以内的电磁信号尽收囊中。难怪它不声不响地支援骷髅军,原来目的不纯。

“干掉它?”

相比之下,赵振声对武力更感兴趣。被毒贩军阀压迫久了,今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杀他个片甲不留,扬眉吐气。

“望乡山和乡巴村太近了,引火烧身。”薛一没同意。偷袭对方容易,善后难。结合前些天蛇帮攻打乡巴村的惨败,,乡巴村风头正劲骷髅军很容易就对号入座。骷髅军的实力远胜蛇帮,过早暴露,带给乡巴村的将是灭顶之灾。

“那咋办?它挡住了咱们的去路。”

“靠近看看。”

俩人遂一点一点地摸向山顶,贴近板房。

“嘎吱——”

忽然,板房开门,灯光背景下,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处,拖着醉醺醺的步伐走出来,走到一处草丛,背对着薛一“哗啦啦”尿尿。

“发卡,该死的番番,去那么久了还没送女人上来。”

边尿边骂娘。地道的冥国语,薛一在军校时学得溜,听力毫无障碍。

“嘿,约翰,警告过你TM的多少次了,开门记得随手关门,当心毒蛇钻进来!”

板房空内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情况清晰了些,板房空间有限,应该只有两个人,全是冥国情报员,其中尿尿这个的叫约翰。

“胆小鬼,向导几句开玩笑的话就能把你吓尿成这个怂样。。。。。。”约翰醉醺醺骂着。

有了!

一个奇妙主意飘过薛一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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