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花坊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躺在那里,四周围了一群人,都说这女子己经死了。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女子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睁眼的刹那,花坊里的花朵都仿佛失了颜色,她水灵的眸子转动着,围着的人立马就嚷嚷了起来。

“玉姑娘,你终于醒了,我们都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呢。”

“就是就是,被抬回来的时候都没气了,也不知哪位高人救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玉姑娘?他们是在叫谁?是叫她吗?她在哪?她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艰难的坐起身,她轻声问道:“我是谁?这又是在哪?”为何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大家面面相觑,对她的反应一时接受不了。

“玉姑娘,你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有人试探着问。

她摇了摇头,其他人一脸的同情,然后同她讲着她之前的事情:“你是这花坊的老板呀,你名唤玉笙烟,就在昨天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你在郊外的尸体,这才把你带了回来,没想到你又活了。”

还好现在是白天,众人也没有害怕之感,要是夜晚定会有人说她这是诈尸了。

玉笙烟,她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玉姑娘,既然你醒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是那梨花宅你可千万别再回去了,那里不干净了。”一个人面上做着惊吓的表情,希望让玉笙烟打消回梨花宅的念头。

四下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玉笙烟一脸迷茫的坐在长椅上,什么意思?她原来住在梨花宅?

她打量着这间铺子,除了她躺的这一张长椅,门口和店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她承认她很喜欢花,尤其是梨花,别人越不让她去梨花宅她偏要想去看看。

目前她只能确定她重生了,并且生前的所有事都忘记了,她是怎么死的,生前又经历了哪些她一无所知,所以她打算去看看这梨花宅到底是个怎样的一处宅子,又如何的不干净。

她起身,在花坊里找了件衣服换上,奇迹的发现身上并未有多少伤,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她找了铺子里的一把小锁,锁上了铺门就开始找那所谓的梨花宅,经过多方打听她知道这里叫作无忧镇,是一个小镇子,而她之前是为了上山采新鲜的花朵,后来就死在了山脚下,当然对于她能醒来这件事人人都怀疑她是被哪位神仙给救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死而复生呢?

兜兜转转走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梨花宅,这是座落在郊外的一座宅子,宅子很大,只是地方太偏僻了,一般也不可能有啥人来。

宅子的大木门己经掉了颜色,显得黑漆漆的,玉笙烟感叹:以前她住这么大的宅子?她有父母吗?

好奇的她推开了木门,满园的梨花香扑鼻而来,她一时呆住了,院子里竟是种满了梨花,微风吹来花瓣纷纷落下,她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梨花雨般的场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柔和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她这才发现梨花的尽头站着一个红衣的男子,他长的很好看,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

她鬼迷心窍般走了进去,顺便还关上了大门,梨花树的中间只有一条石砖路通向屋子,树下还有一方石桌和三个石椅。

“你是我的家人吗?”玉笙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里是她生前住过的地方,那么他定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

“算是吧,我叫白渊,你的名字是我起的,你也是我捡回来的,你忘了吗?”他的声音有着蛊惑力,让她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他不问她为什么记忆消失,就好像他原本就知道她会在失忆的情况下回到这里一样,他重新介绍了自己,她也没再多问。

白渊自身后的石桌上拿出一件浅蓝色的衣服,对着她比划道:“我最近给你新做了件衣服,你去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可以趁着天未黑还能改改。”

玉笙烟想着一个大男人捏着绣花针缝衣服的样子,并且还是这么好看的一名男子,她忽而哈哈大笑,就好像她跟他之间本就没什么顾忌。

“你笑什么?”白渊不解。

玉笙烟夺过衣服进了屋子,只丢给他一句:“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缝衣服比较有喜感。”屋内再次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白渊愣愣的站在外面,他轻声道:“烟儿,我不止一次给你做衣服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屋子里的人显然没听到,他的声音被吹散在空气中,当然也没有人回他,白渊有些黯然。

屋子的门打开,一袭浅蓝色的曳地长裙很完美的穿在了她身上,皮肤也显得更加肤若凝脂,水灵的眸中满是清澈,让他一时移不开了眼。

“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啊。”玉笙烟特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随着她的转圈散开,就像是在梨花中飞舞的精灵。

“是不错,看来这次的衣服相当合身,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不回来,累了吧,来喝杯茶早些睡吧。”白渊站在桌前为她沏了一壶清香的梨花茶。

玉笙烟走过去坐下,她端起那盏冒着热气的茶水,浅浅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味道,她仰起头对他笑的温暖:“白渊,我有多少天没回来了?你就不奇怪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白渊眼神闪了闪,如果注意观察能看到他袖下紧紧握起的拳头,只听他柔声道:“只要你回来便可,你若是不记得以前的事,那就不记得好了。”

玉笙烟把梨花茶喝完,明媚的扬起笑容:“也是,所幸我还有一个家人,那么之前你是我哥哥还是我弟弟呢?”玉笙烟不知自己的年岁,因此她只能猜测此人是她的兄长或着弟弟。

白渊眼底闪过一抹沉痛:“烟儿,你无父无母,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我们相依为命从小长到大,我长你几岁,可你却一直都不愿叫哥哥,所以一直称呼我为白渊。”

原来是这样的吗?她像听旁人故事一样听着,完了托着脑袋看向天空,那里依稀有几颗星光在闪烁着,她悠然自得的盯着那几颗星星,随口问道:“那你说天上到底有没有神仙呢?我的命运也太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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