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寓年久未住人,屋内充斥着霉味,杨可可搬到曾经与父亲居住的地方,他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置办房产,简单装修的公寓沉积着过去的回忆。

若是植物人的父亲某天醒来,看看自己曾经选择的乘龙快婿是伪善的人该怎么想,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父亲,杨可可双眼有点红润,怪她自己不争气,是痴心错付。

“可可,别想这么多”杨俊逸整理好重要物品,拿着鸡毛掸子除灰,看着小妹站在老沙发处陷入回忆,出声唤回。

杨可可抹把眼泪,强颜欢笑,不管如何日子还是得照常过,她快速的跟杨俊逸打扫卫生,三年前她也是高学历毕业,工作不到半年时间,陆深承诺不要她工作幸苦,只要管好财政大权即可,她也理所应当的做起陆太太,日久的生情让她越加依赖他,却不知不觉迷失了自己。

“哥,我要出去工作”

杨俊逸一愣,担心的看向她的肚子,杨可可要留下孩子的决定让他吃惊转念一想要一个初当妈妈的女人拿掉自己身上一块肉,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你想好了,哥当然支持你,只是你不能工作太久,第六个月就在家里安心养胎,哥照顾你”

杨可可向杨俊逸露出一个笑容,有家人的支撑内心暖洋洋的。

半夜两点,杨可可写好简历,拿起手机滑到陆深的电话主页,看着备注老公的字样久久回不过神,关闭手机,杨可可长呼出口气,控制住翻涌的情绪,强调陆深这样的人不值得。

隔日,杨可可等杨俊逸走后打车到了陆家,整栋联排别墅藏在半山腰上,她不仅冒出不甘的情绪,父亲作为市里的副市长与陆深的父亲成为好友,地产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现在陆深翻脸无情还另有新欢。

陆家的佣人不允许她踏入陆家半步,被赶出去的太太连佣人都不如,杨可可看着这些佣人丑恶的嘴脸,心头冷笑,这些人可全都是从前各种巴结她,她心善不与他们计较,如今失势全都露出了狐狸尾巴,就跟他们的雇主一样。

陆家的老管家呵退了佣人,笑脸呵呵的让她进来,她感谢低头声明只是来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动陆家一针一线。

杨可可直奔卧室,从小房间拿出行李箱,将衣柜里从春到冬的衣服拿出折叠塞进行李箱里,书房大开,杨可可想到从前她想要孩子买了许多婴幼儿早教书,思考再三还是走进书房准备拿走。

拿开书籍的内侧一张相框引起她的注意,杨可可拿下相框,照片里的陆深还有些青涩,旁边的女人已经初现娇媚,两人亲昵的手拉手,杨可可双眼红了一片,呵,青梅竹马真是相配。

“谁允许你回陆家的”

陆深低沉不爽的语气从门边传来,杨可可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道“我不过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陆深放下水杯,仰头看到她手中的照片犹如发怒的狮子,眼中卷起可怕的风暴,两三步上前抽出她手中的照片,将她猛的推开,一脸爱惜的握着照片“滚开,你不配碰它”

杨可可下意识的护住肚里的孩子,背部抵上矮人沙发边的小茶几,青花瓷状的小花瓶落地破碎,手臂瞬间划出几道血红,浸透了白色的衬衫,拿开右手,肚子没有痛意,还好宝宝没事。

陆深冷漠的声线又起“你行李箱里装着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我给你买的,这也是陆家的东西,不准带走!”放好相框转头,本想继续说伤人的话,眼内出现一抹血色,陆深瞳孔微微一颤很快又消失无踪。

杨可可被伤的彻底,现在陆深一辈子都别想知道他有个孩子“无所谓,我也不稀罕这些东西”

抬头看到柜边的相框,陆深早有心之所爱,他的所作所为都逐步证实他不过贪图父亲的身份,杨可可突然笑了,笑的自嘲又坦然。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她拿着婴幼儿书大步走出书房却没看见握紧拳头盯着玻璃渣上血迹的陆深。

杨可可走出陆家,老管家追着她气喘吁吁“杨小姐,陆总说让我送你去医院”

她回头冷漠拒绝,二楼阳台边的陆深带着怒气的开口“别到头来污蔑陆家,赖上陆家不给医药费”

杨可可觉得更加可笑,她杨可可就算落魄到这种程度,尊严和骨气也不能失半分“不劳陆总废心,从今往后,我杨可可一辈子都不会再进陆家!也跟你陆深再无半点瓜葛”

陆深被杨可可的决然惊讶,又听见她说的再无半点瓜葛“你!!好得很!管家让她滚出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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