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步子一顿,知道自己惹火上身,咬着嘴唇低声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纯粹当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卫如画此时已经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若无其事的端坐在轮椅上。

他将轮椅推到晏梳身前,撩开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歪歪扭扭,像一条条丑陋至极的蜈蚣。

“这伤有多痛,你心里最清楚,若是你觉得说句话就可以随便当做是玩笑,那本王也不介意随便拿段相如来试试刑部新出的刑具。”

这番话像是一只手掐住她的心脏,说不出的窒闷和疼痛在胸腹间猛地爆裂开,可脸上还是要装得若无其事地样子。

强忍着心底正在一点点撕裂地伤口,声音都有些发颤:“王爷,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王妃的病。”

出了万花楼,她领着患儿快马加鞭的找了家灯火通明的药馆抓药,随后又急急匆匆的赶去焚香阁,折腾了大半宿才睡下。

朦朦胧胧中,屋外的天色才刚明亮,她被屋外尖细的责备声惊醒。

“好你个死丫头,刚来王府就学着那些个偷鸡摸狗的勾当,今日定替我家夫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晏梳翻了个身,以为只是哪个不听话的丫鬟做错事被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继续睡。

“三夫人,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这不是南厢的声音吗?难怪她夜半从焚香阁回来时唤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她也只是以为南厢睡下了,没听见。

刚找了个舒适姿势睡下的晏梳腾地起身,开门看到的竟是南厢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双膝下还垫着尖锐的小石子,手脚皆被捆绑着。

身材娇小,面容俊俏的三夫人端坐着品茶,一双丽目钩魂摄魄,却隐隐透着狠厉,像是长年与饿狼为伍的阴狠。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朝站在南厢身后的丫鬟点了点头,丫鬟手中的鞭子随即策上南厢隔着薄薄衣衫的皮肉上。

“住手!”晏梳喊道,快步走上去拦住丫鬟,“她是本妃的丫鬟,没得到本妃的同意,你们怎敢私自惩罚。”

见到晏梳,南厢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挪着双膝往她身边蹭:“小姐,我没有偷东西,她们诬蔑我。”

“原来是侧妃妹妹的丫鬟啊!还不快松绑。”那三夫人细长的凤目一笑,流盼妩媚,看在晏梳眼里却是阵阵寒意。

提着麻鞭的丫鬟脸色甚是不悦的替南厢解开绳子,退到了三夫人身后。

晏梳蹲着身子扶南厢起身,替她擦去脸颊的泪迹,问道:“南厢,怎么回事?”

南厢红着眼瞪住一副悠然模样的三夫人,像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般的冷冷逼出:“她们自己丢了东西就血口喷人,说我偷了她们的东西。”

三夫人身边的丫鬟一皱眉,高扬着嗓音道:“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从我们夫人的房间里偷偷摸摸的走出去,你还狡辩。”

“不知姐姐丢了何物?”晏梳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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