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画伸手拈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不管你今日去不去,本王出口的话,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个男人心狠的程度远超于她的想象,若是再顶撞怕是会变本加厉,晏梳抹了把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着“嗯”了声。

顾玉将南厢架走后,晏梳也随着卫如画去了桂园。

晏梳随在卫如画身后,步行了好一段路,顺着长廊过侧院,沿墙跟有一池含苞待放的莲,怕是平日里主人疏于照料零零落落的低垂着脑袋。

院里的寒梅倒是花期未尽,尚留余香,晏梳生来对花香情有独钟,缓缓放慢了脚下的步子,似在闻那风中飘香。

卫如画感觉到身后人隔开了一段距离,扭头看了眼,立即眯紧双眸,刻薄讽刺道:“几只残花败柳也能让你提起兴致,难怪会勾搭上段相如那样的人。”

“王爷,别忘了现在妾身可是你的侧妃。”晏梳反唇相讥道。

“侧妃?”卫如画很不客气地说:“一个罪臣之女也敢说自己是本王的侧妃?”

晏梳眼圈一下子红了,无措地盯着袍角被泥土玷污之处,正如此刻的她。

既然他从未真正的接纳过她,为何要取她为妻,还册封为侧妃,随便册封个夫人岂不是更好。

“那还得劳烦王爷给妾身一个封赐,免得日后妾身不识身份。”晏梳半带着赌气,半带着委屈地说道。

卫如画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上,眸光深沉着,慢慢地才开口:“若是你医好了王妃的病,本王便赐你医奴的身份。”

医奴?

晏梳一时无法消食医奴二字,却又不知说什么反驳,只好把羞辱委屈打碎了吞进肚子。

就在这时,顾玉匆匆赶来。

晏梳想要跑上去询问南厢的事,却被卫如画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双脚好似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

顾玉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卫如画前一刻还带着冷笑的脸顿时覆上一层浓重的焦躁不安。

待卫如画刚赶到桂园门前,门外守着的丫鬟哭丧着小脸,一把就跪地拽住了他的袖子,“王爷,快救救王妃吧!”

卫如画脸色煞白,猛地就将丫鬟甩开老远。

丫鬟滚到晏梳脚下,哽咽着要起身,被卫如画的阵势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

“起来吧!”晏梳伸手去扶她,手还未用力拉,就被另一只强劲力道极大的手拽开了,“还有时间同情心泛滥?”

只听得“咔嚓”一声,手上的剧痛让她回过神来,从他手掌心将手猛地抽出,面色惊慌地小跑着奔了进去。

那个贵称为王妃的女子气若游丝般的躺在床榻上,面如白蜡,未绾好的些许发丝凌乱的覆在脸颊,愈发显得面色憔悴,娇体单薄。

她见到晏梳后,嘴上抿起一个似非似笑的弧度,强撑着欲要起身,被脱口而出的那一阵剧咳又生生跌了回去。

听到咳嗽声的卫如画立即赶来,厉色扫过晏梳后,柔情似水地问着床榻上的人:“君儿,你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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