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晏梳那满不在乎,无关痛痒的语气,南厢有些诧异:“人家都说一入王府深似海,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当然要摸清她们的底细了,万一哪个居心叵测的想要害你呢?”

晏梳心底一暖,若是有一天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全世界的人都不救她,眼前的傻丫头肯定会救她。

人生苦短,能得一知心的知己,足矣。

“那你有没有打听到王妃生的是什么病!”晏梳问道。

南厢猛地一惊,狠狠倒吸口气,双手紧紧捂住嘴,“我不说,我要是说了,你去把人家治好了,到时候人家就会来害你。”

晏梳皱了皱眉,劝道:“南厢,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医者生来就是救死扶伤的,况且她还是王爷的正牌王妃。”

听到这些话,南厢胸口起伏着,因为愤恨和不甘,脸颊都有些涨红,“救死扶伤?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对象吧!老爷那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因为太后的病情加重了,又没死,就要株连满门。”

晏梳只是默默的听着,不打断也不劝阻,她明白这些话已经憋在南厢心里许久。

岂料,她的声音越说越大,“再说了,这世上的人本来就要死的,太后都那么大年纪了……”

刚被人推到门前的卫如画听到这番话,微微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的适应能力居然犹如沙漠中的仙人掌,前一刻还伤心欲绝的,现在便能与人语笑言欢。

滞了滞,他一掌推开门,英气逼人的面容上覆着沉重的疲倦,缓缓开口:“语笑言欢时,记住别忘了把门关严实。”

晏梳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脸色恢复至沉稳,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姿态优雅从容的走到他身前。

“王爷!”晏梳低头垂目地唤了声,语气中还带着强忍的余惊。

卫如画压抑着心头的愤恨,眸光寒意森森:“听说你会治病?”

“妾身曾在娘家时,略学过一二。”晏梳弱弱答道,突如其来的问题着实惊了她一瞬,好在她反应灵敏。

“带她去桂园!”他面无表情地吩咐身后的男子。

南厢拽着她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使劲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别去。

卫如画瞧见两人别扭的动作,漫不经心地说:“刚才管家说看到颐园侧王妃身边的丫鬟,偷偷往王府的丫鬟家仆手中塞银子,顾玉,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王府私相授受者,杖责三十。”一直站立在他身后被称为顾玉的男子,冷冷地说道。

晏梳脸色一怔,扑通跪地求饶:“王爷,南厢她初到王府,不懂王府的规矩,一心想着能让妾身在王府过得称心些,还望王爷宽宏大量。”

“顾玉!”卫如画丝毫不为所动容,连跪地的晏梳也懒得看一眼。

顾玉还未上前,晏梳挪着膝盖上前几步,一把拽住卫如画的袍角,急得眼眶里的泪珠都要翻滚而出:“王爷,妾身这就跟你去,求你放了南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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