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见她惨白的面庞上滚落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有些不忍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恭敬地劝道,“既然是王爷的人了,以后什么事都得依着王爷,女人就这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听到有人既然将自己的主子说成鸡狗,晏梳一下子破涕而笑,身体的疼痛好似减轻了不少。

可那笑转瞬即逝,彷如是昙花一现般。

老嬷嬷收拾好东西,出隔帘前,她突然问:“嬷嬷,你来王府多少年了?”

老嬷嬷脸上的诧异转瞬即逝,溢出一个温和的笑,答道:“奴婢在王府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也算是眼巴巴地盯着王爷长大的,王爷七八岁就封了亲王,我便是那时候随着他进的府。”

闻言,她一把按住老嬷嬷地手,眸中还残留着泪水,“那你一定知道王爷他要……这个血何用?”

老嬷嬷淡眸扫过,几分诧异,神情微怔,瞬即恢复如常,嘴边噙着一抹笑意转开视线:“既然王爷都没和您说,那奴婢就更不能说了。”

见她欲要开口再问,老嬷嬷忙对她深深鞠躬行礼道:“如果侧王妃没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

还未待她的回应,老嬷嬷双脚已经踏了出去。

卫如画早在她入隔帘时,就已经离开了,她心底的那点微光也渐渐的暗淡下来。

就在房门“吱咯”关上的那一刹那,晏梳眉宇一下子拧得紧紧的,原来她至始至终都逃不开可有可无的命运,不管是为人女时,还是为人妻时。

“小姐,小姐……”这时,门外传来南厢如银铃般的唤声。

晏梳听到后,吃力从榻上起身,胡乱将散落着的发丝绾好。

“小姐,你……还好吧?”南厢一脸打趣地问道。

她装作如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南厢忙搁下手中的餐盘,赶紧小跑过去拽着她的手问道:“小姐,我刚才看到王爷进了你的屋子,说来听听你们是怎么恩恩爱爱地。”

晏梳差点就被这话给问出眼泪来,身体潜藏着的疼痛又开始周身蔓延,低头苦笑了一声:“有什么好说的。”

南厢也只当是自家小姐羞涩,嗔怪了她一眼,埋怨道:“哎!小姐你也真是的,怎么不留王爷在你这过夜呢?”

她狠狠吸了口气,指了指大敞着的门:“去把门关上吧!”

南厢立即将门关上,回过头来便一脸得意的瞅着她,“小姐,我都打听清楚了。”

“什么打听清楚了?”

南厢满脸得意地凑到她耳边道:“这燕王府加上小姐你一共才四个女主人,听说正牌王妃还是个病痨,那身子连走动都是问题,更别说给王爷填儿填女了。另一个前些年把王爷给气怒了,关进了焚香阁里,至今没放出来过。”她歪着脑袋继续说:“还有那个三夫人,听说是长孙将军的女儿,可王爷至打她进门来就没去过她的屋子,空有一个财大气粗的娘家。”

“你打听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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