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府中的老嬷嬷帮你还是本王叫个男人进来,你自己选择。”这番话好似从他牙缝中挤出来的,字字清晰可听。

她双眼瞪得圆圆的,瞳孔急剧地收缩,拼命地摇头躲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窥着晏梳心惊胆战的脸色,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给本王进来!”

一个家仆服侍的老嬷嬷手端木盘推门而进,看到跌坐在床榻角落的晏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王爷,奴婢准备好了。”

卫如画无法站立,只能伸手想要拉住她,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拽不到可以依附的东西,只能拽着大红纱帐。

她惊恐得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已经退无可退的身子还在不停地往后退,眼前的人面貌温润,却被她视如洪水猛兽般的逃躲。

卫如画眉头轻轻一挑,嗓音沙哑低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可没耐心陪你玩什么欲擒故纵地游戏。”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滚烫的泪水如断线珠帘般的至她白皙的脸颊流淌而下,面容扭曲得仿佛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卫如画向来见不到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梨花带泪,心头一簇莫名的怒火急剧燃烧,将晏梳颤抖着的娇体一捞,紧紧禁锢在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她抬眸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用力推搡着他。

他猛地将她身子一按,整个人都坐在了他腿上,双手挂在他不算宽厚但格外结实的肩头,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在勾引眼前的男子。

他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几分撩逗,几分玩弄,“放开你?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撩绕得她羞赧交加,双手握拳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挣脱了好几下,才发现这个身体残缺的王爷竟力大惊人。

“既然没那个本事,就乖乖听话。”

说完,他将她的身子猛地一推,好似十分嫌弃。

晏梳的身子一时站不住脚,踉跄着就要往地上倒,眼尖心细的老嬷嬷一把拽住她,才将她摇晃着的身子拉回来。

卫如画看了眼她,头上的凤冠和鬓间的步摇都歪歪斜斜地挂着,长发披散在脸颊两侧,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收回视线后,只是笑,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如果你不答应,你那被囚禁在地牢中的哥哥便会生生惨死,从此你们晏家便会断……子……绝……孙。”

晏梳脸色铁青,神情慌乱,眼中那抹无措和激动翻滚着,“哥哥他……还没死?”

她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于她而言天大的喜讯,语气中带着满满地质疑。

要知道,获罪那日,她是眼睁睁看着哥哥被送出大牢的。

卫如画至鼻孔冷哼一声,视线凝聚,像把锋利的刀刃扫向她,压低嗓音道:“只要你答应,本王能保证他安然无恙。”

虽然因为哥哥的消息她一时慌了神,可毕竟她有她自己的自尊,若是哥哥知道自己用这般可耻的条件换回他的命,他绝不会感激她,反而会以她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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