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那名黑衣人身轻如燕,在黑夜中极速穿行,来到了城东,在城东一颗大榕树下,停下了身形。虽然从苏家到城东由数十里的距离,但是这名黑衣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这里,如此看来,这黑衣人的轻功非同一般。

“禀堂主,小的失手了,请堂主责罚!”

咦……这黑衣人在跟谁说话,难道是对这颗大榕树,只见天空周围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难道真的是有鬼神之说。

只见在黑夜之中渐渐浮现出一张诡异的面庞,如同从这静谧的时空中凭空出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是我轻敌了……想不到这苏老头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此事从长计议!”那名诡异的男子说道。

“堂主……其实,并不是苏老头,而是……”

正待黑衣人还要说些什么,那诡异男子却打断了他的说话,“退下吧……”

其实那黑衣人想说,苏念不足为惧,倒是苏府有一少年,疑似是苏念的独子,此人功夫实属了得,以后不得不防!不料这些话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这诡异男子给打断了。

暂且说一下这个“暗”字的来头,说其这一组织,那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暗杀组织了,向来是独来独往,如鬼魅一般,真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暗”字组织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个组织名叫“暗涌”,黑暗之中,如潮流涌动,不知不觉中取你的性命,黑夜中的鬼魅,涌动的修罗!

暗涌成员所用的所有武器上都刻着一个“暗”字,这是他们组织的标志。为什么要刻这一标志呢?大有杀人留名的意思,他们是从来不怕仇家寻仇的,当然他们自身有这种能力,应对千变万化,以他们庞大的组织,自然是不怕仇家的,只怕在江湖上自己的名号不响亮!

再来说说这“暗涌”的内部结构,暗涌共分东、南、西、北四堂,四堂堂主分别为:东堂堂主——幕夜!轻功了得,可日行千里,临湖涉江,如履平地,似蜻蜓点水,身形如电,因此他所执掌的东堂,自是轻功卓绝的门下众人。南堂堂主——洛雨!使一柄软剑,常系腰间,剑法凌厉,且诡异多变,电光火石之间就可挥舞出万千剑法,在当今武林江湖之中自是一等一的用剑高手,因此他所执掌的南堂,自是剑法独道的门下众人。西堂堂主——凌天!拳法如奔雷袭下,掌劲似烈火蔓延,腿脚之力更是无懈可击,因此他所执掌的西堂,自是拳脚十分了得的门下众人。最后就是北堂堂主——姬明了!此人箭术向来是例不虚发,人称当今天下第一利箭,有小养由基之称,当代武林更是把他和李广并称,因此他所执掌的北堂,自是箭术非凡的门下众人。

如此看来,暗涌这个杀手组织自是实力非同一般,确实是有和整个江湖武林叫板的实力。今晚夜袭苏家的黑衣人轻功了得,并且飞向城东,自是暗涌门下东堂之人了,那方才现身的神秘诡异的男子自是东堂堂主幕夜无疑了!

看来对于苏念的性命他们是志在必得,此次不成,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者说今晚夜袭苏家的是东堂之人,他们以轻功闻名,近身实战并不是他们的强项,因此对上苏陌他自然是没有讨到便宜,倘若是南堂或西堂这样的实战门人出动,那么苏陌能否招架的住,那就很难说了。

那黑衣人退下,幕夜走到江边,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影子,黑糊糊的一片,完全看到脸庞的轮廓,一朝入暗涌,将一生暗无天日,与黑夜为伴,以鬼魅为友,渐渐的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幕夜沉思良久,拂袖而起,消失在了黑夜中,如幻术一般,前一时刻还近在眼前,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幕夜出现在了一座府邸的地下密室里,一袭黑袍加深,在烛火中也看不清他的脸面,仿佛那大大的帽子之下是一片漆黑,幽深的黑洞一般。

“主人,这次行动没有成功!”

幕夜严肃的说道,那名神秘人依然是背对着幕夜,没有转身。

“哦!那该如何?”

神秘人淡淡的说道,话语之中确是透着莫名的威严。

“是属下轻敌了,再将详细计划,保证万无一失!”

听到幕夜如此肯定的保证,神秘人嘴角上扬,浮现出一丝冷笑。

“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如此类似的话!如果我看不到苏念老儿的人头,那就要看到你的人头!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幕夜显得有点诚惶诚恐,之前自己也是很少出这种差错,这次也算是自己的疏忽,导致这次行动失败,也显得有点草率了。

“退下吧!”

听到神秘人的命令,幕夜又似鬼魅般,凭空消失一样,突然在密室里就不见了踪影。只看到一阵微风拂过,烛火微微摆动,忽闪忽闪的。

“苏念老儿!就容你多活几天……”

如此过了几天,自是熟悉翰林院的工作,有曾巩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伴,日子还算过得去,也时常和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时常对于一些典籍进行批注讨论,自然在讨论的过程中,大家都是各抒己见,难免有时候就会争的面红耳赤,当然这也是人生中一大乐趣,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今日天气格外的好,东京汴梁的阳春三月自是别有一番风味,闲来事罢,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亲近大自然,散散心。我和小七随即就租了一条小船,泛舟于汴河之上,水流舒缓,船儿缓缓随着流水行驶,也可以观望岸上两边的风景,能听到各类小贩的叫卖声,一片欣欣向荣的安逸景象,还有拂面而来的清风,夹带这一丝丝杏花的清香,和随风飞舞的柳絮。

待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自是陌上年少足风流,莫使烟花三月锦黛渐空瘦。

我随即吟诵道,跟在我一旁的小七,托着下巴,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沉思了片刻说道,“少爷,好文采,好诗啊!”

看到小七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哦!好诗……你且说说,好在哪里?”

面对我突然间的发问,小七懵在了哪里,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一句话来。

“少爷,这诗确实是好,但让我说出好在哪里,小的没上过什么学,还真说不上来,但是公子的文采小的是知道的,放眼整个东京府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可以和公子你比拟了……”

小七还想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他的话,拿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几天不见,字倒是没认几个,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

听到我如是说,小七嘿嘿一笑,不在说话。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厮……”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确实是耳熟,但就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谁。

正当我在思考这声音是谁时,小七又开始咋咋呼呼了起来,“是谁,是谁……快出来……到底是谁戏弄小爷,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到小七这一番话,我只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七还真把自己当什么江湖侠客啊!

“岂敢岂敢……英雄好汉自然是不敢当!”

这时对面的船蓬里走出一名男子,身后跟着一名小厮,不知是谁,一看此人,我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欣喜的站起身来。由于过于激动,站起时动静有点大了,使得小船左右摇晃,我和小七一时没有站稳,也随着小船左右摇晃,好大一会儿才站稳了脚跟,稳住了身形。

小七冲我努了努嘴,抱怨道,“少爷你能不瞎激动嘛,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变成落汤鸡!”

我狠狠地瞪了小七一眼,示意他闭嘴,知道小七是个话痨,什么话都往出说,不知他一时兴起又会说出什么来,免得大家难堪。

站立船头的男子看到我和小七主仆二人斗嘴,再加上方才的尴尬场面,他不禁掩嘴偷笑,那一颦一笑,极显妩媚之色,一度让我怀疑,他这是在勾引我啊!

“苏兄别来无恙啊!”

他率先开口说道,我也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回应道,“好说好说,蔡文兄近来还好!”

蔡文一时迟疑片刻,又似乎想起了我的问话,仓忙之中回道,“还好……还好……”

这时我和蔡文如此呆立在各自的船头,面面相觑,不言不语,也不知各自二人脑海里是在想着些什么。

还是蔡文身后的小厮率先打破了沉寂,使得周围的空气又流转开来了一样,不似方才那般静止,压抑了。

“小姐,他还叫你蔡文兄……真是个呆瓜!”

我看向了蔡文身后的小厮,好你个小家伙,你说谁“呆瓜”呢,被这么一个小家伙唤作“呆瓜”,我不禁眉头一皱,又回想起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好像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小姐……他叫蔡文小姐,难道蔡文真的是女儿身?真的嘛……

我疑惑的盯着蔡文看,嘴角微动,“你真的是……真的是……女儿身?”

只见她面露羞涩,两颊绯红,含情脉脉的看了我一眼,又随即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真是个呆瓜……”倒是她旁边的丫鬟又笑着说了一句。

“小翠!多嘴……”她佯装嗔怒,对身旁的丫鬟说道。

这样一来,真是把站在一旁的小七给乐坏了,他之前还只是掩嘴偷笑,后来竟是如此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少爷,你真是……真是……”

小七在哪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七知趣的闭上了嘴,冲我翻了个白眼。

“少爷,我记得老爷找我还有要紧的事,我得回去了,不能陪你在这儿划船了,你就自己一个人享受着美好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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