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守卫看着你了?”一个声音传来。

神童回头,发现是白桦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有些意外地说道:“这个嘛,比起藏在金刚猫里的卧底,我这外人似乎更可靠些。”

“说的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想请你办件事。”白桦开门见山。

神童明白了,他的专业给不少人帮过忙,虽然对别人的秘密总是感兴趣的,但神童不忘抬高身价,冷笑道:“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因为我不会把你利用基地网络偷偷同外界联系的事告诉别人。”

神童的表情一下僵住了,身为顶尖黑客的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领域露过马脚,基地表面上撤掉了警卫,但同在情报科的专业人员从来没放弃技术手段的监视,连他们都没察觉,眼前这个门外汉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有求于己,恐怕还会继续蒙在鼓里,讨价还价,神童找错了对手。

“你想怎么样?”

“假如有人像你一样暗地里同外界联系,有没有可能追踪到相关信息?”

“你们已经抓到了魏虎,这么做还有意义吗?”

“他是个出色的战士,可并不了解计算机。”

“你是怀疑金刚猫还有其他卧底?”

“尽力查就好了,就当帮我一个忙。”说完,白桦转身欲走。

“关于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神童忍不住追问。

白桦有些犹豫,但还是解释道:“如果有人具备避开监视系统,向外发送或接收消息的能力,那你一定也可以。”

金刚猫与英雄连的战争危机宣告结束,海岛恢复平静,丛林深处传出窃窃私语。

“基地的侦察兵终于都撤了。”阿鬼说。

“这个老狐狸,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放弃对全岛的监视。”魏虎说。

“现在潮水已经退去,通道可以使用了。”

“别忘了把洞口隐藏好,不能让金刚猫知道这个秘密,说不定哪天还要杀回来,兄弟们,我们回家,。”

在海岛苦苦守了三年的英雄连终于等来了这个离开的机会。

身为基地的骨干力量,八大金刚之一的战意暗通叛军,联合岛外势力的事令大家为之愕然,与之一战的二白因而被戴上了英雄的光环,即将淡出人们视野的钢爪在白杨脸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而白桦因伤势较重,身体在短期内难以回复至战前水平。兄弟俩同住一间病房,白天时常有人来探望,二白一如既往的待人接物,谈笑风生,只是在单独相处的时间里,沉默占据了大半。叛军危机过去半月有余,一天早上,两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子来到病房,没有敲门便自行走到白杨床前,显然不是探病的。

“我们是政工处的,关于你们在叛军营地期间的行动细节还有几个问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僵硬而缺乏礼貌的开场白对受惯了英雄待遇的白杨来说很难接受。

“我没听说过基地还有这个部门。”

“在战后成立的。”其中矮个子男人说道。

“我还在养伤阶段,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这里问,大校批准了的。”

“我们就是奉大校命令来的,而且刚刚问问过军医,你恢复得很好,多走动也有助康复。”另一个高个子说。

上级的命令自然要遵守,难怪这两人说话会如此硬气,估计他们也不敢假传圣旨,白杨只是奇怪天鸽的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其他同事之前已经询问过很多遍了,请问还有什么问题?”临床的白桦问道。

“别急,等一下你也要被提问,”矮个男子回答,然后又对白杨说:“请吧”。

看着还穿着病号服的弟弟被带走,白桦心里也不是滋味,然而独自待在病房的他一等就是一天,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直到敲门声传来。

“你们怎么来了?”白桦问。

花咪在走廊上张望了一下,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说道:“队长,听说白杨被政工的人扣住了!”

“怎么会这样?”白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一直在病房有所不知,最近出现许多关于守军叛变是因为基地利用人体进行反重力金属实验的流言,有人举报白杨言论不当,对地基不满,有叛变的倾向。据说为了消除战意的影响,大校本来就准备搞一次整风,白杨这次是撞到枪口上了。”大猫说。

“你们毕竟有功在身,按理说政工处走个形式就够了,现在这么久都没放人,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队长,你们俩一直在一起,他真的有叛变的倾向吗?”花咪问道。

白桦叹道:“白杨心地单纯,眼里只有道义上的对错,跟魏虎他们接触久了多少会影响他的看法,但立场从未改变过,我担心的是他涉及政治问题经验不足,如果政工处刨根问底,甚至百般刁难,以白杨的性格怕是会口不择言,错上加错。不行,我还是去找大校消除误会吧。”

花咪说:“现在处于敏感时期,正是抓典型的时候,政工处的做法还不都是大校的意思,现在去非但帮不了他恐怕你也会受到牵连的,不如先等等,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对策不迟啊!”

花咪的话在理,大校老谋深算,如果这真是他的主意那一准已经备好应付自己的说辞了,刚刚搞整风就要讲情面,上级的威严何在,不如暂且卖个乖,认罚认骂,日后方有回旋的余地,想到这白桦叹了口气,又坐到床上,沉默片刻后说:

“既然他们扣住白杨,想必对我也有所防范,现在我行事肯定不方便,要辛苦你们俩多打探了。”

“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队长不要见外了。”大猫说。

傍晚,在政工处原本的问询演变成了审讯,并且很难进展下去了。

“魏虎为什么会相信你,其他人都是逃出来的,你却可以自由出入,你和叛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审讯员问。

“我和战友们被敌人屠戮的时候你们在哪,整天坐在办公室想办法无中生有,陷害栽赃?”对自己竟被像犯人一样对待,白杨义愤难平。

“白杨同志!”负责审讯的同事义正言辞,“请你理智地看待你的问题,有战功就可以肆无忌惮吗,战意的功绩比你少吗?像你这种人,立场飘忽不定才是对组织的最大危害!”

“是你们歪曲原意!我表达的只是同情他的遭遇,但从来没有背叛组织,我哥哥就可以证明,你们问他不就明白了。”白杨辩解。

“你也说他是你哥,难免不会袒护你,不过我们认为白队长还是深明大义的,对你的调查已经一天了,如果有意见他早就来找了,可到目前都还没有。”

审讯员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直击白杨心窝,放在以前他是绝不会相信的,现在却不敢确定了,难道哥哥也觉得自己应该受到一点教训吗,不然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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