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是什么?

萧瑶还是没弄懂,不过看这个东西,怎么那么像小说里仙家手段呢?

那名弟子似乎看出萧瑶的疑惑,献殷勤般立马上前解释道:“我们仙宗是八大仙门里第一宗之一,只要萧师妹拜入我仙宗,便能习得仙法,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这还没拜入仙宗呢,就开始叫师妹了吗?

萧瑶心里如此想道,却不曾说出口来,她明显感觉到该男修对自己的殷勤,难道自己的资质不错?

联想起小说中的通用规则,自己应该是火单灵根,莫怪这位男修对自己这么殷勤了。

良辰见此没说什么,放任下去。

“为何是第一宗之一?难道还有一个第一宗?”萧瑶不懂,侧头疑惑得看向他。

“说起这个,是因为咱们仙宗与剑宗一直并列第一,从未分出过胜负的原因,因此才有正道双魁之称。”想讨好萧瑶的弟子很快给出了答案。

“萧右相,你们与两个孩子告别吧,本座即将带着他们离去。”对待萧家夫妇和萧瑶的态度,良辰完全是两个态度。

一个温和如风,一个清冷如月,让萧瑶都开始怀疑良辰是否与他们有怨。

面对两个孩子,萧夫人拉着萧锦瑟说了很多,又给了很多银两,还依依不舍。

对萧瑶却只是寡淡的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倒是萧右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多说了几句。

萧瑶一直知道自己不受父母待见,仅仅是因为脸上的胎记,可是当两人的差距摆在眼前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寒了一下。

这一去,就难以回来了,他们就没什么不舍吗?半点也没有吗?

看着两人对萧锦瑟叮嘱大小细事时,萧瑶承认自己有点难过了,不过脑海里前世父母的身形一闪,心中既是温暖又是悲伤。

“萧瑶。”萧右相忽然叫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就在她以为父亲会对她说些什么时,却得来一句:“好好照顾弟弟,他是你亲弟弟。”

然而,萧右相与萧夫人半点也没有对萧锦瑟说“好好对待姐姐”之类的话。

一旁的良辰看着,好看的眉毛轻拢了一下,很快又展平了。

“是,父亲,萧瑶会照顾好弟弟的。”她有些无奈的应下,总归是一家人,一笔画不过两个萧字。

一个时辰后,总算是分别完了,其实主要是等萧锦瑟,萧瑶没有什么好与父母说的。

一路上,萧瑶见到了许多和她差不多的孩童,大概都是五到十岁的样子。

陆陆续续有十多名孩童上了仙舟,白云飘过,山峦重叠,一眼望去竟是大好河山。

仙舟飞了半天停在了一处平广的草地上,不一会儿,四面八方飞来许多同样的小型仙舟,萧瑶大概能猜到上面坐着了是什么人。

待到他们停下时,仙舟上走下各色的孩童,有洗着衣着华贵者,亦有衣着破败者,萧瑶以为自己这身衣服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惨的,看样子就像是小乞丐。

除了小孩,还有许多穿着同样白衣服的仙长,他们无一例外都朝着萧瑶所在的仙舟走来。

恭恭敬敬的朝着良辰行礼,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美观。

“见过道君,此处招收弟子一共七百九十九人,五灵根一百零三人,四灵根两百人,三灵根四百五十六人,双灵根三十七人,单灵根三人,是近百年来资质最好的一次。”汇报消息的弟子脸上带着喜悦,这次回去得到的贡献点肯定要多些。

良辰轻颔首,温婉的容颜不为所动,道:“都上来吧。”

道君都发了话,下面的弟子立马将自己带过来的孩童送上各自的仙舟,所有仙舟并排有序的跟着。

恰逢此时,一阵奇异的香味不知从哪里传来,良辰眉目一冷,素手一挥,强大的风力将香味打回去。

咳咳

“良辰!你也太过分了些!”

话音未落,萧瑶只见良辰给周围的仙舟启动保护罩,只身飞过,与一道黑影纠缠在一起。

萧瑶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白团和黑团打成一片,在仙舟外狂风大作,地面都被削三丈深,山丘夷为平地,唯有仙舟不动如山,像是一座稳稳的大山,任你如何,它就是岿然不动。

“我等居然有幸观得道君斗法,实乃我辈之幸。”

“可是……看不清楚又有何用?”

两个男修相互嘀咕着,两人的话都被萧瑶听去了。

她好奇的看过去,执礼问道:“敢问两位仙长,道君修为如何?”

“能被成为道君的,自然是元婴大能,瞧你也快进入我仙宗了,便于你说道说道也无妨,元婴之下有金丹、筑基、炼气,元婴之上有化神,每一阶段都分初、中、后、大圆满,唯有炼气分十层,可懂?”两人习惯了修仙界的词语,一时间没察觉萧瑶一介凡人怎知修为一词,随口给她解释道。

“懂了,多谢仙长大人。”萧瑶弯了弯眼睛,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她在笑着回道,不过她的面纱在修仙之人眼中相当于无。

划拉

又是一座山丘被削成展平的直线,山体轰塌,不巧,在山体附近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孩。

“不打了不打了,早知道今年带队是你,我就不来了。”药山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嬉皮笑脸的对良辰说道。

“难道不是你皮痒,故意找打吗?”良辰冷声哼道,看向药山的目光冷冽如刀。

“哈哈哈,不是我,也有别人来的,你看。”药山哈哈一笑,指了指仙舟。

良辰察觉到不妙,回头再看时,仙舟已然全部消失。

药山玩味的看着她,俊美的容颜一瞬间变得极其欠打。

良辰不恼反笑,她手上忽然多出来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就是那个黑衣男孩。

“你说是未来徒弟重要还是宗门任务重要?”她歪着头,清丽一笑。

“唉,都没你重要啊。”药山双手环抱着胸口,调侃道。

见良辰不语,药山又道:“这次任务我无法拒绝,只能按上头办事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下黑衣男孩哑口无声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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