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初!”伴随一声怒吼,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踹开。

江时初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准备进更衣间吹头发。

佣人一般不会不懂规矩擅自闯进她的卧室,傅律寒更是不屑踏进她的地盘。所以她洗完澡没有换上睡衣,只围了一条堪堪遮住大腿的浴巾。

傅律寒踩着皮鞋双目猩红大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臂就开始质问。

“说,你下午到底和可依说了什么,害得她万念俱灰在家里割腕自杀。”

自杀?江时初愣了一秒,随即在心底轻笑,呵,她才不信那个下午刚跟她趾高气昂摊牌炫耀的女人会自杀。

江时初直直看着面前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卧室浅橘色的灯光很柔和,衬的他刀削斧阔的脸庞更是恍惚。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上蓄满了阴鸷冷漠的神情,那双曾让她痴痴迷恋的桃花眼,此刻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差点让她溺在里面。

几秒后江时初半瞌着眸扬起语调浅笑,“哦~死透了吗?”

“这可是一条人命!”傅律寒加大手上的力度,眼里满是冷淡的寒意。

就因为她下午见过洛可依,他就认定她就是害洛可依自杀的罪魁祸首?!

人前,他是江城公认的商业奇才,傅式集团杀伐果断的首席执行官。人后,他是江时初低调神秘的隐婚丈夫。只是,这个男人的心,从来都不在她身上。

江时初皱眉,强忍着疼痛收回目光,红唇轻启,“傅先生,你的白月光割腕自杀,你不守着她,你跑来问我干什么?我对她说几句话,她就割腕了?她有这么脆弱。”

还万念俱灰,框谁呢?那个女人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傅律寒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却轻了许多。

“傅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的话,能等我换身衣服再说吗,我现在里面可什么都没有穿哦~”

傅律寒一愣,这才注意到她裹着浴巾,他个子比江时初高,一低头就看到她美好的胸线,本来系在头上的毛巾在争执间松动后落在地板上,栗色的卷发也随之散落下来,披在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肩头。再配上江时初清秀绝伦的容颜,这画面怎么看都让人心头荡漾。

傅律寒喉结滚了滚,不自然地松开她。脸上恼怒的神色却丝毫没有缓解。

“三分钟,滚下楼来。”

傅律寒走后,江时初的小脸这才垮了下来,揉了揉被锢的发酸的手腕,忍不住抱怨,“混蛋,下手可真重。”

楼下的傅律寒说是给她三分钟,但他也知道,陆大小姐没个半小时绝对不可能下来。

放眼整个江城,没有比她更优雅矜贵的女人。她身上的标签从来都是女神,优雅,精致,大小姐,羡煞旁人。

但维持这些的背后,她也下了许多功夫,比如她有良好的的作息规律,练舞,健身,一刻不曾落下。生活中,连一根头发的弯曲弧度,她都要调整到自己满意为止。

傅律寒吩咐佣人给他煮了碗面,他一下午都在医院,现在差不多晚上9点了,这期间他滴水未进,胃部已经泛起明显的不适感,再不吃点东西,胃病可能会发作了。

直到他吃完面,江时初才踩着高跟鞋走下楼来。

她换上了一件酒红色的及膝长裙,长长的头发卷成大波浪,化了个得体明艳的妆容,手里提着包,这是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傅律寒搁下筷子,冷声道。

“不要你管。”

“你下午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我们结婚了。但是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我就不知道了。”她转了转手上的婚戒,继续道,“不过既然傅公子还顾得上吃饭没有守在医院焦头烂额,那就证明她被救回来了,我建议关于她自杀的原因,你还是去亲自问她比较好。”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们结婚了?”他站起身,眼神晦暗不明。

“她口口声声诉说着你对她的浓情蜜意,就差告诉我她才是正牌的傅太太了。我面对这么一个直白的想挖墙脚的小三,不摆出正宫的气势,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绿帽子往我头上扣?你爱养着谁我管不着,不过我觉得傅先生在公众场合还是注意点,要是被人拍到或者传到爷爷耳朵里,你不一定能护住她。”

“你威胁我?”

“算是吧。”

“你!可依不是小三,不准你这么说她。”

合着她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进去这一句?

“她不是小三?那我是?三年前你们就结束了……”

傅律寒暴躁地打断她,

“别跟我提三年前,三年前若不是你爸拿钱逼走了她,爷爷又逼着我娶了你,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五指悠地握紧,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感让江时初差点站不稳,“是吗?可惜了,你现在的妻子是我。既然如此,那你更要好好保护她,舆论的力量可不容小觑。”

说完她也不理他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就准备出门。

“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江时初扯唇一笑,“怎么,担心我去打扰你的白月光啊?放心吧,要不是她没事老想往我眼前蹦哒,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有交集。我约了朋友,回来可能会很晚噢~傅先生不用给我留门了。”

江时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傅律寒紧握的拳头最终还是砸在餐桌上,一旁的佣人无奈叹了口气,先生这是......又和太太吵架了......

半晌,傅律寒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太太出门了,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然后他捏了捏眉心,迈着步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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