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感觉,女儿好像变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会有嚣张跋扈的影子,但是已经能够让人信任,并且有分寸了,于是便把今日堂上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父亲是说……这个惩罚是景王所提出来的?”温颜宁问的有些迟疑。

根据她对于萧景尧的了解,他并不像是会管此事的人,真正的他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等宴席结束便离开才对。

“的确是景王提出来的。”温元修点点头。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温颜宁的兴趣完全被提了起来,萧景尧做出这事到底是有什么原因?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这背后的缘由,只是如今这身体,恐怕是经不起她随意奔波了,就连说了这几句话,温颜宁也有些撑不住了。

“既然都说起了此事,那我就要多说两句了,你今日贸贸然的冲上去为皇上帝的,虽然是没做错,但是你一个弱女子,周围有那么多的将士,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你兄长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如果你再出些什么事情,让我将来百年之后,该如何向你娘交代呢?”

温元修提起了话头,把自己往日里从来都不说的话,也全都说了出来,不过等他说完之后,抬头一看温颜宁竟然闭着眼睛,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唉……罢了……”温元修摇了摇头,为温颜宁盖好了被子,转身出去之后,指着旁边的蓝荷说道:“好好照顾大小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蓝荷吓得抖了一下,连忙点头答应。

她原本以为,大小姐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自己虽然是当奴婢的,但是偶尔也可以翻天。

只是前些日子,大小姐刚刚发卖了一批人,她可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又或者卖出去当奴隶。

至于二小姐与何夫人,那她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夜色渐深,萧景尧面无表情的站在太师府的围墙之下,像是正在权衡思量。

大约一刻钟之后,萧景尧一跃进入了太师府之中,然后悄无声息的,又来到了温颜宁的房门之外。

作为唐唐景王,他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深更半夜独闯一个女子的闺房,但是今日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这么做,所以萧景尧就顺应了自己的心。

他打开了后面的窗户,一跃走了进去,在夜色朦胧之中,依稀能够看到床上躺着的这个女子。

萧景尧站在旁边盯着温颜宁看了许久,为何这个女子总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又为何这个女子,会做出让他那么吃惊的举动,萧景尧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任何一个女孩,像温颜宁这样果断决绝。

他在旁边的桌上看到了自己,放下留给温颜宁的药粉,不知为何萧景尧觉得心中雀跃,笑了一下之后拿起了那瓶药粉,走到温颜宁的面前,拆掉了她胸前捆绑的布条,看到了伤口。

他手里拿着的这一瓶药粉,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金银疮药,其中几味药稀奇有难得。

虽然在伤口上,会让人时刻感到疼痛,但是对于伤口愈合却有着奇效,是一位保命的良药,寻常小伤,就算是萧景尧自己都不会拿出来用的。

不过今天交给温颜宁的时候,萧景尧却一点犹豫和不舍都没有。伤口的情况还不错,如果再上个几次的话,应该就差不多了。

温颜宁睡得迷迷糊糊,却依稀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动来动去,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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