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天夜晚他去宁府听到了宁家老爷和一个苗疆男人的对话:

“上次让你跟踪那只信鸽可有什么发现?”

“玄蛇跟着那只信鸽去往桃花谷方向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估计是凶多吉少。”

“哼,曲微你还真是像以前一样狡诈啊!”“那主上我们现在进不了桃花谷岂不是拿不到琉璃之心?”

离浩一惊赶紧将药放下起身欲去禀报刘子玉,可刚一起身便瘫软在床上。

“你还没完全恢复,急着起来干嘛?再说你已经昏迷六天了”离浩一听双眼发黑,差点晕死过去。完了,少主还等着他回去复命。

“徐姑娘,不知你可有办法?”离浩一慌直直的抓住徐菱儿的双手,徐菱儿脸瞬间又变得通红,语气由原先的气急败坏又转变成了女孩子特有的娇俏语调:“没事啦,等你身上的药效过去你的内力就恢复了。唔大概中饭的时候吧!”徐菱儿摸了摸下巴说道。

药效一过离浩便急匆匆的要离开,徐菱儿却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离浩,求着离浩带她去找子玉,离浩无奈只得带上她。

两人吃过中饭后便赶去了羽湼阁,羽湼阁的管事告诉他们刘子玉刚离开没多久,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去斩魂宫,可是中途却飘飘扬扬的下起了大雪,使得两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赶路。

终于在天黑时赶到了斩魂宫

“宫主,少主”刚到主殿门口便听到宫主夫人去世的噩耗,离浩望着天空中不断的雪花,似乎感受到不一样的沉寂,宫主夫人那么好的一位长辈竟然

一站一跪的两个男人并没有回应离浩

离浩就这样一直跪在门口,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在离浩纯黑的长衫上,铺上一片无言的离殇。

“琉璃之心,有消息了。”半晌,离浩动了动发僵的嘴唇。

刘子玉愣了愣,而刘伯麟直接一个轻功飞到离浩面前双手激动的抓起跪在地上的离浩,眼眶煞红:“在哪里?琉璃之心在哪里?”

:“在在桃花谷。”离浩答道。

刘子玉站了起来,走向离浩。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里也有着些许希冀。

离浩将那日在宁府偷听到宁泽天的话一一告诉了刘家父子。

“哼!”刘伯麟听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宁泽天一直都是这般阴险狡诈,本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没想到却总是死性不改。”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教出喻新这样的好孩子。最后一句刘伯麟毕竟没有说出口,因为宁喻新之前对刘子玉有救命之恩,刘伯麟也不好去干扰他们年轻一辈的交往。

“那他的意思是琉璃之心在师父手上。”刘子玉渐渐冷静下来,父亲因为母亲的离世情绪已经十分不稳定,能主事的也就只有他。

“属下,不明白”

“子玉你去一趟桃花谷吧。你母亲你母亲她她或许还有救。”刘伯麟激动的抓住刘子玉的手,冰凉刺骨的温度刺激着刘子玉的触觉,父亲,没有母亲怕是熬不过了。可是人已经死了,就不能复生了,作为一个医者,他比谁都要清楚。

“父亲,母亲她已经走了。”刘子玉悲悯的看着刘伯麟,白皙无暇的脸颊看起来那么无悲无欲,冷酷无情。

“不会的,玉儿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是你不愿去,我自己去好了。呃”刘子玉将情绪激动的父亲敲晕,放到小塌上,盖上被子。

“照看好宫主,宫主夫人准备后事。禀告皇上。”刘子玉吩咐好离浩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告诉离浩他的行踪。

“啪!”宁泽天一掌将拓海掀倒在地:“废物,竟然让斩魂宫的探子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宁泽天怒目圆瞪,唇边的胡子气的一下一下的上下摆动。

“主上饶命呐!”拓海真个人趴在地上蜷成一团。声声喊着饶命,五官已经因为害怕扭曲成一团。

“哼!现在只有先他们一步赶去桃花谷了!调动军队准备好火攻桃花谷。”宁泽天沉默了一会儿,阴阴的说道,琉璃之心是他的,谁也不能阻止他得到!

“他奶奶的这破阵法害死老子了,看我今天不把你都给我烧掉!来人淋上油给我烧了这片林子!”

淋上油的树林烧的很快,不一会儿火光就照亮了半个天空,一棵棵随着火势的蔓延慢慢地倒下,狰狞的大火甚至将一些来不及出来的士兵烧死在里面,留下一串凄惨的叫声。“哈哈烧吧烧吧!”拓海看着从林子里向四处逃窜的飞禽走兽,笑容越发灿烂。

不知过了多久一大片森林便被烧的光秃秃的,剩下一些残树还在寂寞的燃烧着,飘出几缕淡淡的青烟,天空中慢慢飘起了鹅毛大雪,将炙热的荒林变得冰冷。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拓海坐在马上望着飘落的大雪,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小的们,跟本大爷立功去!”拓海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那马吃痛的一跃,后面一群士兵跟在背后狂跑。

“吁!他奶奶的,好你个曲微!我们走!”拓海狠狠的啐了一声,骑着马回去了。

留下还散发着热气的烧地,空中飘散着动物烧熟的焦味,草地上还有几个烧到变形的士兵。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当然也没有烧出桃花谷,反而是一些奇怪的石林,或许玄蛇当初并不是死在了那片森林里而是在这石林里

“爹爹,看来你说得得力干将也没有什么用嘛!”宁芷柔扣了扣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语调里却充满了嘲讽。

拓海看着坐在上位的女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却更加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娇艳的红唇更是诱人,连那嘲讽的笑容都充满了勾人的意味。拓海看着看着不由地看痴了。

“嗯咳!”宁泽天轻咳一声暗示拓海注意身份。

“主上那曲微布置的阵法不只一个啊,那个森林的阵法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厉害的是那个石林阵法。”拓海说着说着不由地又看向宁芷柔.

“哦?”宁芷柔看了一眼拓海,随即又继续扣着自己的指甲:“你把皇上给我爹爹的军队拿去破阵,然后烧死了那些士兵不说,还没有将阵法给破掉?”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拓海跪爬着上前保住宁芷柔的大腿,却被宁芷柔一脚踢开。“滚开,狗奴才!”

“够了,你自己那边都火烧眉毛了,还来我这搅乱!”宁泽天又将矛头指向宁芷柔:“那个贤皇后听说有喜了,你自己还不给我抓紧点!”

“这个就不用父亲大人您操心了,你自己的建国大业不还在止步不前嘛?”宁芷柔本是玩事不恭的笑脸一听到贤皇后怀孕的事,顿时像踩着尾巴的猫,尖锐的向宁泽天进攻。

话语也开始充满攻击性:“本宫听闻,你的命根子还在我师父手上呢!怎的?真不顾喻新的死活便去破阵法?”宁泽天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本是重男轻女,想着日后能继承他大业的会是宁喻新,可是没想到喻新竟然贵权利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得他为喻新夺得天下

“你为父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多年不孕育子嗣难道要让这天下拱手让人吗?”宁泽天转了一个弯语气温柔的安抚道。目前还不能和彼此撕破脸,宁芷柔和宁泽天都知道这个道理。

“哼!父亲大人知道就好。”宁芷柔也不愿多待,用黑纱蒙上脸便扬长而去。

“哦,对了,父亲大人,麟王妃昨日傍晚去世了哟!”宁芷柔转身笑嘻嘻的说完便走了。

宁泽天如遭雷击,一个不稳便跌落在椅子上。

“主上?”拓海怔怔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宁泽天。

“下去吧!”宁泽天僵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朝拓海摆了摆手。拓海如释大赦般迅速跑出书房。

“刘伯麟哪!你和我终究谁都没能和她长相厮守,哈哈!痛快痛快!”宁泽天就如雕塑般静坐在椅子上,神情不知喜悲,过了一会儿便放声大笑。

这一晚,国丈府的笑声持续了很久,但谁也不敢过问,更加不敢阻止。

刘子玉赶到桃花谷入口处时,便是看到一片黑乎乎的荒野,野兽的尸体,还有人的尸体,地面还散发着余热,雪花落在这片地面上便融化成雪水,望了一下四周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刘子玉心里咯噔一声,急急的进入那片荒地,也不管那片热土是如何的烫人。

成片的森林被烧光后,把原本被树林掩藏的石林暴露出来。这石林和围墙差不多高,刘子玉一不小心便走入了那石林中,刚进去便觉得四周昏暗,山陵起伏,高峰插天,刘子玉在里面无论怎么绕都出不来,鞋底已经被余热融化,冰冷的雪水直接渗入脚底冰冷刺骨。

“子玉啊,有一种阵法叫无双阵,特别的厉害!”

“你起的名字还是很难听”曲微一个爆栗敲向刘子玉的头:“好听有什么用,我这个是实用”

“哪次不是这么说?”

“这无双阵法至今没有人能解开呢!”曲微得意的偏了偏头,刘子玉将眼睛从医书上离开淡淡的看了一眼:“哦?”

“你别不信,它虽然是无双但却是一种双层阵法,是由两个阵法组成的,一个阵法隐秘一个阵法明显,明显的复杂,隐秘的简单,只要用心去体会,哎呀你一定会成功,就像你现在的名声都快超过我了,哎呀呀说到这我就有点伤心了,子玉”刘子玉拿起医书便离开了书房,每次曲微来书房骚扰他都是说一些有的没的,说了一半又开始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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