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人破窗而入将站在窗子旁边的徐菱儿一下撞倒在地。“你是谁?”徐菱儿拔出自己的簪子一按,便出现一条细长的银丝,徐菱儿将银丝甩向黑衣人。
“哼!”黑衣人轻蔑的看了一眼徐菱儿,运功击向她,奈何房间太小无法周转,虽然躲过致命一击倒也是造成了伤害,当即便昏迷。
“琉璃呀,你可不能怪姨父啊。”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用火将周围地蜡化掉,拿出一颗药丸,正放入刘子龙的口中。
“砰!”宁喻新一把将门踹开,喝到“放开那个女孩!”黑衣人看是宁喻新,眉头一皱,正打算迅速的将药丸喂入刘子龙口中,宁喻新将花瓶里的一枝花刺向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手一缩药丸掉在了地上,趁着黑衣人捡药丸,宁喻新上前攻击并想摘下他的面罩,黑衣人气急,但似乎又不敢攻击宁喻新,掉头一转便击向刘子龙
“刘刘!”宁喻新大喝一声,脚尖一点奔向刘子龙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噗!”宁喻新当即吐出一口血。
显然,这是黑衣人也没有料到的情节,一晃神迅速从窗外逃走。
刘子玉将挽心梅递给曲微。
“这么快?”曲微已经七八分醉了,醉眼迷离的看着刘子玉,惊讶中带着一丝了然,刘子玉的医术是跟自己学的,但武功却是和他那倒霉催的爹学的。他一直知道自家徒弟武功深不见底,但今日才知道刘子玉是有多么厉害,或许已经超越他爹了。
“喻新呢?”刘子玉那时已经追上宁喻新,因为宁喻新前几日才发病并不适合去那有瘴气的湖心岛,他便劝着宁喻新先回来,自己独自一人去湖心岛。
“他呀?嗯?”曲微嘻嘻笑了一下便趴在桌子上――醉了。
刘子玉无奈的看着自家师父,解下自己的白裘披在他身上。便转身下楼。
他打开房门看见徐菱儿昏倒在地,而宁喻新也是倒在床上,米黄色的床单上尽是血迹。
刘子玉兀的浑身发凉,嘴唇瞬间变得苍白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这个场景和三年前是何其的相似,一时间愣愣地站在门口,忽的颤抖着走向宁喻新,才发现刘子龙被他死死的护在身下,而刘子龙则一直愣愣地咕囔着“哥哥,哥哥,哥哥”比任何一次都要叫的清晰,煞白的小脸上也有着丝丝血迹。
刘子玉本就白皙如玉的脸更是煞白,他查看了一下他们三人的伤势,从怀中拿出一个针包,先为宁喻新止住不止的血。将刘子龙点了睡穴。便匆匆上楼。
而曲某人还沉醉在美酒中睡梦中也时不时露出一个微笑。刘子玉一掌将桌子拍碎,曲微啪一下掉地上,曲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刘子玉。
刘子玉一脸怒意的望着自个儿师父,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只顾着你自己!”
而在曲微眼中却成了刘子玉一脸哀怨小媳妇模样的望着自己,潋滟芳眸甚是勾人。
“美人,嘿”曲微兰花指一翘指着刘子玉。
刘子玉差点没被雷倒,银针刺向他的大陵穴。便拂袖走下楼,曲微瞬间清醒,回想着自家徒弟那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心底一虚,便急急跟上刘子玉的脚步。
刘子玉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刘子龙捆在背后,抱起宁喻新轻功一踏便出了船。
曲微赶紧检查了一番徐菱儿的伤势,施了几针,徐菱儿便颤颤巍巍的睁开了双眼,她看着房内一片狼藉,早已没了刘子龙的身影。
“咳……咳,曲叔叔小子龙呢?”
“唉,你这丫头别操心了,子玉已经把她带回府了”。徐菱儿听闻,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是惨败,明亮的杏眸写满了失落。曲微头疼不已,这动情的女人就是麻烦,于是急急安慰道“嗨,这不是因为宁家小子也受了重伤吗,他体恤我老人家带不动两个人就顺便把子龙给带回去可,来,将这药丸服下,活血化瘀的,你身上定有不少瘀血累积。待你休息片刻我们就回宁府。”果然徐菱儿听闻脸色也没有那么差了,曲微微微松了口气。眼神飘向别处,忽的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异香,他起身顺着味道拾起一颗药丸。
宁府内
刘子玉将宁喻新放在床上,书童赶紧打来了一盆水,因为失血过多宁喻新的脸苍白的接近透明,刘子玉细心的将宁喻新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干涸的嘴唇显示着他此刻身体的薄弱。刘子玉心倏地一疼,说好从此以后护他一世却还是让他受伤。他将宁喻新身上有血渍的衣服脱干净为他运功疗伤。他的内力都是至纯的,再加上他精通医术所以能好的结合内力与医术来给宁喻新疗伤。
书童在门外不停的踱步,刘公子都已经在里面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自家少爷有没有脱离危险。
哐当门被打开,刘子玉脸色苍白的抱着刘子龙走出房间,未等书童开口“按着桌上的药材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喻新服用。”说罢便离开了,书童看着他脚步虚浮的离开不由地担心,但又想想还是自家少爷比较重要,赶紧回房,拿上药单去抓药。
刘子玉抱着刘子龙一回到房间便倒在床上,温暖的被窝让刘子玉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纤长的睫羽慢慢地下摆:“子龙乖,让我歇息会儿。”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沙哑的声音钻进刘子龙的脑海,将她的睡意也呼唤出来。
曲微安置好徐菱儿后,便赶到刘子玉的房间。他迈进里屋看到床上身着一白一红的两人,白衣裹着红衣,红衣依偎着白衣,显现出一片安宁配搭。让人不忍心破坏这份祥和。曲微喂了一粒能恢复内力的药丸给刘子玉便离开了房间。
“噗~主上”依旧是上次幽暗的密室,不过是墙上多了几副刑具。更显得此刻的氛围诡异且惊悚。面具男人将黑衣人踩在脚底下,精致的靴子上染上了鲜血。
“哼~饶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就应该死”面具人说罢便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似乎要将脚下的人碾碎。“主……主上,您不能杀他呀”苗疆女人跪着爬向面具人,眼中的惊恐不断加深,眼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主上,迷石散上加的血是他的啊,您不能杀他。”面具人听闻一脚踹开黑衣人,再慢慢走向他,一只手掐着他脖子将他提起来,黑衣人抖得跟筛糠似的,他怕主上像上次处置那个人一样,尸骨无存。“暂且饶过你,下次再不按我的命令行事……”面具人说罢便加深了手上的力度。黑衣人顿时憋成了猪肝色,死命的点着头,唯恐一下就被掐死了。
“主上,这是我们苗疆的回血丸,给公子吃了大有益处。”女人尊敬的将药递给面具人,面具人伸手拿过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密室。
“拓海,你没事吧?”女人见面具人一走便扑向男人将他扶起来,“别哭了,我咳……又没死。咳……”“呜……之前叫你回苗疆你却贪图富贵权利,现在险些丧命”
黑衣人,哦不,拓海推开亚麻,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别妇人之仁,终究成不了大事,这次那药丸没有喂给琉璃”亚麻听到大喜,以为是拓海终于不忍心了,赶紧给他说:“那回血丸是我们族的秘药,不仅有养血生肌的作用,还能使那蛊沉睡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你不用担心主上会责罚你。拓海,姐姐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了。”“咳……亚麻,跟着我苦了你了”男人听闻收起盛怒的表情,温柔地望着亚麻。亚麻顿时泪如泉涌“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都愿意。”拓海吻上亚麻的眼泪,一点一点吮吸,充满磁性的声音诱惑着“告诉我回血丸的秘方吧,小亚!”此刻的亚麻完全被情感冲昏了头脑没有思考便说:“这个我不知道呀,回血丸只是族长知道,我这颗还是姐姐给我的。哎呀,你捏疼我了”拓海搂着亚麻,听到她说她并不知道秘方时手中的力不由地加深,眼中的阴鸷更甚。“哦?对不起,我只是太感动了。你对我……”“嘘!我心甘情愿。”亚麻伸出食指挡住拓海想说的话。一脸媚色……
“咳……咳”
“少爷少爷你醒了,我这就叫刘公子过来。”书童欣喜若狂,他一直候在宁喻新的床边,等着他醒来去通知刘子玉。
宁喻新身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很是苍白,温润如玉的脸也显得黯淡无光。看着书童走远的背影,宁喻新不由地嘴角抽搐,刚醒来的他想喝水,可书童倒好自个儿先走了。
“刘公子,刘公子”书童边跑边喊。却被曲微拦在了半路:“诶?小书童,怎么了?”“回曲先生,我家少爷醒了,我正准备叫刘公子去看看呢?”曲微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刘子玉的住所。“我随你过去吧。”“这……好吧。”书童正想拒绝又想起曲微是刘子玉的师父,而且那时见刘子玉从少爷房间出来时的脚步虚浮的模样恐怕是极累了。
“嗯……嗯?你这……”曲微给宁喻新把着脉“那人把你内脏肺腑给伤着了,恐怕以后有不足之症哪!”
“前辈咳……但说无妨。”“你的肺损伤的厉害,恐怕以后在秋冬干燥季节都会日夜咳嗽不过奇怪的是那时看你还有亏血之象,现在倒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