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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走上来,“漆罂啊,你扮了男装后,我该怎么叫你呢?”“我说过了,对外宣称东家是七爷,编菜谱和剧本的是影少。银色衣服的是七爷,蓝色衣服的是影少。”漆罂回答,嗓音与寻常男子无异,甚至比寻常男子更具有磁性。九娘点头,表示明白。
漆罂跟随九娘来到酒楼外面,人声鼎沸。毕竟宣传单早在一个月以前发出去了,加上十二月剧团在皇宫表演过,还添加了各种老百姓从未听过的菜式,价格也是根据消费者的背景定的。比如说,穷人可以免费吃成本低的小菜,任意吃多少,甚至可以带回去,其次是平民的价格,只有成本价,富人的价格是成本价的1.5倍,有权有钱的人的价格是成本的十倍。这一制度更是让百姓们乐的不行不行的。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搞得全京城都知道了这家酒楼的规章制度,现在倒好,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来了。大家都看着台上新奇的节目,最重要的是,不要钱诶!漆罂看看手上的腕表,望着远方隐隐的红色,勾勾唇角,对九娘说:“提前让百姓进去。”接着,转身坐在附近的凳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九娘到酒楼门口,主持人一见到九娘,恭敬的鞠了一躬,九娘将手伸出,那主持人也是识时务的把话筒(漆罂发明的)递给九娘。九娘接过话筒,露出官方的笑脸,朗声道:“各位,今日我们东家——七爷心情好,酒楼提前开放,一楼是寻常人吃饭的地方,二楼可一边欣赏节目,一边吃饭,三楼是住宿处,四楼五楼是我们酒楼给厨师和演员休息的地方,六楼是我的私人场所以及和东家七爷商议事情的地方。大家记住六楼绝不可进去;四五楼,只要你持有本店的银钻会员卡便可自由进出。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进酒楼再说说这会员卡的事情。现在,请大家移步。”
话音刚落,人们便涌进酒楼。酒楼内,看起来安排的十分朴素,事实上,十分奢华。用夜明珠照明,白玉铺地,上等的紫檀木做的桌椅,上等的瓷做的碗、盘子;每个上菜的小二,接客的姑娘,虽不说长得倾国倾城,祸国祸民,却也是各有各的风姿。整体有一股很清新的味道,不像其他酒楼的显摆。九娘走到前面,道:“刚刚在外面,我们讲到了本店会员卡的事,我呢,现在这儿留个悬念,我先简单说一下酒楼。我在家中排行第九,所以,你们可以叫我九娘,酒楼的东家,家中排行第七,尊称七爷。七爷平时事务繁忙,所以酒楼基本上是我来掌管,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掌柜。我事先说明,我不会管你们来酒楼是为了什么,但是,如果你们敢在我的酒楼闹事,先不说我,七爷也会把你们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们也别小看七爷,七爷和当今觞王妃关系颇好,可以说是看着觞王妃长大的,你们敢惹七爷,也就是变相的在惹觞王妃,也就是在惹觞王;惹皇家!所以,别想在这儿闹事!”九娘中气十足的说出那么一段话。在酒楼的人都愣了一下,不一会儿,便恢复了。“九娘,你都说了这么多,该说会员卡的事了吧!”有一人喊道,底下的人纷纷附和,九娘勾唇一笑,道:“这会员卡嘛,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因我家七爷喜爱银色,会员卡的分量便以“银”为主。低级会员卡,银铜会员卡,每隔一年交一次钱,每次交五个金币。凭借银铜会员卡,可享受菜肴九点五折的优惠;其次,是白银会员卡,每隔半年交一次钱,每次交一百个金币,凭借白银会员卡,可享受菜肴八折的优惠,并且每次消费达到一百五十个金币,本店会送一个小礼物;接着,是银钻会员卡,每隔一个月交一次钱,每次交两百个金币,银钻会员卡的特权就多了。可以享受菜肴六折优惠,并且可以在每月十五号至二十号之外的日子随意点歌,点舞或点曲,可以随意进出演员、厨子的房间;最后一个,智尊会员卡,可时常与东家七爷见面,无须交钱,却得由七爷选择人交于。拥有智尊会员卡的人,将会得到七爷和觞王妃的庇护。每隔半年选一次人,每次选一个,选到的人相当于我们酒楼的半个东家。但是,这个活动不是长时间的,七爷只选五个人出来。一个月后,我们将首次举行这个选举仪式,要报名,报名费,五百金币!”九娘按照七爷事先给她准备的话如数重复,全场静默。九娘抿抿唇,道:“现在,可以开始交会员卡的钱,我们酒楼将在三日后开始报名,报名维持十天。一楼二楼三楼皆可交钱。”话音刚落,所有人便动起来了,冲到三楼、二楼交钱的人数不胜数,一楼交钱的地方也是十分嘈杂。九娘看了看这些人群,满意的笑了。
漆罂在楼上依然可以听见楼下的嘈杂,看向窗外,迎娶百恋华的队伍缓缓到来,敲锣打鼓的,可惜没有人群的点缀,显得单调无比。漆罂吹了吹茶杯里浮起来的茶叶,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看着那让人嘲讽的一幕,微微挑眉,红唇轻启:“百恋华,你之前用毒药妄想毒死我,我的前世十有八九也是你害死的。既然你如前世一般,再次嫁进觞王府,咱们,就来好好算算账!”重重搁下手中的茶杯,茶水洒落,屋里杀气乍现。“想不到,你对着丞相之女,有着这么深的仇恨。”九娘走进,缓缓道。漆罂看了看九娘,复又看向窗外,“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你刚刚说的话?”漆罂这次连看都不看九娘,道:“你不会。”九娘笑了笑,“对,我不会,因为,您就是我一直等的主子。”九娘忽地收了笑脸,恭敬跪下,右手放在靠肩处,道:“在下红九狐,参见主上。”漆罂看了看九娘,倒也不惊讶,因为早在她见到九娘时,便想收服这个人,如今,自己又刚好是她等的主人,岂不是很好?漆罂缓缓道:“九娘起来吧,我以后还得靠您呢。还有,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九娘起来,低着头道:“在下方才在外面感受到主上您的杀气,便认出来了。”漆罂在面具下挑了挑眉,轻笑道:“原来如此啊!罢了,你先下去负责酒楼安全吧。”“是。”九娘退下,走时还把门关上。漆罂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窗外。
迎亲队伍内,百恋华紧紧的拿着手中的苹果,侧耳听着那锣鼓声,觉得这声音是多么美妙,多么的悦耳。尽管自己先前有多么讨厌这声音,此时此刻此景,在她看来,简直是天上的曲子。不对,有些不对,没有人群的嘈杂声,没有人们的唏嘘声,再美妙的曲子,没有伴奏,终究让人觉得单调、枯燥。百恋华此刻也忘了那些规定,一把扯下盖头,拉开帘子看外面,竟一个人也没有!“小莲!”一丫鬟匆匆跑来,道:“小姐,有什么事吗?”“为何这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百恋华明显有些生气,“小姐,刚刚我们经过了银桦酒楼,那是一个今天才开张的酒楼,不知为何城内几乎所有百姓都去了那里,所以这街上没有一个人……”那丫鬟回答。“可恶……小莲,给我查,定要查出那酒楼是谁开的!”百恋华整张脸都扭曲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苹果,苹果隐隐冒出水来,放下帘子,看向苹果,发现渗了水,大惊:在大周国,大婚之日苹果若出水是不吉的!心里更加憎恨那个开酒楼的人。
到了王府,凌木殇象征性的踢了踢花轿,仪式如流水般进行。全程,凌木殇都未曾笑过。百恋华见府内没有漆罂的身影,认为漆罂是瞧不起她这个侧妃,双手握拳,恶狠狠的说:“漆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洞房之时,百恋华独守空闺,等了凌木殇一晚上。
酒楼内,九娘正在汇报今天的收获:“银铜会员五百个,白银会员五百二十个,银钻会员一百个。共收益七万四千五百个金币。狼牙土豆卖出一千五百份,其中五百个银铜会员,一个银钻会员,总收获七千三百七十四个金币……最后,今天一共收获八千一百八十七万四千个金币,总赚七千七百七十八万零三百个金币,减去会员所赚的钱,光是菜肴就赚了七千七百七十万五千八百个金币。”漆罂点点头,道:“九娘,你给我说说,这大陆上,一个金币值钱吗?告诉我大陆的经济情况。”“是,大陆上,分为硬币、银币和金币。硬币最小,一个银币等于一百硬币,一个金币等于十个银币,一千个硬币。就算是比较苦难的家庭,一个月都要花接近十五个金币。”九娘缓缓的说。漆罂摸摸下巴,“啧,这大陆花钱还挺牛的哈!比较困难的家庭一个月要花一万五千个硬币。啧啧啧,放在现代,也就是小康偏上的消费水平。啧啧啧。”唏嘘了一会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不一定回来,记得管好酒楼。”接着,便走了。九娘在房间内,看着漆罂离去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和另一个人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