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罂已经讲完了故事大概,从回忆里走出时,看见了一个红衣女子,正眨巴的大眼睛看着漆罂,“你的故事,从哪儿听来哒,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你也是华夏人吗?”红衣女子盯着漆罂,好奇的说。“对呀…等等,你怎么知道华夏?你也是……”漆罂诧异的看着红衣女子,女子笑笑,说“嘻嘻,我也是华夏人,不过呢,我是二十四世纪的,你嘞?”“我…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漆罂愣了愣,回答。“哦~那我们中间跨了三百多年诶!我在二十四世纪是一个金牌作曲家,你嘞?”红衣女子关切的问,“我是一个白领。”漆罂照常回答。

“嗯哒,我叫苏纤魅,天启国的小公主,老乡,你呢?”红衣女子问道,“我叫漆罂。”漆罂回答的很简洁。“哦!你就是……”苏纤魅刚想说什么,漆罂把手放在嘴巴上,示意不要说,苏纤魅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么,我在外面该怎样称呼你呢?”苏纤魅问道。

“你在外面说,这里的东家是二少,编剧情的是邪少,这样就可以了。”漆罂回答。“可是…江湖上已有邪二少这个人了呀!”苏纤魅很是为难,“什么!有邪二少这个人!”漆罂很惊讶。“对呀,据说这个邪二少,整天就冷着一张脸,可偏偏人家大漠的卿凰长公主就是倾心于他,甚至于丢下国家与邪二少走南闯北,这次皇祖母生辰,邀请了邪二少,这卿凰公主也巴巴的跟着来了。不过邪二少所在之地过于遥远和偏僻,所以皇祖母生辰没来成,估计中秋宴会是要来的,你到时候可以看看他。”苏纤魅大概的介绍了一下邪二少的情况,漆罂嘴角抽了抽,对九娘说:“九娘,以后对外人说东家是七爷,编剧本和菜谱的是影少。”“好嘞!”九娘爽快的答应了,“对了苏纤魅,你要加入我们十二月剧团吗?”漆罂问道,“好呀,反正一天到晚挺无聊的。对了,你以后就叫我纤魅吧!”苏纤魅回答。

“我们十二月剧团,尽量在三个月内弄好,三个月后,正式开张!”漆罂对着大伙儿说道。

浮沫山内,这里是有名的鬼魂聚集之地。一名男子,腰间别着一把白玉骨扇,披着一个白色的斗篷,把头盖住,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眼神深邃,望着远方,似在沉思,又似是望着这景物入了神。耳朵微微动动,一个瞬间,几十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射出,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一动不动,眼睛睁着,看样子是死不瞑目。“区区一个鬼魂,也会死不瞑目,未免有些过于搞笑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蓝衣女子缓缓走来,看着男子,眼睛里满是爱慕和温柔,“二少,你就快得到知晓你身份的线索了……真替你高兴啊……”那个被称为二少的男子毫无表情的波动,淡淡的说了一个单音节“嗯”。那女子也是习惯了二少的冷漠,抿唇一笑,便不做回答。

二少静静的看着这风景,那女子也不闹腾,却无心看风景,专注的盯着二少。尽管二少终日带着面具,可她就是喜欢二少,这些年来,陪二少走南闯北,应该有些感情了吧……女子轻咬嘴唇,缓缓开口:“二少……”“嗯。”“我……我喜欢……”“我们不可能。”女子还未说完,就被二少无情的打断。“你……你说什么啊!我是说我喜欢这风景……”女子不愿接受事实,强打哈哈。“南宫卿凰,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一直未说,我也不好点破,如今你说了,我也就跟你说个明白:我,邪二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二少不给南宫卿凰留一点情面,清冷的声音落下的同时,有人的心也随之破裂了。南宫卿凰忍住眼泪,颤抖的问二少:“邪二少,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为何不早点拒绝我,为何要给我无谓的希冀?可笑我南宫卿凰,一直都认为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我和你是有可能的,你现在这话算什么!利用完后的抛弃吗!!!”南宫卿凰越说越激动,邪二少皱了皱眉,说:“长公主,你逾矩了。我从未对长公主有过任何不分之想,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也是我的荣幸。不过,长公主的利用,可就不对了。我邪二少虽谈不上君子,却不是小人,绝不会利用公主,这一切,不都是公主自愿的吗?”“长公主?你我已经陌生到你要叫我的尊称了吗?我说很多次,不要叫我长公主不要叫我长公主,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啊!”南宫卿凰对着邪二少咆哮,接着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世人皆知我南宫卿凰是大漠长公主,这些年来,我陪你走南闯北,旅途四方,陪你一起找你的身世,世人皆认为我两天生一对,是金童玉女,我也认为你好歹对我有那么一点感觉。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邪二少,我问你,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想法?哪怕是一瞬间,一点也好!”邪二少淡漠的看着南宫卿凰,缓缓吐出两个字:“从未。”南宫卿凰还是不死心,追问:“那么,在你心里,我排第几位?我不求第一第二第三,第十有么?”见邪二少抿着唇,不语,南宫卿凰凄凉笑笑,接着说:“那么,第二十有吗?”邪二少愣了会儿,缓缓摇头,道:“没有,因为你从未在我心里。”南宫卿凰笑了,望着天,笑的很猖狂,边笑,眼泪边从眼角滑落。久之,南宫清凰说:“我懂了,邪二少,你真的很狠,掐灭了我唯一的幻想。不过也谢谢你,提醒了我,之前一直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一直在……自作多情。”语罢,转身走了,邪二少的手指动了动,抬起,想抓住南宫卿凰的发丝,却终究划过。二少垂下手,看着南宫卿凰走远,叹了口气,从附近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出一首悲凉凄冷的曲子。

觞王府,漆罂刚回家,就发现桌上有一张信,是凌木殇写的。挥挥洒洒,总共九页纸,寓意长长久久。信的内容不简单,也不复杂。凌木殇先是向漆罂道了歉,最后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对漆罂的爱意,最后总结了一下可能对漆罂下毒的人。漆罂看完信,嘴角边似有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看手中的纸,找了个箱子,把信放在里面,并拿出二十一世纪的专用数字锁,把箱子锁住。屋顶上的凌木殇,看见漆罂终于展露了笑颜,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下,转身回自己的书房处理事务。凌木殇一直在想:漆罂有没有读懂那封信的含义呢?结果想的太入神,以至于差点撞到柱子上。

这一夜,邪二少在浮沫山待了一晚,吹了一夜的曲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他看着北方,眼里是无限的眷恋,可惜,当初,已回不去。漆罂的脑子里一直刻着凌木殇的信,凌木殇忙了一晚。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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