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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漆罂就开始折腾了,她在府内到处乱逛,秀儿跟在后面。【回忆:天还没亮,漆罂就送床上爬起,这对一个懒癌晚期的患者来说是个奇迹。没错,漆罂是解毒了,导致兴奋过度,导致失眠。天还没亮,漆罂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阁楼外面,准备运动。自己一个人运动就算了,还把自家丫鬟给从被窝里拖出来,陪她一起运动。漆罂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围着阁楼跑了十几圈,知道秀儿吵累才罢休。这时,天已经亮了,漆罂让秀儿休息会儿,待会儿去给她熬粥。秀儿走后,漆罂开始回忆前世的跆拳道(你没听错就是跆拳道),前踢,侧踢,下劈,前摆,后踢,后旋踢,旋风踢,助踢。较难的腿法有:外摆,腾空后踢,腾空前踢,翻踢。以及电视上学来的旋风踢。当漆罂把全部腿法都练了一遍后,粥已经熬好了。喝了粥,吃了几块糕点,休息了一会儿,漆罂坐不住了,拉着秀儿满王府跑,就为了照一个可以压腿的地方。】
终于,漆罂找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让秀儿在原地等候,自己跑进去。其实,这个院子比较荒凉,到处都是杂草,到处都是灰尘。院子里铺着毯子,看样子,原主是很喜欢舞蹈的。而且,院子靠墙的地方,有一些栅栏,高度适中,很适合压腿。漆罂有着严重的洁癖,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么脏乱的院子,于是,她决定,先把这里打扫干净,再说压腿的事。漆罂挽了挽袖口,开始拔杂草,收拾院落。
这边,秀儿还在不停的往里面看,在心中不停默念:小姐啊,您快出来吧。这个院落好阴森的,您可不能有什么事啊。“你在这里干嘛。”一道低沉的身音响起,秀儿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转过头,再见到来人后,慌张的下跪,“王…王爷,王妃她一大早说想压腿,就…就带着奴婢在王府里乱逛,到了此处后,王妃让奴婢在外面等她……”“该死的女人!”秀儿还未说完,凌木殇就跑进去,秀儿生怕自家小姐惹什么祸,也不管这个院子阴森与否了,赶紧跟着凌木殇进去。凌木殇进去就发现,院子里不复之前的荒凉,地上的杂草已经不复存在,地面虽然不干净,但比之前的杂草丛生好了太多。这时,漆罂提着一桶水,慢慢地往这边移,“小姐!小姐,您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啊!快把水桶给奴婢,让奴婢来。”秀儿见漆罂提着桶水,赶紧跑过去,想帮漆罂提。“地上的杂草,是你收拾的?”凌木殇问,语气有些激动。“要不然是谁弄的?凌木殇,你府里缺人啊,这么大个院子都没人打扫,很脏诶!!!”漆罂没好气的说。“漆罂,谢谢你。”凌木殇轻轻开口。漆罂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这是长公主院落的旧址吧?”“你怎么知道!”凌木殇很是吃惊,长公主的事只有他和凌木宸以及他们的母后知道,漆罂是怎么知道的?“额……很奇怪吗?长公主生前喜欢舞蹈,喜欢侍弄花草。这个院子里有很多练舞时用的东西,还有些花草,而这又是您觞王的王府,您之前也没传过和某个女子咋样咋样的传闻,能够自由进出王府的女子除了长公主,应该没有了。所以,我猜测是长公主。”漆罂说。漆罂在穿越过来时,就已经从看到的前世景象了解了凌木殇,“不过,长公主的一生也是凄惨,十五岁被匈奴绑架,流落在外,对神医公子瑾一见倾心。十八岁回到皇宫,二十岁仍未嫁出去,只为等那个无情的神医。二十二岁,得知公子瑾有难,义无反顾的去救他,结果差点葬送自己的命,二十三岁,公子瑾接受了长公主,并向长公主承诺,三年后必定十里红妆相娶。还未等到公子瑾到来,长公主就为了救自己身在苦难中的弟弟而死。当公子瑾赶来,长公主的白衣变为血衣,公子瑾伤心欲绝,随着长公主一起去了。而地点,就在这个院子,对吧?”漆罂轻声说,凌木殇的眼里隐隐有着泪光“当年,五弟叛国,联合匈奴欲置本王之死地,当时年少轻狂,认为自己战无不胜,被打的连连败退。若不是长姐及时出现救助,或许本王就已经走了。可长姐却为此付出生命,付出自己的幸福。从那以后,我再不敢到这个院子里来。长姐十五岁会被匈奴绑架,也是因为我……”凌木殇一拳头打向院子里的大树,十分懊恼,“漆罂,你喜欢跳舞?”“啊?比较喜欢啊,怎么了嘛?”漆罂还没反应过来,凌木殇就问了这个问题。“过几天是皇祖母的寿宴,长姐生前最爱‘锦鲤抄’这首歌,长姐也跳过这支舞,本王希望你可以跳这支舞,让皇祖母开心开心。皇祖母这几年来一直不让任何人提关于长姐的事,说不定你跳了这个,皇祖母会很开心。可以吗?”这是凌木殇第一次在求人,为了他的长姐。漆罂想:,自己不是不会跳锦鲤抄,但锦鲤抄的二十一世纪B站较火的歌,看来,这个长公主也是个穿越人士喽!“我答应你,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跳锦鲤抄。只是,凌木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长姐,会不会爵士、B-BOX和架子鼓?”“会,你说的长姐都会,怎么,你也会?”凌木殇疑惑道。“……”看来这个长公主真的是穿越人士了
“漆罂……”“嗯?”“你现在未本王跳一曲锦鲤抄可好?我……好久没见过了。”凌木殇的语气罕见的软了下来,带着些恳求,“本王现在就去请乐师,为你伴奏。”“凌木殇,不用乐师,我可以清唱。”漆罂叫住正要去找乐师的凌木殇。接着,在凌木殇面前跳起了自己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舞,轻声唱着:“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阳光微凉琴弦微凉流年匆忙对错何妨……”漆罂舞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最爱的舞蹈,嘴里唱着那首‘锦鲤抄’。正值金秋九月,风卷起落叶,和漆罂一起舞动。唯一的遗憾就是,锦鲤抄后半段是扇子舞,少了扇子,没有那么好看。但凌木殇已经满足了。长公主生前第一次跳锦鲤抄,也没用扇子。穿的水袖舞衣直接跳起,凌木殇现在想起,也觉得极美。凌木殇看着漆罂跳舞,眼中少了份冷酷,多了些柔情,他在漆罂身上,看见了长公主的影子。“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有谁将悲欢收敛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的远方”最后一个字落下,舞蹈也依然结束,佳人微微喘气,风声未停,卷起漆罂长发,在空中继续跳着‘锦鲤抄’。“漆罂,希望你在皇祖母的寿宴上,能让皇祖母真正的开心开心。”凌木殇丢下这句话,往书房走去。漆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凌木殇,也没那么坏呢。“太皇太后的寿宴我必定是要表演的,这也是我给自己树立形象的好机会。光是一个锦鲤抄,并不能改变之前人们对漆罂的歧见,得来点震撼的……对了,B-BOX!这就是个好机会,看来,这次得豁出去了……”
这边,凌木殇回到书房,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漆罂的舞蹈,是那么美,而自己,也沉迷其中。手按着心脏,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之前不是特别讨厌她吗?怎么现在?难道是因为他和长姐的的性子比较像?让我误以为是长姐了?想起这些日子和漆罂单独相处的场面,漆罂那副傲娇的模样,凌木殇一声轻笑。这个,就是爱吗?我……是喜欢上漆罂了吗?
第二天,凌木殇让漆罂搬到昨日他们相处的院子里住。不少姬妾嫉妒红了眼,那个院子,一直以来都是禁区,府里的人都知道那里是王爷最喜爱的院子,谁敢靠近谁就死定了。漆罂表示无所谓,反正住哪儿都是一样的吃喝睡,一样的,对于以前经常住野外的漆罂来说,真没啥意义。
相府,大小姐的房间内,相府大小姐百恋华在知道漆罂不仅住进觞王府禁地,觞王还亲自给那个院子取名锦鲤院后,在府内大发脾气,丫鬟死了三个,奴才死了两个。百恋华冷笑:漆罂,你处处与我作对,和我抢殇哥哥,你本就该死,给你下了断情散你还不死,殇哥哥还让你住进他最喜爱也是最不敢踏进的院子,还赐名锦鲤院!锦鲤,是殇哥哥最喜爱的东西,这一切本该是我的,王妃的位置还有殇哥哥的注视,都该是我的。是你夺走了他们,我百恋华,一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再过几天就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到时候,你就等着出丑吧。百恋华嘴角勾出一抹自信但冷漠的笑。再过几天,世人就会都知道,只有百恋华,才有资格当觞王妃。
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会知道,天启第一才女百恋华是如此蛇蝎心肠?谁又知道,百恋华爱凌木殇爱到疯狂?谁又会知道,几天后的寿宴,不是漆罂的笑话宴,而是百恋华衰败这场戏的开场。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