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寂,带着寒意。

屋内没动静,季言把头埋在被子里,像乌龟一样缩着,被子是她的外壳。

陈也又敲了门,这次脾气没原先那么好了,而是加重了几分力道,把楼下正在解围裙的阿姨吓了一跳,连忙在楼下喊,“先生,您可不要发脾气啊,要不然小姐又要跟几年前一样了。”

那是陈也第一次对季言发脾气,也是阿姨第一次看到,原来陈也除了绅士之外,居然还会有表现情绪的一面。

四年前,那会儿季言才大一,她和陈也的冲突起源于一次聚会。

季言夜不归宿,结果早上的时候陈也收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是季言聚众卖淫被抓。

陈也气的手抖,在警局的走廊里,季言垂着头,陈也的那一巴掌扬在空中,带着凌厉的风,虽然最终并没有落在季言的脸上。

季言的衣服破破烂烂,倒也并没有暴露什么,但是一直把季言当宝贝养的陈也,他第一次看到了季言的反骨。

后来警察说,季言是喝多了,走错了包厢,被扫淫的警方“误伤”了,但是还是对季言做了番教育,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出入这种这么乱的场所,对成长不好,巴拉巴拉的。

到家的时候正巧赶着买菜去的阿姨,阿姨看着季言的着装大惊失色。

陈也冷冷的看着季言,“怎么,去同学家补课补去了酒吧?”

季言想说,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可是鬼信。

但是鬼都不信的事实偏偏就是那样。

本来和同学说要为了考试临时抱佛脚,要通宵肝学习,季言为了拿到前几让陈也开心,两人一拍即合,最后千保证万发誓才征得了陈也的同意。

谁成想同学说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光怪陆离的酒吧,季言被一怂恿,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去了,然后稀里糊涂的被抓了。

以为找个包厢,安静的呆着就像在KTV一样,过会儿就再回去学习,到底是她太年轻。

再见面就是陈也黑着脸去公安局接她。

季言也不回应,只是低着头,这种态度更让陈也生气。

他向来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人,不管怎么样,只要一个回应,可是偏偏季言就是不吭声。

陈也更来气,他看着季言,忽然勾唇一笑,也不恼了,声音淡淡的仿佛说什么无关轻重的事,“也行,不吭声是吧,季言,以后上学全都老路接送,你也没必要住校了,下了课就给我滚回来,社交活动也可以免了,你们艺术班没有早晚自习是吧,我会吩咐好老路,按时按点接送你上下课。”

季言这才有了反应,她震惊的看向陈也,“凭什么?!”

“凭我养你!凭我是你的监护人!”

陈也狭着眸子,看向季言。

不出意外的,两个人就这么争执了起来,陈也很少动怒,情绪向来不摆在脸上,这也是为什么季言这么多年还是看不懂他的缘故。

“那好啊!我不要你监护了!你也别说什么因为我妈所以照顾我!我妈都不要我,你凭什么照顾我!”

陈也难以置信,他从来不会对季言说我不照顾你,可是季言却自己说出了这种话,他气不过,一把拽过季言,压住那句你不住那就滚的话,恶狠狠的额她锁进了房间,将钥匙拿给阿姨,冷冷道:“每日三餐送过去,她要是还不悔过,楼都不用下!”

就这样,有了季言后来摔断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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