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七点半,季言才把一切收拾妥当,她在衣橱里挑选了无数个服装方案,终于选了条深V的黑色吊带,大露背,一直延伸到尾椎的腰窝处。

当初买这条裙子的时候,苏玉说她买了件情趣衣。

季言又细心的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她伸手擦着猩红的唇,镜子里的人并不能说多么光彩炫目,却不自觉的叫人想要一直看着,甚至那份独特的气质都成了绝世的美貌,和平时的季言完全不同。

平日的她不修边幅,随性又青春,今天的她,知性又妩媚,动人妖冶到了极致。

季言给陈也发了条信息,“你今天陪我吃晚饭吧。”

随即点了蜡烛和香薰,甚至选好了音乐,醒好了酒,

收拾好了一切,陈也还没回复,季言想,陈也从来没有不回她消息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过了很久,久到季言以后不会有人接的时候,那边终于通了,是陈也的声音,冰冷的疏离感,带着不耐烦:“什么事?”

季言舔了舔唇,忽而坐立不安,像是被审批的小学生,“你晚上回来吃饭吧,我做了好多菜。”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意味。

“我不是叫阿姨去做饭了吗?”陈也的声音依旧疏离,甚至更凉。

季言回,“阿姨来了,但是我想——”

“不了,我在外面开会。”

“陈也,是谁啊——”陆知繁的声音在那头不合时宜的传进了话筒。

季言一个激灵,忽然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像跟有夫之妇偷情的举动般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陈也说他在开会,结果传来的却是陆知繁的声音,让她开始更加的坐立不安。

陈也已经厌烦她到这种地步了吗,明明是空闲,却用开会的字眼暗示她不要打扰他?

季言不断的想,手机忽然响了,是陈也。

季言第一反应就是陈也是不是要跟她解释什么。

她连忙接通电话,等着那边的声音。

陈也声音传了过来,却叫季言如遭雷击。

陈也声音传了过来,却叫季言如遭雷击,“知繁说她不想在餐厅吃,等会跟我一起过来,我大概半个小时到。”

这句话比他在开会不吃了更伤人,他不问,你做的够吗,或者你那边方便吗。

似乎只要他一句话,不管做的双人份还是单人份,都可以变成三人份,不管她的这餐意义是什么,都可以改变。负荆请罪的宴席忽然变成了家庭聚餐?

季言冷笑。

她看着桌上可口的菜肴,忽然伸手,毫不犹豫的倒掉了螃蟹,倒掉了羊腿,去了松子玉米虾仁,水晶肉丸......

她去掉了但凡可以看出用心的菜,最后倒掉了酒,灭了蜡烛,丢了香薰。

她想,她的伤心都不叫伤心,陈也总是能狠击她的命门。

陈也对时间的概念总是很精准,果然,半小时后车子就到了。

密码锁响了一声,随后就是高跟鞋趾高气昂的敲击地面声,和地板发出尖锐的碰撞。

“鞋跟主人一样叫人讨厌啊。”季言擦着头上的水珠,穿着宽松的白T,下面是灰色的棉质短裤,又变回了那个懒洋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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