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哲俞刚冒出这个念头,并没有立刻去冷宫,毕竟手头上的事务太多,就这样忙了许久之后,他仿佛像突然想起了嵇婵寒这个人,状似无意间问起孙公公冷宫那里的情况。

孙公公自皇上幼年时便陪在他身边,怎会不知道自家皇上心里在想什么,心底狠狠的嘲笑了一番,面上却丝毫未显露。

他赶紧将皇上心里想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道来,除却中间的添油加醋。

于是像上次那样,阮哲俞这次去冷宫的时候,依旧没有带任何人。

走的时候还说什么,怕那位在冷宫过得太好……?

原本孙公公担忧他的安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阮哲俞的冷眼下又咽了回去。

绿蕊走进院子里,看着靠在躺椅上的嵇婵寒,眼睛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下时不时地颤动一下,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精致又苍白的脸上一片安然祥和,绿蕊又回到屋子里,拿了一件披肩给嵇婵寒盖上。

天气虽是已经稍稍回暖,但这样的天气也容易使人着凉,绿蕊走到花圃旁,惊喜地看着精心饲养的花好像有了快要开花的迹象,刚要转头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阮哲俞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绿蕊神情一愣,正欲赶紧跑过去把嵇婵寒叫醒的时候,阮哲俞拿食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绿蕊压下了对嵇婵寒的担忧,不得不退了下去。

阮哲俞看着这样眉目安宁的嵇婵寒,微微有些恍惚,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嵇婵寒了,仿佛被过去的思绪控制了一样,他走过去刚一俯下身想要将嵇婵寒抱进屋子里的时候,嵇婵寒却是一下子被惊醒了。

她瑟缩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眼中顿时浮现出浓浓的厌恶。

阮哲俞不由得被这样的眼神刺痛了,他暗压下心里的火气,但语气中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快。

“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话还没说完,嵇婵寒就站起了身子,一把将他推开,“你来干什么?怎么……”嵇婵寒话音一转,语气中尽是嘲讽,“你那个好露儿毒发了,想要来找我要解药?”

阮哲俞毫不设防,竟是被娇小的嵇婵寒推了几米远,他不由得怒从心起,隐隐的还有一丝委屈,这个嵇婵寒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明明是她先背叛他在先,却还总是摆出一副谁欠了她的模样。

“呵,听到露儿没有毒发,你是不是很失望?”说着他浓眉一挑,竟是又将那讨人嫌的面孔凑到了嵇婵寒面前,“我告诉你,你一日不将解药交出来,我就偏日日到你这来……”

嵇婵寒后退了几步,讥讽地望着他,完全不想再和这个无情的男人说什么话,只要看见他一次,她就想起她的润儿一次,对阮哲俞的恨意就越发的深。

阮哲俞无视嵇婵寒的脸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内殿,看见屋里几乎没有几件物什,甚至连装饰都没有,皱了皱眉,心道,这孙公公越来越不上道了,这么想着竟全是忘了之前他让人将东西都撤下去的场景,理直气壮的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孙公公。

孙公公:……

嵇婵寒怔了怔,似是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这么无耻一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阮哲俞走到了书桌旁,拉开椅子懒洋洋地坐下,看见嵇婵寒仍是呆立在原地,哂笑了几声,刚一低下头,就看见桌子上铺展开的一张纸。

一个写着阮哲俞的小人上面,被狠狠地划了两道大叉,似乎主人对这个人恨意太深,力道之大,那么厚的一张纸都被划破。

当然,如果上面的人不是他的话,想必阮哲俞定会失笑出声,啧啧,这手法幼稚的让人不忍直视。

嵇婵寒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激怒了,刚一冲过去想要将阮哲俞手中的纸拿回来,然而阮哲俞反应极快的将纸攥紧在手中。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说,我该怎么好好谢谢你的这份大礼呢?”

嵇婵寒面色清冷,一点也不将威胁的话放在心上,转身正欲出去,她已经无法忍受和这个男人同处一室。

男人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细腰,将嘴伏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

嵇婵寒睁开了他的手,脸上如同吞了苍蝇一般:“你做梦!”

“怎么,就只能你暗地里画我,我画回来不可以吗?”

阮哲俞脸色随即一变,仿佛又脑补了什么画面,神情陡然一冷,“还是你想留给你那个情夫画?”

嵇婵寒被气笑了,她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阮哲俞,心里却一阵不耐烦,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阮哲俞看着忽视了他的话,又想转身离去的嵇婵寒,心底一股无名火,她就这么想逃离他吗?哪怕他并不爱她,可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却早已将她标记为自己的女人,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必须是属于他的。

心里的火气促使阮哲俞一把将嵇婵寒拽到了面前,俯下脸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尝到了熟悉的味道,阮哲俞舒服的喟叹了一声,吻的越发用力。

怀里女人的味道很好,但一想到这样的味道也被其他男人品尝过,他火气越发大,。

嵇婵寒睁大了眼睛,脸一下子被憋的通红,阮哲俞见状,心里竟生出一丝怜惜,“闭眼,换气……”

嵇婵寒再次被男人的话震惊了,嘴角的痛意在提醒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挣脱开阮哲俞桎梏,却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一吻毕,阮哲俞不舍的放开了她,却见面前的女人面色苍白,她猛地俯下身子,一想到这张嘴不知道吻过多少人,嵇婵寒胃里就一阵翻滚……

男人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冷笑的看着她,“嫌我脏?你若不想再经历一遍,就乖乖的坐在那,等我画完。”

“你休想……”嵇婵寒恨恨的看着他。

听到她这番固执的话,阮哲俞也没被激怒,他蹲下身子,平视着她:“好啊,那我也不介意再来一遍……”

“就是……”见女人神色一紧,他又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知道吃亏的是你,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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