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阮哲俞见卿漠北目光沉沉,就预料到事情似乎不妙:“直接说吧!”

“属下等人率令去缉拿六皇子,岂料六皇子诡计多端,人……人不见了……”

“是属下等人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阮哲俞大怒,眯眼冷笑,阮涯简啊阮涯简,你以为逃得了一时,你还能逃一辈子吗?

阮哲俞挥了挥手,命卿莫北退下,想到冷宫里的嵇婵寒,他心底又无端生出几丝恼意。

那个毒妇,想必现在正在为那个野男人牵肠挂肚呢,他岂能让她好过?

————

阮哲俞来到冷宫的时候,丫鬟绿蕊正在浇花。

冷宫的花,总是怎么养也养不活,她如今只盼望着皇帝什么时候想到了这位娘娘,也把她从这冷宫里解救出来。

正想着,皇帝就踏着急促的步子走了进来,她慌张的来不及言语,等跪下喊一句“皇上万安!”的时候,皇帝就已经走进了内殿。

嵇婵寒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如果外人不仔细看,只怕会以为这里躺了一具尸体。

她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忽的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又哭又笑的样子,让外人看了只觉得心酸又可怜。

阮哲俞怒气冲冲地踢开了面前的门,径直走过去,一把扯住嵇婵寒的领子,厉声质问:“说,阮涯简那个废物究竟藏哪了?”

嵇婵寒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眼睛空洞的望着某处,看也不看他一眼。

阮哲俞心下一阵恼怒,随即更多的厌恶袭上心头,想到她做的那些事,阮哲俞心里又冷硬了几分。

他冷冷地开口道:“怎么,你拼死拼活要保护的男人,就这么忍心你在这冷宫里受苦?看来你选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接着他又狠狠捏起嵇婵寒的下巴,沉声说道:“如果你考虑一下,将那个野男人交出来,朕或许会饶你一命……”

嵇婵寒恨恨的看着面容冷硬的男人,内心溢满巨大的悲伤,他有一点说的真是没错啊,她选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她嘲讽的笑了笑,声音缓慢却又充满了憎恶。

“阮哲俞啊阮哲俞,你以为我凭什么将六皇子的下落告诉你……”

“毕竟啊……人家可是我的情郎呢……”

阮哲俞厌恶的看着她,想不到这毒妇这么快就承认了。

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原本他怜不幸早夭的润儿,对这女人尚存几分薄面,却不想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仅使毒计谋害露儿,如今还私藏野男人不知悔改。

嵇婵寒冷冷地看着阮哲俞,仿佛一眼洞穿了男人的想法,她悲哀的笑了笑。

外人只道当今皇后红颜祸水,心狠手辣,却没人想过她缘何变得那般模样。

当初阮哲俞根基尚未稳固,她便跟随他一起去打天下,他被敌军俘虏时,她冒死进去敌营解救她。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曾对她许誓,发誓要对她好。

想她最在意的不是名分,不过因为那人是他罢了……

她本以为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却不想他早已心有所属。

想到这,嵇婵寒面容又一阵惨白,内心却像是吞了什么苍蝇一样。

她虚弱的咳了几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阮哲俞。

突然情绪失控:

“滚,你给我滚出去……”

阮哲俞猛不丁被推的连连后退,看着面前的嵇婵寒不怒反笑:

“嵇婵寒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我留着你的命是干什么,我告诉你,一旦露儿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想苟活……”

嵇婵寒竟是又闭上了眼睛,一副无所求的模样。

这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阮哲俞心下一阵恼怒,然而面对这样油盐不进的嵇婵寒,他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他放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去。

嵇婵寒胸口一阵起伏,少顷又恢复了平静,她仿佛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想到阮哲俞,如今仿佛只有恨才能激起她对他的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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