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婵寒还想再说什么,阮哲俞却摆了摆手,示意宫女将汤药给她灌了下去。

嵇婵寒麻木的受着宫女的摆布,苦味入口,她却觉得这药并没有那么苦。

跟心里的苦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嵇婵寒,你如今受得,不过是因果报应,谁让你……让你曾那般对柔露!”

说着,时柔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而阮哲俞反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惺惺相惜的神情简直刺痛了嵇婵寒的眼。

“传我的命令下去,皇后嵇氏,无才无德,更是结党营私,企图谋反……”他顿了顿,眼里的隐忍也变成了阴狠:“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喳!”

“皇上,皇上……”时柔露略有几分慌张的,松开了阮哲俞的手,直接跪到了他的面前:“皇上,姐姐向来温柔贤惠,我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皇上……不如我们查明了真相……容后再议?”

“露儿,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给她说情了,是这个毒妇自己居心不良,我何时冤枉了她?”阮哲俞将时柔露扶起来,像是怕她受惊吓一般,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目光阴冷的盯着头发凌乱的嵇婵寒。

嵇婵寒无神地盯着柔情蜜意二人,心底的痛意不自知的涌上心头,无意间却瞟到时柔露嘴角的冷笑。

“是你对不对?”嵇婵寒瞳孔一缩,脑海里断断续续涌现了一些场景,渐渐地和这个冷笑融合,不敢置信的盯着时柔露:“那日听了我与俞郎的对话的人是你!你还做了什么?”

嵇婵寒向来聪颖,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是你报信给了我父亲和六皇子……然后又将他们的计策告诉了俞郎……”

她挣脱了一旁人的束缚,跑上前去紧紧地拽住时柔露衣服的一角:“是你!一定是你!”

时柔露瞳孔微缩,竟然被这个贱人猜出来了!她眸光微动,害怕的躲到了阮哲俞的身后。

阮哲俞再忍受不了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更何况这人竟然还敢跟他六弟有染,一脚将嵇婵寒踹到一边:“若不是露儿犯险将他的的计谋告知与我,我这天下都被你这个毒妇和你的情夫给夺走了!你还有什么脸来冤枉露儿?”

“俞郎……我真的和六皇子没关系……你不信我?却信时柔露?”嵇婵寒心里绞痛,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与她百般恩爱的男人竟会这般对她。

还是为着……为着这个平日里她都没有正眼巧过的女人!

她家里人除了她都被斩首了,她就是死也不惧,可是她惧的,却是他不信她。

阮哲俞冷哼一声:“俞郎是你叫的?你说谁是贱人?信不信我叫人撕烂你的嘴?”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肚兜扔到她的脸上,表情带着厌恶和憎恨:“你说你和老六没关系,为什么我在他屋里发现了这个?”

嵇婵寒见到肚兜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这……确实是她的东西……

她颤抖着手,不敢相信将它拿起来,低声说:“不可能……不可能……”

私通的罪名……她哪里承受的起!

“别想否认!肚兜上有一个小小的婵字,我可是……”他别过去脸,似是有些难堪:“我可……亲眼见过!”

嵇婵寒呆愣了一瞬,看到在一旁冷笑看着自己的时柔露便什么都明白了,她除了气愤,还是气愤,脑子里竟是空白,颤抖着唇微微抬眼:“俞郎,这定是时柔露偷走留到六皇子那里的!俞郎你相信我啊俞郎!”

时柔露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好像含着泪一般,像是想要给阮哲俞跪下来一般:“皇上,不是我!我哪里有本事到姐姐那里去偷这般私密的物件?”

“好了。”阮哲俞拍了拍她的手阻止她下跪:“露儿,我相信你。”

他的目光又转到了嵇婵寒身上:“事到如今了你还想把事情嫁祸给柔儿?真是一个毒妇!”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嵇婵寒向来是被阮哲俞捧在手心上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阮哲俞。她狼狈地趴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轻声道。

阮哲俞蹲下来,直勾勾得盯着她,嘴角轻佻,似是嘲讽:“你当我娶你是为什么?”

嵇婵寒迷茫着看他,明明还是让她深深眷恋的容颜却有几分让她害怕了。

“我不过是为了稳住你父亲那边罢了!”阮哲俞冷冷地开口:“不然你以为呢?以为朕真的喜欢上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嵇婵寒哭着否认,那些美的像梦一样的过去,怎么会是假的?

怎么会……?

“你知道吗?听说你害露儿之后,每每和你宿在一起,我都觉得是折磨!恶心!我原以为你诚心实意为我着想,将父亲谋反的事情告诉我……”

阮哲俞半蹲下来捏住嵇婵寒的下巴,像是要给她捏碎一般:“哪成想你竟是给脸不要脸,竟然还搭上我六弟?我本想解决了你的家人后一条生路,这是你自己作的……怨不得旁人!”

说罢,他摆摆手:“来人,将这个毒妇打入冷宫!”

嵇婵寒半耷拉着眼皮不住摇头,嘴里也断断续续:“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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