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堂去休息后,宁知念在客厅坐了很久。

从林安堂那里听到的故事,是宁知念从来没有了解过的齐思沁。

齐思沁从来不说她的过去,可宁知念没有想到她的过去竟然这样坎坷曲折。

但林安堂始终没有告诉宁知念,齐思沁曾经爱的那个人是谁,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他一概没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不想提。

宁知念也没有勉强去问,她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个男人,齐思沁和林安堂会不会走到一起。

但她至少能够肯定,他们的一生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后来,林深为她泡了杯热牛奶,适当地提醒她该休息了,如果太晚了,林安堂会被吵醒。

因为几乎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他,所以林安堂的房子是没有客房的,林深只好把他的房间让了出来,自己去林安堂的房间打地铺。

但是江砚瑾和宁知念又重新面临了谁睡床的问题。

这次宁知念坚持了让他睡床,她都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在那个软塌上熬过一夜的。

江砚瑾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她。

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按理说夜里会很冷,但宁知念这一夜却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晨,宁知念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绝世的容颜,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宁知念想,她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梦到江砚瑾。

近距离看,他真的是长得几乎无可挑剔,轮廓精致,五官格外立体,很有混血的味道。

而且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长长的睫毛覆住他幽深冷淡的眼睛,反倒是没有了那种高不可攀,无法触摸的感觉。

宁知念忍不住伸出指尖,点在他高挺的鼻梁,从优美的线条上划过。

可梦里的江砚瑾突然睁开了眼睛,暗紫色的瞳孔犹如漩涡,险些将宁知念深深卷了进去。

吓得宁知念猛地后撤,差点跌下了床。

江砚瑾捞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才没让她真的掉下去。

“啊…你…”宁知念这时才发现,她原来不是做梦,她的心情慌乱不已,词穷到根本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江砚瑾眼底还有些迷蒙,轻轻溢出一声:“醒了?”

他低哑的嗓音入耳,像一杯醇香的酒酿,迷乱了呼吸。

宁知念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沉陷下去。

她往后退了点,他温暖的掌心划过腰间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最后逐渐消失。

“对不起,昨晚…”

暗紫色的眸子在这一刻沉了几分。

他的沉默让人有些煎熬。

“你一直喊冷。”

宁知念不知道他沉默了多久,但他再说话时,他的嗓音里只剩下了平静。

那一刻,从他眼里,看不见暧昧,看不见尴尬,一切仿佛再自然不过。

就好像在他心里,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出于道义,借给她一点温暖而已。

宁知念垂下眼帘,声音随着睫毛颤抖,“你…其实可以把我叫醒。”

江砚瑾深深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径自起来了。

他从房间出去后,宁知念便接到了艺术博物馆馆长的电话,内容是:致谢她劝服林安堂老师出席开馆典礼,并诚邀她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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