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又温柔的说:“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所以还请您莫要以此来取乐”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怎还惹你生气了呢?也罢,这杯酒就算是我自罚。”之后叶子陵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对女子说:“我听姑娘的琴声带有幽怨凄惨之意,姑娘是有何不开心呢,若是可以的话,可否告知在下,我也可为你疏导心理。”
“不用了,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心中并无忧怨之意,只是这琴艺不高,能弹出这一些幽怨之曲,扰了您的雅兴,小女子向您道歉,还请您莫要见怪。”
叶子陵越说越觉得这个女子很是有趣,他忽然的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想要把帘子掀开,然而那女子却惊慌失措的起身想要逃跑,叶子陵赶紧叫住对方并放下手,“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惊扰到姑娘。你若是不想让我看,那我就在这里听着你说话就好。”
“这位公子,你若吃饭就吃饭,要喝酒就喝酒,切莫为难小女子。”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也没必要搞得这么认真吧,再说了,你我二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呢?所以这位姑娘还是不要太过担忧,更何况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呢。”说完之后,叶子陵便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声让任何一个人听来都不觉得这人是个正人君子。
那女子也是担忧不已,坐卧不安,身边出现这么一个看似癫狂而又不知其所云的人物,换成谁都受不了。
就这样,叶子陵一边吃饭,一边对那女子出言调戏。可那女子依然是一本正经。
如此以来,倒让叶子陵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登徒子,让人厌烦。说到一半,饭也吃到了一半,酒却是差不多已经喝完了。
于是他大喊一声店小二,那店小二匆忙的跑了过来,叶子陵从腰间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再给我弄上一壶好酒,就要那什么竹叶青。”
店小二一见桌子上的银子,当时眼睛就直了,赶紧将其收起来,并连连答应。
叶子陵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款,毕竟刚刚收缴了山贼的所有家当,他所拥有的钱足够在这里挥霍几年都用不完。
竹叶青上来之后,叶子陵又将一个更大的银子往桌子上面一放,那店小二慌不迭的,想要将其收起来,但是叶子陵却打开了他的手:“哎,别乱动,不是给你的”
“客官您真会说笑,您放在这里不给我,难道还是给别人?”店小二嬉皮笑脸的说道,他那两只眼睛一直都盯在那银子上面,都没有移动过。
叶子陵将其拿在对方的跟前晃了晃接着又将银子指向女子,“我看这女子弹得不错,那么我想用这一块银子买她一段琴声可好?”
“好啊,当然好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您把银子给我,我这就让她继续弹。”
“不,我要亲自给她”叶子陵脸上露出异样的笑意,小二立刻明白对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打着哈哈说:“可以是可以,可你有所不知,这个女人虽是在此弹琴,但卖艺不卖身,请您还是对人家尊重一点。”
“噢,原来如此啊。我并不想要对她做些什么,我只是想听着琴音,这银子就放在这儿了,我要她为我弹一曲,世间极其幽怨之音。”
叶子陵将银子放在对方的手里,小二赶紧把那银子攥住,稍微的掀开一点帘子对那女子说:“就弹一曲吧,别让客人等急了,人家可是给了大钱的。”
女子一听这话,顿时眼中泪水盈眶,想她当初也是身份高贵之人,如今竟然做了个这番行当,放在以前也是极为让人看不起。
可是无可奈何,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今天晚上连饭都吃不到嘴里,于是就只能弹起那幽怨之音,听得人不由得泪落衣衫。
连叶子陵听了之后,都感觉心中犹如被重锤砸了一般,沉闷无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笑却觉得世间再无可笑之事。
这一曲音律过后,其中原本吃饭的那些人都立刻将饭碗拍在了桌子上:“去他的,我们来吃饭就是为了开心的,结果给我们听这么难听的东西,是不是专门给我们心里添堵啊?”
“就是啊,这就是找茬嘛,店家赶紧让她给我弹几首欢快的,不然的话我就砸你的店铺。”一个彪形壮汉大声的呼喝。
店小二赶紧上前安抚,“这位爷您消消气儿,这也没办法呀,我们这儿弹琴的也就只会弹这几首音率,你也是知道。再说了,这也是那位客官出钱买来的琴音,那您不愿意听,人家还得听呢,要不然人家也都是付了钱的。”
“难道就他有银子,老子就没有?给你,让那女的给我弹几首好听的”彪形壮汉在小二的手里扔了一个小碎银子那块头比叶子陵给的还要大一些。
当时那小二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他连连表示感谢,并且承诺说今天一定要让那女子弹出天籁之音。
由此以来,壮汉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又和自己的一伙兄弟们喝起了酒。
然而当了店小二即将走到女子跟前之时,叶子陵突然又叫住了她:“哎,这银子给你,让她给我继续弹悲伤的音乐。”
小二看这银子更大了,但是却颇为为难:“客官,要不让她弹完这一次之后您再听?你看人家都已经给了银子,我不能不让人家听吧,更何况人家今天正是高兴,不想听着哀乐”
然而叶子陵一听这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小二两腿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我让她弹什么就弹什么,老子今天心情就是不好,我邻桌的人死了爸妈了,我为他伤心不行?”
小二也不敢说不行,只能点点点头。
在叶子陵的邻桌就是那几个壮汉所在的位置。
那女子也如叶子陵所要求的,继续的弹哀乐,当叶子陵临桌的人听到之后,拿起桌上的酒碗,往地上一砸,啪!
“小二,你是成心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让你弹个好听的,竟然还让她弹这种死人琴?你是亲爹死了,还是你亲娘上吊了?用得着天天这样的哀悼吗?”
“这位爷爷您消消火,这都是临座的那位爷让我做了呀,毕竟人家拿着银子多,您的银子虽然不少,但也比不上人家了呀。这样吧,我把您的银子退还给你。”
“老子不需要”那彪形壮汉将店小二像拎猴子一样的提了起来,然后走到叶子明跟前,将其一把摔在叶子陵的饭桌上面,当时就把桌上的酒杯还有饭菜都给扫倒在地上。
“小子,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是不是以为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没人要的玩意儿,也能到这饭店里面来?”叶子陵阴阳怪气的说。
听了这话之后,那壮汉更是气愤不已,他一巴掌抽在叶子陵的脸上,如果这一巴掌抽实在的话,绝对能够将其脸打的塌陷下去。
叶子陵仅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支枪,当那巴掌抽在枪上时,他立刻开枪,将对方的手直接打烂。
眼看手掌心爆出一个大血洞,壮汉疼得哇哇直叫唤,捂着手后退了两步,接着叶子陵又用枪指着其膝盖砰砰两枪,当时就马上把人打得跪在地上,嚎叫声传遍整个饭店。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就连店小二也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叶子陵继续坐下来,吹了一下枪口,将其放入空间仓库之中说,“有些人想装逼,那你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现在物价上涨,逼价抬高,没有了足够的资本,你是装不起来的,明白了吗?”
那大汉连连点头,再看叶子陵的手里的跟玩具一样的玩意儿,更是吓得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