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娘儿俩……这么匆匆忙忙的是打算上哪呀?”叶子陵背靠着门框,双臂抱胸,淡然而又悠闲的问道,只是那两只眼睛中射出来的寒芒让狗崽心头一颤。
“狗崽,你背着包袱,又拿着你爹的牌位,难道说你要……”村长打量了一眼狗崽之后出口询问,他差不多也猜到了狗崽的意图。
狗崽眼看形势,已到此等地步,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于是就说道:“哼,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逃命的,我才不会跟你们这些人一起陪葬呢。逃离了这里,至少我和我娘还有活命的一条路,如果不逃的话,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了”
叶子陵哼哼一笑,走上前伸手拍在狗崽的肩膀之上,顿时将其身子拍的下沉一些,手中的牌位也突然的脱手落下。
“爹!”狗崽惊叫一声,伸手想要抓住那牌位,却不知叶子陵早就已经出手将其接在手中。
“狗崽,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挺孝顺的儿子的,既孝顺娘,又孝顺爹,只可惜啊……却是个人渣子!”话语刚落,叶子陵右手用力,那狗崽忍不住的痛叫一声,其肩胛骨发出几声咔嚓响,当时狗崽就跪在地上,包裹也滚落在地。
“儿啊!”吴大娘痛心的叫道,她想要上前将叶子陵给拉开,可是老村长却挡在她的跟前,不让她过去,同时也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门外冲了进来,在吴大娘与狗崽之间垒成了一道人墙。
老村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吴家妹子,你的这孩子,既然你自己教不好,那就交给别人来好好教教,现在他轮不到你管。”
“村长,求求你绕过我的孩儿吧,只是个孩子啊,什么都不懂,若是细心教导,他还是会走上正路的。求求你就放过他这一次,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诲他。”
见此情形,村长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他的心有触动,但是在各个村子的大义面前,他还是不能够为一己之私而妇人之仁,只能摇头叹气的转过身不再去听吴大娘的恳求。
狗崽虽然吃了亏,但是却也是个硬汉子,瞪着眼瞧向叶子陵,咬着牙说道:
“你别以为你有几分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死别拉着所有的村民给你赔葬,我们几个村子在你没有来之前都过得安然无恙,如今你一来,就引的那些山贼屠村,难道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过错吗?”
“话说的没错,但是你可得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永远都要受到山贼的欺凌,永远也不可能站起身来,你们永远……永远的,都只是被别人圈养起来的牲口”
叶子陵一边说,一边拍打着对方的脸颊:“别以为你加入了他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在那些山贼的眼里,你终究是一只待宰羔羊。”
“我呸!少在这妖言惑众,我告诉你,这次我下山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让大家赶紧逃命的。我知道我在山上待不了多久,但是我也不会抛弃所有的人独自过活,我把消息带下来了,要留要走随你们便,想死在这里的我可不管,别拉上我就行。”
这一番话是说给叶子陵听的,当然更多的也是说给村长以及其他的村民们听,大家心里都知道,以叶子陵的实力想要从山贼的手中逃走那是轻而易举。
可这些村民们可都是平民老百姓,没武功也没兵力,不可能与山贼对抗,到时候他们恐怕只是会死得更惨点罢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那些村民们都开始纷纷的私下里小声讨论着到底是否应该继续的坚持在这里,还是说带着自己的家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种扰乱军心的手段,叶子陵是再清楚不过了,有道是攻人者先攻心也,想要击败一个人,或许从外在并不太容易做到,但是如果从其心里最薄弱的一点开始下手,那么很快就可以让其精神崩溃。
而叶子陵这个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有这种情况,于是他朗声大笑,那笑声中饱含着多许的自信,同时也笑的狗崽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死吗?等山贼下来之后,我就看你们谁能逃得了,到时候这几个村子被屠杀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狗崽恶狠狠的说道,他双目通红,眼中泛着泪光,他已经急切的不得了,想要立刻的离开,然而在几次挣扎之下,终于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叶子陵面带微笑的蹲下身来,并拍着狗崽的脸颊说:“老实交代,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我说实话,你若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的话,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哼哼,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把我抽筋扒皮,也没有什么话能告诉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一说话,狗崽头一撇眼一瞪,那模样就像是视死如归一般。
“把他给我带到屋里”叶子陵一挥手,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便拖着狗崽拉到屋里面,吴大娘想要跟过去,却被其他的几个人给挡在门外,虽然其哭嚎之声凄厉异常,痛彻心扉,但是那些人却没有一点放她进去的意思。
老村长跟在后面,真怕叶子陵会闹出什么大事,虽然他是村长,但他是他们那个村的村长,这个村子他还是不太当家,只不过这个村的村长在前段时间走的急,所以现在新任的一个代村长威望还不够大,许多人都不愿意听这个代村长的话。
就是因为如此,老村长在这里还有资格说上一些话。不然叶子陵想这样干,早就被村民们给轰走了。
狗崽被按躺在长椅子上,脑袋则是向下仰着,手脚和胸口都被人用力的按着,想要起都起不来。这样子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并不太痛苦,狗崽还不明白叶子陵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口风严谨,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话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是不说?”叶子陵走到狗崽的头前方,低着头面带奸笑的问,或者自然是与之前一样的嘴硬,对叶子陵不断的谩骂。
这时,老村长都看不下去了,他劝说,“狗崽,到底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别平白无故的遭受痛苦,再说了你即便是以前做的不好,但现在只要肯回头,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去你的老东西,都大半个身子入黄土的鬼玩意儿。也有资格来说我?你狗爷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说了,你一个外村的村长,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村子的事儿?”
“哼哼,他没有资格,但我可是几个公认选出来的首领,够资格了吧?”
叶子,冷笑着说道。刚说完他立刻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擦桌布,直接糊在狗崽的脸上,狗崽用力的晃着头,想要把布甩掉,但是下一刻,叶子陵就拿起桌上的茶壶朝其脸上倒下去,好在这这茶壶的茶是凉的,若是热茶的话,狗崽这张脸这辈子都算是毁容了。
然而即便是凉水倒在脸上,让人无法呼吸的痛苦依旧让狗崽生不如死,他不断的呜呜的叫着,记得晃着脑袋想要将这布片转下去,可是那水冲刷的越来越厉害,冲的他无法呼吸,并且那水还顺着鼻子往里面灌。
呛了几下之后的狗崽用力的咳嗽,但一吸气,又吸了一嘴的水,然而这布还是擦桌子的废布,那滋味儿,酸的,辣的,咸的,苦的,膈应人的,全部都顺着鼻子流进去,那短短的十几秒钟就像是进入到了18层地狱一般,痛苦不堪。
等倒完了一壶水之后,叶子陵把壶递给一个青年人,并吩咐让其再装上一壶,接着他蹲下身将那布片从狗崽脸上给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