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叶子陵脸色那叫一个尴尬,一个小女孩儿叫他爸爸还说得过去,可这一群老少爷们儿就……

他刚要开口改正,村长老头抢先一步呼喝所有的还活着的村民们赶紧救火救人,一干人等各自分工,该灭火的灭火,该救人的救人,除了春儿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站在叶子陵的身旁。

春儿瞪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倾慕的看向叶子陵,两眼之中尽是崇拜的神色。

“爸爸,您刚才受伤了吧,我帮你检查一下吧,我爷爷传过我一些医术,应该能够帮助到您。”

春儿小心翼翼的拉着叶子陵的衣袖,想要将其挽起来,查看其胳膊上的伤势,可叶子陵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宅男而已,一天到晚看的最多的还是电脑上面的那些二次元美女,像春儿这种这种天然无雕饰的美女,实在是见所未见,关键是春儿那可怜的模样,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恨不得拼尽一切去守护。

“咳咳,不用了,我也没受多大伤,你赶紧去帮忙看看有没有受到重伤的村民,他们更需要你。”

“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一会儿,整个村子都快要被烧干净了!”叶子陵严肃,他不经意间的朝四周望去,如此景象也确实如他所说的差不多了,这个村子有23的地方都被烧了,满地的死尸也极其凄惨,同时空中传来的那一道道凄厉的哭嚎之声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若是一般人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非被吓成神经病不可,然而这些村民们好像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多的在意,而有些人虽然面色沉重,但是清理完尸体之后,脸色就立刻回转过来,就好像没事人一样。

一开始叶子陵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十分的疑惑,但是当她观察一会之后,发现这些人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他们已经麻木了。面对满地的死尸,这些村民们好像已经是习以为常,即便当时过于悲痛,但他们终究还是很快又重新到了之前的麻木状态中。

叶子陵村子边上找到了马,那马还在树边大喘着气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草,那模样还倒是挺悠闲的。

“嘿,说你这小畜生在这还挺闲适的,我在里面拼死拼活的杀人,你在外面吃草,有没有团结心啊?小心我马上把你给宰了,烤肉吃。”

话刚一说完,那马似乎也听明白了似的,仰头长嘶一声,接着对叶子陵哼了两下鼻子,似乎在向其表达自己的不满。

而叶子陵也颇为惭愧,毕竟这个马刚才开始帮了他不少的大忙,如果不是马的话,他刚才早就已经陷入到土匪窝中了,虽然能够逃出来,但是不死也得脱成皮啊,于是他上前抚摸着马的脖子,好声好气的说:

“行了行了,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等一会儿我给你弄来一大堆的极品草料,让你吃个饱行不?”

一听这话,那马又响了两声鼻,用脑袋轻轻的在叶子陵的胸膛前蹭了两下,似乎是在撒娇。

如此模样,着实让叶子陵哭笑不得:“我说你的家伙还挺会趋炎附势的呀,要是山贼给你两队堆草料,你是不是还打算叛变?”

“爸爸!”这时在叶子陵在背后响起了苍老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村长,后者正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上面盖了一层抹布。

“村长,有啥事吗?”

“爸爸,你救了我们全村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先吃吧,垫吧垫吧肚子,然后等着火扑灭了之后,明天我在集结全村给你好好的摆上一桌谢恩宴。”

说着村长将那麻布掀开,里面摆放着两个黑褐色的馒头,看样子跟石头有一拼,估计滋味儿也不会怎么样,另外还有一个酒坛,这看样子倒是有些许年头,上面的布已经褪色,借着火光只能看到一点儿淡粉之色,其上还沾满了丁点的泥土,应该是刚刚从地下挖出来的。

“这个……”虽说叶子陵平时也算是比较喜欢喝酒,但是咱这酒坛看起来倒是不错,可若是配上这两个馒头,实在是太过糟蹋了,还不如从地里拨出两只蟋蟀从火上一过来下酒的好。

“爸爸恩人,我知道这穷野生村里面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您再先将就一下,这现在一过来就开始烧杀抢劫,那些家禽能被抢走的都给抢走了,至于抢不走的都被扔到火里面,要么都被放出去跑到了后山里面,唉,现在别说一只鸡了,就连只蛋都找不到。”

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容尴尬的说:“我虽然想给你弄点好吃的,但也是有心无力呀。”

话语刚一说完,叶子陵突然的上前接触了村长手里的竹篮子,并且立即拿起了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去,一咬牙下去差点把他悉心养了20年的牙齿给崩断,那口感就跟吃冰棍似的,绝对有嚼劲儿。

“嗯,这馒头味道真不错,我就喜欢吃农家风味儿,你不知道我去当兵的时候,吃的那些白馒头早就已经吃腻了,老早就思念着家乡的这种黑面馒头。嘿嘿,多谢村长圆了我的梦啊,我得多吃点儿。”

叶子陵一边吃,一边装作很好吃的样子,面带笑容的说道,但是实际上这味道吃到嘴里真是味同嚼蜡,连一点口感都没有,睁着一口在嘴里面翻来覆去的咀嚼,到最后都没有咽下去,谁让这是村长的一片心意,于是叶子陵只能往脖子一伸用力的咕咚一撑喉咙,总算把那一口馒头给压下去。

村长看到了他这幅模样,心里还以为叶子陵非常喜欢这馒头呢,而且在火光的照耀下的叶子陵,两眼泛起了泪花,似乎是好吃到哭了。

“爸爸,别急,慢慢吃,明天我还让老太给你做,来喝口酒压一压。”

叶子陵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两大口,然而第2口下肚时,他两眼爆突,差点把喝到喉管里的酒给全部吐出来。

不是这酒不好喝,而是这分明就是醋,喝到嘴里酸的牙都惊的慌,这玩意儿绝对比山西老陈醋还要陈。

“村长,这酒是啥时候的呀?”

“是我去年麦罢酿的,粮食太贵,所以我就只酿了几坛,就埋在我家后面的大树下,今年我还没有拆封过呢,不知道这酒的味道如何?”

村长眼睛虽然看得模糊,但是那两只眼睛却放出了尖锐的精芒,估计也是一个老酒头,叶子陵咔了两下嗓子点点头说道:“不错,这酒滋味非常的好,你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如何酿酒啊。”

“嗨,这有啥好教的?我们村子里面随便找个人都会酿酒,您要是喜欢我今年多酿一点,等你明年就来这继续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管饱!”老村长十分的热情,但叶子陵一想到要是喝这种酸不拉叽的,醋非醋酒非酒的东西喝饱的话,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于是他赶紧摆手:“不不,使不得,党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绝对不能够拿到群众的一针一线,我们都是有着军规的!”

“哎,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可别拒绝了,不然的话,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老村长拉着叶子陵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常年遭受匪灾,村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像是被圈养的家禽一样的引颈受戮,如今你的出现实在是给了我们绝大希望,但是这也是给了我们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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