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本就急着打发他,只得道:“我回来后还未拜见过老夫人,到时一定备礼过去,也去看看蔓蔓的伤势,耳冬!”

燕南早就手快的解了耳冬的穴道,耳冬这会儿也连忙上前,伸手接过夏文毅手里的请帖,道:“夏世子将请帖给奴婢吧。”

“劳烦夏世子特意来这一趟,你快回去看看蔓蔓吧。”虞卿道。

夏文毅点了点头,走前,还不忘顶着一张带有指甲掐痕的脸,朝虞卿故作温柔的笑了一下,“那虞姑娘保重身体,若是有事只管告知我……夏侯府。”

夏文毅说完转身上了夏侯府的马车。

马车和那辆乌木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眼里含着深思,大概也在怀疑赵闫的马车为何会停在这里。

“王爷可以走了。”虞卿撩开车帘,侧身看着坐在里面的赵闫。

赵闫好整以暇的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个茶杯,等虞卿看清那是她自己用过的茶杯时,瞳孔就微微缩了缩。

赵闫将她的反应纳入眼底,立刻猜到这茶杯是她用过的,他便觉得方才抿过的那口茶更甜了。

“这茶味道不错。”赵闫将茶杯举到唇边又抿了一口,朝虞卿说道。

虞卿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就让耳冬将茶杯扔了,面色不动声色的道:“普通的茶罢了,肯定比不得王爷府上的茶。”

“确实比不上,若是虞小姐想尝尝本王府上的茶,随时可以来王府。”

她什么时候说想尝他府里的茶了?!虞卿有些气,语气更冷,“我对茶并没有什么讲究,不过是喝水解渴罢了,喝什么茶都是一个味道,王爷该走了,您的侍卫正在等着您呢。”

赵闫眼里泛起浅淡的笑意,面色不动声色的,对于虞卿赶人的话充耳不闻,仍旧端正的坐在那里,像是坐在自己马车里一样。

“本王有些好奇。”眼看着虞卿大有要动手赶人的意思了,赵闫怕真的惹恼了她,遂出声道:“方才虞小姐为何将本王拉进马车来?”

他定定的看着虞卿,大有不得到满意的回答就不走了的意思。

虞卿未曾想到会落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境地,更何况,对于赵闫的这个问题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真的告诉赵闫,她方才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事后再想起来,倒显得她心虚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不想被人看见我与王爷在一处罢了。”虞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而赵闫听着她的回答,又想起在酒楼时的猜测,周身气势顿时一沉,他眉心拧着,满脸透着不高兴,“你就这么怕夏文毅看到你跟本王在一块儿?你当真舍不得他?既然舍不得他为何又向皇上请求解除与他的婚约?”

虞卿还没有回答,赵闫就被自己想的先给气到了。

以至于一连串的话从他口里问出来,隐约像是在质问一个负心人。

虞卿晃了晃脑袋,连忙将自己脑子里奇怪的念头晃了出去。

而赵闫误以为她是摇头,于是心里一松,气势又和缓起来,“本王说过,夏文毅配不上你,你想要与他退婚,何必去求皇上,本王有的是法子……”赵闫的声音一停,看见虞卿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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